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第62章

作者:枭药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玄幻仙侠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苏允棠心中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些快意,又有些苦涩,五味杂陈,最终还是一一沉淀,表面再不见顶点波澜。

  半晌,她也只是冷声道:“你这病,就是在大明宫中圈出来的,还不肯走,看来往后也是好不了的。”

  刘景天便有些苦涩的抬抬嘴角,这道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起心存鬼魅的朝臣,他宁愿受制于自己的皇后,眼下也只能如此,直到他这“心病”缓和些,才能再做计较罢了。

  好在如今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不会永远如此,不要急,再等一段时日,都会好转……

  刘景天微微低眸,又一次将这话在心中一遍遍重复,仿佛只要多说几遍,便能坚信不疑,并从中汲取到力量一般。

  苏允棠问清之后,便也无意再理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刘景天。

  不论为什么,既然刘景天不敢回京,与她总归是一件好事,这桩事她也要回去与先生好好商议一回,若是刘景天能当真一直这么疯下去,用不了多就,这天下也当真很快就能换一个姓。

  这么想着,苏允棠便又缓缓起身,打算离去。

  刘景天察觉到身下的拉扯,又最后问道:“阿棠,你还要亲自喂养孩子多久?”

  苏允棠也没多想,只当是身下的伤处未愈,又添了每日哺乳的疼,雪上加霜,他受不住,想问问何时结束。

  葛女医说过,也并不是当真要她喂到孩子长大,少则一月,多则三月,瞧着孩子结实些,就能停下,叫她好好恢复元气。

  但苏允棠不愿叫刘景天有了指望,便只道:“不知,孩子身子弱,就一直喂着。”

  昏暗中刘景天闻言,面上却反而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与苏允棠的猜测相反,一开始,破了皮的胸前的确会疼,但如今或许是习惯了。

  最开始的疼痛平息下去之后,疼感就不太厉害了,甚至孩子吃到最后时,他反而会有一种安和平静的感觉。

  刘景天甚至觉着,若是这感觉能再长些,说不得他的心病都能很快痊愈。

  想到这儿,刘景天便又忍不住追了几步:“阿棠,什么时候能叫朕看看孩子?”

  苏允棠在门外停了一瞬,道:“待钦天监来人面见皇嗣,自然少不得你。”

  刘景天便是心下一松,想到孩子吮吸时的感觉,面容便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话里甚至都带了几分期待与感激:“好。”

  作者有话说:

  刘景天:还让我见孩子,你人还怪好嘞~

第67章 母性

  ◎简直比苏允棠这个生母,还更像是孩子亲娘。◎

  “瞧瞧, 小公主与小皇子越来越结实了。”

  “可不是,一打扮,越发与那金童玉女一样。”

  春台宫前的抱厦上, 听着众人的夸赞,靠在罗汉榻上的苏允棠也不禁弯了嘴角。

  她看着福宜灵动透亮的眼珠,又扭头看向吃了奶后,就又闭眼睡去的女儿:“要说漂亮, 还是毕罗眉眼更精致些。”

  小公主的精神比哥哥差些, 睁眼的时候不多, 更多都是在睡。

  去厄闻言, 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小公主出身就比她哥哥孱弱瘦小些, 之后虽照料精心,但先天的不足, 哪里是那么快能补的上?

  如今小皇子福宜吃得多睡的好, 面颊都已经有了一层肉, 出生时的青紫已早已褪了大半, 白白净净惹人心怜。

  公主却还是黑黑瘦瘦, 小猴子一般,虽然五官眉目都都瞧出娘娘的影子,想也知道日后定是个美人坯子, 但当真以现在来说, 模样其实是比不过小皇子的。

  不过去厄倒也很明白自己小姐这么说的缘故。

  因为小公主还是有五分像娘娘, 小皇子的那模样, 却简直与他爹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刚出下还不显, 如今长开了些, 就一日比一日清楚,那一双桃花眼,简直像足了陛下刘景天。

  莫说被害得这么惨的娘娘了,就连去厄自个,私下里都要更疼爱小公主几分,小皇子当然也是喜欢的,只是有时候看见他那眸子,也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起当今陛下。

  想必小姐也是一般。

  许是这人就禁不住背后念叨,去厄才刚想到这儿,宫门处便传来了李总管长长的唱礼——

  “陛下驾到——”

