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途川
跟了她这么久,她好像没给他花过什么钱,费过多少心思,只顾得上逗他玩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有点愧疚,笑了下,也拍拍他的脸:“把自己照顾好,别让我分心,就是帮我了。”
许嘉遇盯着她,执拗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照顾好我自己,就是帮你,为什么?”这句话的潜台词不难理解,他也不是个蠢人,但许嘉遇看着她,似乎执意要她亲口承认他的身份。
明初看出来了,没来由拧了下眉,旋即又觉得好笑:“因为你是我的,你不照顾好自己,就要我分心照顾你,这样听懂了吗?”
许嘉遇垂眸:“听懂了。”
“走吧,今天去外面吃,还没请过你吃饭,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都可以。”他兴致不高。
明初便拿了主意,去吃粤菜。
雨季来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许嘉遇给她撑伞,她低头在联系餐厅预留个位置好一点的包间。
明初:今天带我男朋友来,二楼靠窗那间吧,清净点。
许嘉遇盯着“男朋友”三个字看了许久,她什么时候收了手机都不知道。
“发什么呆。”明初抬手在他面前晃,含笑的一双眼缓缓凑近,“再走神我亲你了。”
许嘉遇依旧恍惚着,他问:“我是你……男朋友?”
明初挑了下眉:“什么意思,不然你是什么?其实你的女孩子,你要做我女朋友?”
她又恢复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虎口在他胯骨上按了一下:“不行,给我检查一下,是不是没了。”
许嘉遇捉住她手,呼吸都有点不稳,强装镇定地试探:“等你去了大学,我一个月可以去找你几次?”
其实想问,我还有资格去找你吗?
明初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顺便回他:“有空就来找我,你以为做任务呢,还规定次数。但你总是没空的话,我可是会罚你的。”
许嘉遇睫毛颤了颤:“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说。”明初一边回消息,一边瞥他,“别搞得可怜兮兮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做人呢,要敢想敢做,知道吗?什么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提,我小时候还问过我爸能不能我当他爸,大不了就是挨顿打而已。”
她笑了下,拍拍他的脸,“我又不会打死你,别怕,宝贝。”
听到这里,许嘉遇原本想说能不能就他一个,忽然又改了口:“每天至少联系我一次,发个表情也行。同样你也可以给我提一个要求,你能做到我就一定能做到。”
“那你每天给我发张裸照吧。”明初脱口而出。
但许嘉遇却认真想了下:“……可以。”
明初:“?”
她试探:“全/裸。”
“…………可以。”
“最好有点表情。”
“………………可以。”
“嗯……”明初继续思索。
许嘉遇抢答:“都可以。”
明初突然敲他脑袋:“可以你个头。逗你的你也信,小心被抓走。”
“……那半裸吧,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许嘉遇拧着眉,似乎对她很不信任的样子,“说好了,可以吗?”
明初尾指拉了拉他的尾指:“可以可以可以,给你拉钩行了吧?”
“我可以跟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吗?”过了会儿,他又试探。
明初已经开始烦了,拧着眉:“我堵你嘴了?”
许嘉遇扯了下唇角:“知道了。”
第25章 爱上了呗还能为什么,真的爱上了呗
。……
25.
像许嘉遇这种什么都要问清楚搞明白,做事有条有理又要有名有份的,明初见得真不多。
她忍不住想,他这种机器人一般的性格,一股脑给他丢几十几百个指令,他八成当场系统崩溃。
还是欠收拾。
过了会儿,又莫名觉得有点有趣。
她想,得收收自己的恶趣味了。
不过他那天之后倒是没动静了,每天按时上课下课,过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明初事太多,家里事,学校事,几个亲戚轮番给她使绊子上眼药水,爷爷对她越来越不满,得知她拒绝跟陆家的小子接触,气得骂明鸿非,明鸿非四两拨千斤,属于她马上要考试,她学习好,比家里所有长辈晚辈都会读书。
老爷子一辈子敬佩文化人,这才消停点,说等考完试再跟她算账。
所以许嘉遇不来找她,她都没怎么想起他。
高考来得很快,隆重但又轻飘,明初从最后一场考试中出来的时候,外面在下小雨。
宁海的雨总是又多又烦,潮湿的空气让她神色显得恹恹,倒像是考试没考好似的。
守在考场门口的记者甚至都不敢上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不愿意放过一个十分养眼的漂亮姑娘,快步过去问她:“同学,我们是宁海日报的记者……考完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明初被考场那个噪音挺大的破空调吹得脑袋嗡嗡的,根本没听清几句,瞥了一眼宁海日报的台标,轻笑了下,微微凑近话筒,说:“祝许嘉遇同学考个好成绩。”
“许嘉遇是?”
