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450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他疲累地倒下去,“她已经得偿所愿,也该放过我了。”

  牧州走的时候,握着顾芳的手,说若有来世,一定要跟她生一个大胖小子,再生个漂亮女儿,长得像她。

第631章 真·孝顺徒弟

  牧州的葬礼,办的体面而风光。

  报纸用了偌大的版面对牧州的死讯进行了报道,还刊登了他生前的作品。

  而牧州生前的画作,一部分由顾芳和喻晋文珍藏,一部分被名家收藏,还有一部分公开拍卖,善款全部捐赠。

  南颂和喻晋文帮着处理牧州的后事,又是忙活了两天。

  而宋西那边,却出了点差错。

  言渊在T国机场布下了天罗地网,却并没有抓到宋西,只逮到了石宝华。

  宋西给他们放了烟雾弹,她根本就没有上那架飞机,而她的踪影也忽然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石宝华被遣返回国,在他和蒋凡的交代下,钱正伟和苗江的命案终于落下帷幕。

  终究还是蒋凡扛下了所有,担了“杀人犯”的罪名。

  他对罪行供认不讳,也洗清了南颂的罪责。

  网络的风向说变就变,原本攻击南颂的帖子,全部转化成了对她的同情。

  随着媒体连篇累牍地曝光蒋凡和南颂的关系,在很多人眼里,蒋凡跟南家的养子差不多,是南家的“家臣”,可就是这样的一匹狼,为了利益反水,出卖了南颂,这种行为是典型的白眼狼行为,忘恩负义,罪该万死。

  对于大众的同情和谩骂,南颂已经麻木了。

  网络上那些人,一会儿是她的朋友,一会儿是她的敌人,一会儿爱她爱得恨不得为她粉身碎骨,一会儿又恨她恨到将她剥皮抽筋,嘴脸变得太快,有时候她都搞不清楚,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到底哪来这么多的爱与憎?

  风刀霜剑言如雪,语言比利刃还要伤人,可她早已不是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娃娃了。

  很多人都想击垮她,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来。

  只要活着,又有何惧?

  从牧州的葬礼上下来,南颂没跟着洛茵他们回玫瑰园,而是陪喻晋文回了水云间。

  牧州是洛茵和南宁松的朋友,对于他的离去,他们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只是中年人饱经风霜,在这个年纪早就学会了隐藏情绪,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墓碑上老友的照片,默默地陪伴着剩下的人——顾芳。

  这两天南颂和喻晋文几乎没怎么睡觉,明明精神极度疲惫,有种恨不得躺下就能睡着的感觉,可是真的洗完澡,躺在床上时,两个人却都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响都没有说话。

  良久,南颂开了口,“我怎么感觉,一切像是一场梦呢?”

  喻晋文嗓音嘶哑,“我也这么觉得。”

  谁能想到,短短几天,牧老师就这么没了,与世长辞。

  实际上,他今年不过五十三岁,刚过知天命的年纪,还没怎么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就去了。

  “我真是心疼芳姨。”

  南颂道:“好不容易在这个年纪遇到了一个知心情人,在一起才待了多久啊,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喻晋文将南颂往怀里揽了揽,她的发丝撩在他的脸旁,痒痒的,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让他颇感安心。

  “我倒是挺羡慕老师,走的时候,能握着心爱之人的手,唤着她的名字。总比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要好。”

  南颂闻言,不由抬眸睨了他一眼。

  喻晋文,“怎么,我说错话了?”

  南颂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乐观主义,还是悲观主义了。”

  喻晋文扯着嘴皮淡淡一笑,“现在有个词,叫‘乐观的悲观主义者’,说的大概就是我。”

  “那我是什么?”

  南颂自问自答,“我什么时候都挺乐观的。”

  “是。”喻晋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亲了一口,“你是小太阳,自带温暖与光芒,生来就是为了照耀我的。”

  南颂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小太阳,但确实被他亲的身体有些热。

  她一偏头,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心照不宣地贴上了。

  ——

  南颂看着起身的喻晋文,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妥,试探地问:

  “牧老师头七还没过,咱这样是不是不好?”

  喻晋文想了想,道:“牧老师最后的遗愿是什么?”?

  南颂愣了下,说道:“不是说想和芳姨生一对儿女么。”

  “嗯,可见他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想的都是那回事,我们……就权当是圆他个梦吧,让他听个动静也好。”

  喻晋文说着,就覆了上来。

  南颂一直琢磨着他这句话,初听觉得挺有道理,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分明就是徒弟起了色心贼胆,还拿尸骨未寒的老师当说辞,可真是孝死牧老师了!

