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山
江晚被他盯的心虚,隐约泛酸的腰间微麻,轻咳一声去牵他,“走吧,我看前面更热闹。”
等二人回府,夜色已深,简单洗漱就相拥着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大年三十,府外不时传来隐约炮竹声。
他们在外过年,只需简单祭拜神灵祖宗,自然很快就好。
等二人祭拜完,秋心迎了上来,笑着跟江晚说道,“姑,王妃,姑母送了年礼来,刚到。”
江晚便兴冲冲地跟去看,却见除了大半百越特产,剩下的都是叠放整齐的药包,上面一一做着标记。
她茫然地接过秋心手中册子,轻笑着说,“叔母眼中我身体这般不好吗?”
赵知行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去。
却见册子打开,第一页就是纵欲伤身,切要克制。
江晚红着脸合上,收好册子,低声让秋心把药包都收起,特产则送去厨房。
秋心应下,转身去忙碌了。
赵知行闷闷轻笑,嗓音低哑,“回头试试,百越巫医众多,确实有很多精妙方子。”
江晚面上更红,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用过晚膳还早,因着要守夜,江晚索性让人将院中凉亭收拾干净。
正巧又飘起了细碎的雪,二人在炉上温酒,赏着夜雪对饮了起来。
果酒虽度数不高,却也经不住喝得多,便渐渐上头,江晚酒品不算差,醉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动作迟缓了许多。
又喝了几杯,她眼神茫然地看向对面烛火映照下格外俊美的男子,一时看痴了,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诚不欺我。
她摇摇晃晃起身钻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痴痴笑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家的?”
赵知行捏起她的下巴看了几眼,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醉了,如今更是醉的不认人,轻笑着说,“赵知行。”
江晚一字一顿跟着念,含糊的嗓音仿佛在蜜罐里泡过,连带得他的名字都甜了起来。
“赵知行。”
“嗯。”
“赵知行。”
“嗯。”
江晚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一遍遍叫着。
赵知行搂着她遮去风雪,次次应承。
又叫了几声,江晚便不满足了,抬手似乎想抱他,却因着手脚松软怎么也抱不住,委屈地撇了下嘴。
赵知行笑着将人抱坐起,又抓着她的手搭上后颈。
江晚盯着眼前被放大的美貌,不由暗暗吞了下口水,喃喃说道,“赵知行,我喜欢你。”
身下突然被什么东西膈到了,她拧着眉动了动,就被搂着腰贴的更紧。
赵知行呼吸渐沉,轻声哄道,“再说一次。”
江晚眼神茫然,许久才反应过来般,低声又说了一遍,“赵知行,我喜欢你,我娶你好不好?”
赵知行失笑,果真醉了,沉声应下。
江晚听他答应,便笑着去亲他,温软的唇啄着,还不忘低声叫他的名字。
赵知行呼吸微重,搂在她腰间的手更紧。
江晚实在不能忽视抵着自己的东西了,拧着眉试图起身,“难受,赵知行。”
赵知行闷哼一声,抵在她肩头粗重呼吸着。
江晚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洞房了,赵知行,洞房。”
见她越说越离谱,赵知行忙轻声应下哄她,将王全也打发了出去。
江晚被他拦住,撇着嘴茫然看着他,却听话地不再说。
等人离开,赵知行轻声问她,“我是谁?”
江晚很是乖巧,“赵知行。”
赵知行又问,“谁喜欢谁?”
“江晚喜欢赵知行。”
“谁和谁洞房?”
“江晚想和赵知行洞房。”
可是说完这些,江晚便不高兴了,拧眉控诉,“你不喜欢我?”
赵知行闷闷笑着,轻声哄她,“赵知行也喜欢江晚,赵知行也想和江晚洞房。”
醉酒的江晚很是好哄,闻言在他怀里痴痴笑了起来,松软的手臂也无力滑下。
察觉他突然抱着自己起身,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问道,“赵知行,干嘛?”