明初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脱口而出是这个,轻笑了下:“失踪的男朋友,麻烦帮我登报找一下。”
记者莫名被戳中笑点,哈哈笑了两声,问她考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
“这么有信心?”
赵懿宁刚好出来,路过,凑过来说:“嗯,没说状元非她莫属已经算很谦虚了。”
记者又把话筒递给赵懿宁,插科打诨十分钟才彻底结束。
来了几个朋友,拉着横幅捧着花,惹得记者又把镜头对准她们。
他们这些人,父母都大忙人,只要大方向不错,家长都不大管。
况且又是高考结束。
十几个人约在会所玩乐,明初请客。
为了庆祝她们脱离苦海重新做人,有人叫了几个帅哥来玩,全是长腿欧巴,有明星有网红,还有几个素人朋友,一个长得特像许嘉遇的男的一进来,明初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烦躁地让人都离自己远点。
在场唯一知情的赵懿宁笑得前俯后仰,跟人说明大小姐正热恋呢,不近男色,奉劝都别惹不痛快,那男生特较真,吃醋生起闷气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不好哄。
说完又凑近明初,眯着眼,满是探究:“还以为你就喜欢这款,结果见了类似的你又跟见了脏东西似的,你不对劲。”
明初笑骂了一句,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联系许嘉遇了,摸出手机问他考完试去哪儿玩了,都没动静,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许嘉遇隔了七八分钟才回她。
许嘉遇:有点事。
明初:什么事。
许嘉遇:一会儿就回去了。
明初的笑容逐渐消失敛去,所有的兴致一瞬间散去,手机一丢,拎起桌面上的酒灌了大半杯。
什么毛病。
陈抒宜姗姗来迟,进来就看见明初扔手机,走过来翻开她手机瞥了一眼,页面没退出,聊天框清晰地映入眼帘。
“这就挂脸了?都不像你了。许嘉遇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绊住你这么久。莫非那方面惊为天人?”
最后一句附耳说的。
明初“啧”了声:“没睡过,我怎么知道。”
陈抒宜倒是惊讶了:“不是吧?你跟人搞纯爱?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从明初第一次说对许嘉遇感兴趣到现在,将近一年时间过去了,陈抒宜也不是觉得她有多风流,实在是长这么大,明初都是个实用主义者,没用的东西根本不会入她的眼,她第一次表明对许嘉遇感兴趣就是因为青春期荷尔蒙躁动。
而她也不是个会压抑欲望的人,按她的逻辑和处事原则,她应该会尽快把他搞到手,谈恋爱也好,抒发欲望也罢,总归是该做的都做了才会考虑别的。
但都这么久了,她竟然都没对他干什么。
这真不合理。
“他不让你碰?”陈抒宜是真好奇,“贞洁烈男?”
明初被逗笑,眯着眼睛说:“也不是……就……还挺复杂。”
这一年要烦的事太多,尤其今年年后,对许嘉遇的兴趣一度无限趋近于零。
到后来甚至没兴趣再撩拨他,极偶尔才会骚扰他一回,口头调戏几句也就作罢,没有进一步的欲望。
但她这种腻了烦了就丢掉的性格,却第一次产生一种就这么着先这样吧的感觉,不想打破这种关系。
这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反常。
一件不穿的衣服,她是不会留在衣柜里的。
“你觉得是为什么?”她简单描述一下,问陈抒宜。
陈抒宜扭头跟赵懿宁笑:“哈哈,她问我们为什么。”
赵懿宁拍拍陈抒宜的肩:“大小姐毕竟初恋。”
陈抒宜笑着说:“你真的爱上他了呗,还能为什么。”
你真的爱上他了……
明初的脑袋像是被人扔了把烟花,噼里啪啦,炸得人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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