  算起来,陛下其实病倒也没过太久,但许是在大明宫中,皇后娘娘威严日重的,在众人心中,这样的唱礼竟仿佛已经许久都没有听闻,一时间都有些恍惚,连行礼都耽搁了一瞬。

  宫人们都是如此,就更莫提苏允棠。

  只听到这唱礼声,看到帝王的仪仗,这样张扬的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苏允棠便眉心紧蹙,面色发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心间,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等等,再等等,等福宜再大些,等朝中再稳固些,用不了多久了……

  刘景天不会永远这样舒坦,很快,很快他便会如自己所言的一般,被夺去权柄,折断四肢,一辈子被关在暗处!

  苏允棠这样想着,半晌,心下才重新平静,垂眸坐在原处未动,只是冷冷吩咐奶娘将孩子们抱远些。

  奶娘嬷嬷们闻言也不意外,都知道因为陛下患了疠风,就是刚出生的孩子太弱,怕离得近了被传上,才会搬到春台宫来安置,今日只在殿外的抱厦上见人也是因为这个,吹着山风,周遭还特意摆了两个大熏炉燃着辟瘟方,都是为了小心天子身上的疠风之症。

  众人们早已准备,低头行礼之前,一个个后退的后退,蒙脸的蒙脸,直到免礼起身,看到了天子面目,才都又露出震惊之色。

  苏允棠抬头看去,是刘景天在自己面上蒙了面巾。

  历来尊不让卑,如宫人臣下得了病症,自然要迁出去避让,免得将晦气传给贵人,但若是天子长辈患病,后妃臣属却都要赶着上前侍疾尽忠,从来没听过要贵人自个遮掩,迁就卑下的一面的。

  莫说要天子遮掩来,当真计较起来,如几个奶娘们因为照料皇嗣,以防万一给自个蒙上脸,都是大不敬的罪过。

  如今天子能为了子女这般委屈自己,当真是十分的不易。

  “见过陛下,陛下当真是慈父心肠,叫人动容!”

  自从宗良翰来过一趟,得了天子金口玉言,朝中压了半月的折子与正午,便都流水般送到了春台宫,再加上来往的文武百官,大明宫比往日热闹了许多,连上山的石阶,都叫这些来往的车马人流生生踩得光可鉴人。

  自然,刘景天要养病,这些折子,虽然名义上是送给天子,但实际大半都是由苏允棠看过,与先生一众幕僚商议之后,再从以魏禅为首皇后一系传了回去。

  算起来,这还是刘景天第一次在外露面,虽然不是为了政务,是为了给皇嗣批八字上玉牒,见到也不过是些宗室府与钦天监内的清水官。

  此刻说话的,是刚刚跟着帝王仪仗进来的宗室府的老宗正,虽说刘朝也设了宗室府,但不同于前朝,刘景天自个就是开国帝王,往下没有子嗣,往上慈高太后青春守寡,养育孩子诸多艰难,宗族没有援手不说,甚至有些心恶的,只差吃了他们孤儿寡母的绝户。

  干出这样的事,荆州的刘家族亲们,不被刘景天秋后算账就算不错了,当然更不可能跟着鸡犬升天,再得重用。

  这么一来,整个刘氏的宗室,除了两个公主,也就是往上追了两代先帝,如今宗室府的老宗正,就是在荆州同样姓刘的大族里,寻了一个虽然八杆子打不着,但是威望名声还算不错,也有功名的长辈,就这样封了一个官职混着。

  这些年来,宗室府上下,由这位老刘大人领着手下的三瓜俩枣,除了逢节过祭时的例行清扫祭祀,干过最麻烦的事,也就给南康长公主收拾试图纳妾的驸马,当真是闲的都要长毛。

  如今好容易遇上了添皇子与小公主这么一桩大事,自然个个精神一振。

  虽说要若按着前朝的礼法,皇子最早也要等百日之后,算是勉强立住了,才要起名上玉牒,告祖先。

  但前朝的法当然管不了当今的人,何况刘景天是开国之君,如今又身患疠风,想要提早给自个唯一的儿子记上玉牒,谁也不会说一句不成。

  他开下的例,才是刘朝往后的规矩!

