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19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也就不知晓医馆那边找他要找疯了。

  朱兴安还不舍得走,因为背完沙袋,那工头又开始问,有没有会抹砖的?银钱现结,他就跟对方走啦。

  当朱老三寻到朱兴安时,朱兴安兴奋地递上钱袋子:“三弟,你看,干一天活能挣这么多银钱。”

  朱老三差些被气个半死:“我以为你丢了呢!”

  可真行。

  昨儿寻娘寻半宿。

  今儿又找二哥找大半天。

  县城“商业街”上。

  朱老三不停埋怨身后的二哥。

  说大哥醒了,郎中让抓些药回家慢慢养就行,本来今儿咱就能回家,全耽搁在你身上。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能出城了嘛。

  钱钱钱,耽搁一日会多花多少银钱,借人家锅灶用人家柴火都要花铜板,你算算是你挣得多还是提早回家合适,更何况家里有一堆活等着,咋那么不长心。

  过后,其实朱老三有点儿后悔过于数落二哥。

  尤其是在看到二哥将干活银钱全交给娘时。

  朱老三心里明白,他是对二哥不满才会借机发那么大火。

  毕竟没有二哥老丈人家传瞎话,能有后头这些乱遭事吗?

  大哥也就不用受伤,家里好不容易攒的银钱有他一份,就不用给大哥看病花那么多银钱。

  可是,望着累到佝偻脊背的二哥……

  “二哥,扛沙袋累够呛吧。你说你也是,咱是陪大哥来县里看病的,你咋还干上活啦。我怕你走丢了,之前语气上就……”

  朱兴安倒是很平静:“别说了,咱回吧。再拖一天又要多花一天钱。”

  郎中问朱家大房:“准备抓多少日的药带回去?”

  朱兴昌脑瓜包的跟粽子似的,吭哧出一句:“抓两天的就中。”

  朱家伯母拍打一下大儿子胳膊:“两天够干啥的?咱费这么大劲儿进城就是为看好病,要不然折腾个啥呢。”

  一咬牙,老太太对郎中道:“我大儿需要喝多少天,你就给开多少天的药吧。总是要治好的,那是脑子。”

  郎中心想:是个明事理的娘。

  大手一挥,小药童立马将草药放秤上,“六十日的银钱是……”

  “啥?!”朱家大房几位异口同声道。

  六十日那得花多少银钱啊。

  不要六十日,能活着就中。

  郎中无语,你们刚才不是挺明事理的?那伤的是脑子,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伤筋动骨要百日,更不用说脑子,唉,这时候又能活着就行了。

  朱家大房最终只抓了半个月的药。

  就这样,朱兴昌看完脑子,这几位终于踏上回家的路。

  骡车在朱兴昌的指挥下刚驶入正途,还没到熟悉的镇上,天空忽然冒出几朵阴云。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骡车走,乌云也走。

  瞧这样,像是想给骡车送到村口。

  朱家大房几人全部仰头望天空,眼睁睁地看到那乌云还越聚越厚。

  每个人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那就是……骤然间一个大响雷。

  “唉呀妈呀,要下大雨了!”

  没一会儿功夫,狂风卷着沙尘,土腥味扑鼻而来,豆大的雨点子开始急速降落。

  朱家伯母扯过棉被捂到大儿子头上,怕朱兴昌的伤口被雨浇透,自己也钻了进去。

  可是咱说,用棉被挡雨这不是扯呢吗?更何况这棉被本来就是湿的,在县里这两天都没用上。

  咋回事儿呢。

  朱兴德不是在朱兴昌出门前喂过神仙水?

  那点儿水,在朱兴昌肚里反应那叫一个大。

  人还没到县里就来了反应,噼哩噗噜的拉肚子,他还陷入昏迷。属于那种,感觉没怎么使劲儿就能弄脏被褥,等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

  这也是朱家大房去趟县城频频出的状况之一。

  那日找医馆,好些家不愿意接收他们,离挺老远就能将人臭个跟头,怕让进门将别的患者熏走。

  所以说,出发时带上的被褥压根儿没派上用场,不够累赘洗它的。朱家伯母在医馆拆棉花洗被子足足干了一天。

  才晾晾干,潮乎的打包带走,眼下又大雨倾盆。

  “早就说,让带块油布就是不带。”

  “那不是大德子的油布?那是你房头的吗?”

