作者:飞萌
两?人一下车就被媒体拍到,江泠月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偏头对上孟舒淮视线。
难怪他今天明知道她?要排练还要让她?戴上戒指。
合着是又主动联系了媒体替她?即将?复出“造势”。
“我该谢谢你么孟老板?”
孟舒淮眉眼含笑,俯身来到她?耳边,“不客气宝贝,这?都?是老公应该做的。”
再一次站上舞台,江泠月又有全新的感?受,特别是当孟舒淮就坐在台下看她?的时候。
《伶人》的剧情早就深刻在她?的心,她?也时常能感?受到在她?心底扎根的那个角色,她?们的情感?是共通的,所有的表达也是同步的。
排练很顺利,直到最后一幕,江泠月重新站上了七米高的戏楼。
还是那束孤独的冷光将?她?照耀,她?下意识朝观众席看去?,却没看到孟舒淮身影。
她?听?孟舒淮说过,他害怕看这?最后一幕。
因为很担心她?,也因为内心深处对坠落的恐惧。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她?收回视线专注排练,却在垂眸时,看到同样站在冷光下朝她?张开怀抱的男人。
孟舒淮就站在她?曾经坠落的位置,张开怀抱给她?最可靠的安全感?。
她?的情绪骤然上涌,轻易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她?被情绪操控着愣怔时,她?听?见孟舒淮说:“别怕宝贝,我会抱着你。”
她?的眼泪就这?样奔涌而出,滴落在红漆栏杆上。
她?问:“这?才是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来排练的理由么?”
孟舒淮仰望着高处的她?,应:“是。”
因为曾经的他很害怕再一次站上高楼,是江泠月的存在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有勇气绕过毫无遮挡的柱子一脚踢向李天泽。
所以他也害怕江泠月会害怕。
江泠月的确害怕了,在她?没有看到孟舒淮坐在台下的时候。
她?怕孟舒淮仍然无法直面恐惧,从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是因为她?曾坠落过而产生的恐惧。
但幸好,他还是那样强大。
演《伶人》这?么久,每一次往下跳之前,江泠月都?需要做短暂的心理建设。
但这?一次,她?义无反顾。
因为她?清楚,孟舒淮一定会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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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演出那天,剧院座无虚席。
孟舒淮就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守望着他的月亮。
她?曾经因为月亮不会自己发光而难过,他们牵着手在黑暗里摸索向前,这?一路磕磕绊绊,她?如今也不必再借谁的光。
月亮不会自己发光,但江泠月可以。
当她?站上舞台,当她?为戏剧燃烧,当她?为角色奉献自我,她?就是最闪耀的存在。
哪怕坠落,那束光也会永远追随着她?。
演出结束后的剧院乱作一团,人来人往,雀喧鸠聚,多家媒体涌入后台,都?想要围堵江泠月。
嘉宾休息室的门?一直紧闭着,安保守在门?前艰难维护着秩序。
记者们早已准备好提问,就等着正?主现身。
可他们左等右等,休息室的门?从未有过动静。
另一边,未见亮灯的剧院后巷。
孟舒淮开了消防通道的门?,确认巷中并无记者蹲守,他牵着江泠月从剧院后门?逃跑。
夜色掩去?两?人匆匆脚步,红裙在晚风中飞舞。
眼前这?条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去?哪里也不清楚。
但没关系,只要和?他手牵手,疾风骤雨也温柔。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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