  老宗正人老心不老,摩拳擦掌想着开好这一个好头,往后陛下儿孙满堂,刘氏枝繁叶茂以来,他们宗室府自然也就不同以往。

  为着这缘故,老宗正今日将宗室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带到了大明宫,还四处请教,从礼部请来了几位积年的老吏,如今站在院中,倒也称得上一句浩浩荡荡,颇有威势。

  老宗正声音高亮,连被传上恶疾的危险都顾不得了,说着还往前行了两步,想让陛下多看他几眼,记住他。

  不过刘景天此刻,却并没有留意台下的朝臣,莫说臣子,他如今连苏允棠都顾不得瞧。

  被圈一月,他第一次出门行到抱厦之后,目光便死死的落在奶年手中抱着的两个襁褓,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错过。

  这目光如有实质,只看的奶娘都有些受不住,差点儿就要抱着孩子上去交到天子手里。

  不过好在也都记着天子疠风的传言,奶娘犹豫半晌,最终也只是动了动手,将原本朝着自个的孩子转了转,朝向了天子的面前,能叫刘景天远远的瞧上一眼。

  皇子福宜还好些,还清醒着,知道大人心意似的也跟着歪着头,好歹还自个亲爹看远远到了全脸。

  一旁的小公主还在睡着,软软的窝在襁褓中,再怎么转过去,只能看到半个软软的发心。

  可就算如此,刘景天也十分满意一般,双眸都显而易见的温柔了起来。

  “果真是朕的孩子,瞧这小模样,多漂亮,像朕!”

  “小公主胎发又黑又密,可怜的,就是太小了些,怪不得吃奶都没力气。”

  他步子一动,虽然控制着没有继续往前,但身子前倾,任谁都能看出他满腔的温柔慈爱,浓烈的简直要化开来——

  简直比苏允棠这个生母,还更像是孩子亲娘。

第68章 桂花酒

  ◎是你欠我的,是你该受的!◎

  苏允棠耐着性子, 等着刘景天抒发满到溢出来的慈父心肠,半晌,方才抬了抬嘴角开口:“陛下身子不好, 且坐下歇着。”

  刘景天这才回神一般,扭头看向自己的皇后。

  皇后才刚刚喂过两个孩子不久,他就到了春台宫。

  每当孩子吃奶时,都是他难得能觉得舒服放松的时刻, 仿佛沉甸甸压在心底里的阴郁, 也都被孩子一并一口口的吸了出去, 整个人都有一种懒洋洋的归属与安心。

  因着这缘故, 此刻刘景天的心情还算平静,看到苏允棠, 也有一股浸润在温水中般的安宁与惬意。

  当着臣子们的面,苏允棠当然不能如私底下见面一般满面仇厌, 虽然那嘴角的弧度说是笑还有些勉强, 但已能算得上平静和气。

  尤其是这句请他坐下的话, 刘景天自个一琢磨, 甚至还能听出一丝关心的意味。

  许是之前这一月里实在被教训的狠了, 虽然明知阿棠的和气八成是因为当着外人,刘景天也仍旧为这久违的和气,生出一股受宠若惊般的欢喜。

  欢喜的刘景天, 也久违的在明媚的天光下细细看了一眼苏允棠的模样。

  他的皇后今日穿了一件深丁香绣紫藤花的对襟褙子, 下头是一条藕合色的素绸裙, 为了配这一身衣裳, 画了远山眉, 头发梳了堕马髻, 也斜斜的插了两支嫩紫的铃兰夕颜紫玉簪。

  紫色向来挑人, 但凡容颜气质差了一点,就容易显得粗陋俗气,但苏允棠肤色本就白皙,撑得住,生产之后的苍白面色叫这紫色一衬,反而透出了几分莹润的好气色来。

  可见皇后产后的月子还算调养的不错。

  看着这样的阿棠,刘景天便也忍不住真心的弯了嘴角,点头应了一声:“好。”

  只这一声,答应之后刘景天也没有多言,便当真按着苏允棠的话在一旁软席坐下,只目光仍是频频看向苏允棠与一双孩儿。

  或许是巾帕遮面,只露出的一双眼睛的缘故,这样看去,刘景天的一双桃花眸比在宫中时显得生动许多,大而清透,那目光竟比从前在荆州新婚之时,还多出了济几分深情与眷恋——

  纯粹的都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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