  “那我在县里那阵就说,买油布买油布,娘为啥不买?油布那玩意儿买回家又不会浪费。咋就不想想,来时,大哥就将被褥拉的埋了吧汰,即使你没想到有雨,买一块防着他拉肚子也行啊。是不是眼下能用油布遮挡一下?你看看这露天地儿,咱们都没有个躲雨的地儿,咋办?”

  出了意外,人的本能就爱互相埋怨。

  好像指责别人两句能缓解自己的焦躁似的。

  朱老三气的不行,下骡车翻找麻袋,将一个麻袋套自己头上,另一个扔给二哥,还心疼的摸摸胖骡,想试图翻出第三个麻袋为胖骡遮挡,但是没有了。

  朱家伯母脑袋上蒙着棉被,一张嘴说话,雨水紧着朝嘴里灌:

  “我哪知晓会下雨,我要是会看天,还当什么你娘。没买油布赖我吗?还不是心疼怕花银钱。”

  等等。

  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大事儿。

  庄稼。

  啊啊啊,家里的田地。

  只看。

  骡车上的几人,有两位套麻袋的,用手指愣是抠出两个窟窿露出眼睛好看路。

  怀中还要紧紧抱住剩下的面粉和盐巴,用脊背为面粉挡风遮雨。

  剩下的一对儿娘俩,披着湿透能有十斤重的棉被,顺脸往下淌雨水。

  除了屁股底下尚算干爽点儿,剩下浑身没有一处干爽地儿,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浇的呱呱透,衣裳能拧出水来。

  朱兴昌作为病号,享受至高待遇。他最外面披着湿棉被,打开棉被,头上扣个盆。

  盆也有点儿要坚持不住了,盆是木盆。

  一个个都这样了,漫天大雨中还能传出他们的吵架声。

  可想而知,心里要有多焦虑才会如此。

  朱老三说:“娘,你为啥不信四弟的话,为啥!”

  朱老二也吱声了。

  想起庄稼地,比家里打乱套还让人心里乱糟。

  那可叫从年头忙到年尾。

  跟着埋怨道:“是啊,四弟之前不在家,是特意打发人,提前好几天回村给咱送信儿说有可能会下雨。你咋还能说他不安好心。他能不安什么好心?那时候我就说,都是姓朱的,就算是为了爷的饭碗,四弟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儿坑咱们。你看,这真下了吧?”

  朱家伯母委屈,手心拍着手背道:

  “这时候都怪起我啦,那你们当初不会不听我的话?至于我为啥不信他,他是龙王啊?他又不是四灵之一管兴云降雨,我以为他胡说八道呢。你们不是也纳过闷?那湛蓝的天能晒得人冒油,谁能想到会真下雨。”

  朱老大顶着盆阻拦:“快别吵吵了,犟那些没用的干啥,备不住一会儿就不下了。”

  “不下啥呀?你看看那面阴的,天都发黑。你再看看这大风,来来来,大哥,你把盆掀起来,也别躲我身后。你坐前面来感受一下这风,看能不能给你吹迷糊,再想想咱家那高粱能不能顶住。”

  朱兴昌甩开三弟满是水渍的大手,说话就说话,拽他出去瞎感受什么玩意。

  他还病着呢。

  再说,着急有用吗?

  眼下这种情况,谁还能飞回去收地是怎的。

  朱老大缩着身子,继续躲在赶车的三弟身后说:“备不住堂弟将地全收完了。”只能寄希望于朱兴德身上,就他在家。

  朱家伯母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不可能,即使有那心,他也干不过来。他带他老丈人一家回去,是为了收他自己的地。”

  又抹把脸上雨水继续道:

  “再说,你们没看出来?

  那阵家里打乱套,他是不得不回去。

  最初他要是想管就不可能走。你们要是他亲哥哥,你看他能当成啥事儿没有,任由几家吵吵,当没事人似的去地头吗?

  后来回来是逼不得已,听说老大被人打开瓢了,面子里子不好看,更是为你们爷。”

  要是换作以前,像朱家伯母这种有理有据的分析,大房三兄弟会觉得娘说的有点儿道理。

  可这次,三兄弟却质疑了。

  有烦躁到极点,索性质疑出声的。

  有在心里不认同,不打算再听娘那些和稀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