  不过……就这样吧。

  南颂累得几乎昏死过去,临睡之前默默嘟囔了句,“牧老师,你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学生吧,别怪我……”

  喻晋文听着她喃喃低语,忍不住笑了下。

  “放心睡你的,牧老师就算要算账,也会过来找我的。”

  听到这句话,南颂才放了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

  宋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挥挥衣袖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而蒋凡,因为故意杀人罪,很可能会被判死刑。

  南颂最后一次对他施以援手,想请程宪帮他辩护,只要他肯交代实情,供出宋西的罪行。

  蒋凡却拒绝了,说,“没必要。”

  探视室里,南颂看着坐在对面,穿着橙色的马甲,剃着寸头几乎失掉本来模样的蒋凡,只觉得又气又恨。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一直低着头的蒋凡,听到这句话,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南颂,眼圈霎时间就红了。

  “小颂,我从小就发过誓,要守护你一生平安。抱歉我没有做到,你别怪我。”

  南颂直勾勾地盯着他,“守护我?帮着一个半路认识的女人来对付我,背叛我,不惜杀了钱正伟和苗江也要来往我身上泼脏水,差点害我名誉扫地,蒋凡,你就是这么守护我的?”

  她毫不留情的质问,让蒋凡一下子破防,忽然弯下身去,戴着手铐的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听到他悲怆而压抑的哭声,南颂眉心一皱,鼻间涌上一阵酸楚,强行压了下去。

  “别告诉我你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

  南颂冷冷的,一针见血的,“宋西手里,到底抓着你什么把柄?”

第632章 两条路自己选

  南颂这一声冰冷的诘问,让蒋凡不可控地轻抖了一下。

  他抬起埋在掌中的脸,满脸湿意,整个人脆弱得像个孩子,他湿漉的眼对上南颂冷然的眸,心下一沉。

  她总是那么聪明,可以一眼就将他看透。

  他像个罪人一样,深深垂着头,干涩起皮的嘴唇动了动,“当年南叔和婶婶的车祸,是我爸造成的。”

  蒋凡喉咙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涩然道:“我父亲,背叛了你的父母。”

  南颂眸光微眯,“你怎么知道的?是宋西告诉你的?”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蒋凡蓦地抬头看向南颂,瞳孔一撑,“你,你早就知道了?”

  南颂淡淡地点了点头。

  蒋凡彻底怔住了,眼睛里在一刹那间闪过种种纷繁复杂的情绪。

  有那么一刻,南颂觉得他像处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都被吊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悬崖。

  “蒋凡!”南颂微微倾身,唤了他一声。

  蒋凡浑身一抖,眉睫也跟着一颤,就好像无形中有一只大手,将他从悬崖边缘拽了上去。

  他定定地看着南颂,渐渐回神,抿唇干咽了一下,“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蒋凡。你父亲做的事,不等同于你做的事。”

  南颂拧着眉,“你如果足够了解我,就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父债子偿的说法。要是有,别说你,就连钱正伟和苗江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可这有什么意义,谁做的事谁来担,没必要牵连无辜之人。”

  蒋凡听着,苦笑了一下,“可是我,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所以你就中了宋西的套?”

  南颂冷漠的表情结合着平淡的语气,字字句句都像是凿在蒋凡心里,“我不信她用语言就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你,她到底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你生病的那段时间,状态不像是演出来的,而是真的病了。到底为什么?”

  她气场强大,而蒋凡和南颂相处多年,知道她表面越是平静心里就憋着大火的脾气,内心禁不住地颤。

  在南颂的咄咄逼问下,蒋凡终于忍不住,和盘托出。

  “宋西她,对我进行了催眠。”

  宛如“轰隆”一声雷响,南颂瞳孔遽然一缩,紧接着拍案而起,“什么?!”

  探视室的警员以为南颂要动手,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枕戈待旦。

  南颂脸上已然是勃然大怒,“你是干什么吃的?她给你催眠你就让她催!”

  程宪一直在后面坐着,起身拉了南颂一把,安抚道:“有话好好说。”

  南颂沉着脸,气道:“就他干出这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样,让我怎么跟他好好说!”

  她都恨不得撸起袖子,臭揍蒋凡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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