赵知行边走边轻声哄道,“去洞房。”
江晚就又高兴了起来,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晃着,“洞房喽,洞房喽。”声音很是不小。
赵知行看她这般,勾唇轻笑,旋即想到她明日起来,不知又会如何懊恼。
江晚向来面皮薄,饶是赵知行也没想到,她醉酒后竟如此大胆。
刚把人放到床上,赵知行就听到了守夜结束的铜锣声,任由江晚勾着他的后颈滚到了一起。
“你干嘛去,洞房啊。”江晚边说边去扯他的衣襟,赵知行很是配合,看她没了力气,更是自己动起了手,不多时二人的衣裳就扔了满地。
江晚很是热情,便是些许不适也看着他的脸忍下,反而更加迎合他。
赵知行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事,噙着笑来回折腾,直至天际泛白才停歇。
第49章 河道沙盘
元景帝派的人在初二晌午就到了广恒。
王全来禀时二人还在用膳,闻言草草吃过就往城外的驻地行去,半路还遇到了骑马赶来的萧润生。
刚到驻地的人井然有序地各自收拾着东西。
曹副将盯着人把黑火药安置好,做好重重防护才转身出门,刚锁好最后一道门回头,就见赵知行几人前来。
他虽是已经明了,可目光依旧不由自主地落在江晚脚下,抬眼就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抱拳行礼,“王爷,王妃,萧大人。”
“曹副将。”
赵知行仔细查看过放置黑火药的屋子,又绕着外头看了一圈才算放心,沉声吩咐他派人盯好,还安排亲卫一起轮值。
曹副将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的很,将守兵安排的井井有条,纵是发生变故也能有另外两波人顶上,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赵知行微微点头,转身去找那几位随军而来的天文院官员。
他们年岁都不算小了,纵然为着他们已经放慢行军速度,依旧颠簸的有些不适,个个呻吟着让奴仆拿药丸来。
可等看过刘水正和李御史送来的炸毁路径,瞬间激动地分成两波吵了起来。
赵知行三人进门的时候,他们正面红耳赤地争执着,连向来能言的李御史都插不上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桌上的路径,任由他们在头顶上方唾沫横飞地指责对方。
赵知行拧着眉听了阵,才发现他们争的是约摸三百来丈的一段路径。
那段路径他也知道,因着要避开一个村子,所以那处弯道急了些,可又何至于吵成这样。
赵知行深吸口气上前安抚着双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看向要求扩弯的钱大人,好声好气地说道,“那处路径本王去看过,虽是急弯,可钱大人这般言论是否过于危言耸听。”
钱大人脾气不大好,便是元景帝他都驳斥过好几次。
可他是个有本事的,当年在晴空正好时就抱着元景帝的腿拦他出行,否则那山洪来临时,元景帝的车驾应当正好路过湍急河流。
听到赵知行质疑,当即就要起身再辩,却被身侧的孙大人拦了下来,“好好说。”
钱大人正在气头上,被拦了下反而不知怎么开口,一时憋的面色通红,倒安静下来。
赵知行也不催,打发王全去给几位大人找软垫来,又让箫润生给钱大人倒了杯热茶,“钱大人,请。”
缓了一阵,钱大人才抚着胡须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北地少雨但土质松散,每每下雨总是会带着不少泥土入河,当下是无妨,可随着日复一日的冲刷沉淀,急弯处河床日益增高,那时又会如何,想必老臣不说王爷也知晓。”
赵知行自然知道河床高的害处,只是他并不大懂这些,钱大人所言也只是一种猜测,便垂目思索了起来。
对面的周大人很是不满,“钱大人这话倒是危言耸听,北地少雨,偶有泥沙随雨入河也自会被河流冲走,怎么会令此处河床增高?”
钱大人跟他不大对付,闻言便呲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周大人这是只看眼前不看日后了?不过也是,你向来目光短浅,自然觉得老夫在危言耸听。”
周大人面色瞬间赤红,不顾赵知行还在上头坐着,一拍着桌子站起指着就骂,“你这老匹夫……”
不等钱大人开口,赵知行就沉声打断,“周大人,还是先论正事吧。”
钱大人讥讽一笑,不顾他还僵在原地,侧身跟赵知行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赵知行微微点头,却依旧犹豫着。
若是荒地挪些距离自然不是大事,可偏偏一侧是村庄一侧是农田,钱大人之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否真的有必要大费周折地挪这段距离,倒令赵知行犹豫不决。
周大人也回过劲来,收敛起怒火跟赵知行说着自己的观点。
双方一时陷入僵持,久久不能定夺,眼见几位大臣面上都微微泛了白,赵知行便沉声让他们先回去歇着,“今日就到此吧,还请诸位好生休息,明日养足精神再议。”
“是。”
几位大臣许是也累了,纷纷安静散去。
赵知行拧着眉带江晚往回走去,火把明明暗暗照在二人身上。
江晚轻笑着拉住他的袖子,见他看来柔声说道,“你们军中向来会用沙盘推演,不如直接做个类似的河道沙盘来试试?”
赵知行一愣,他倒是从没想过这个,思索一阵发现确实可行,将人搂入怀中夸赞,“江晚,你真厉害。”
江晚笑着拍了拍他,“快些准备吧,时辰不早了。”
赵知行一想也是,低声吩咐王全去喊箫润生来他帐中,又让他快些去准备东西。
为了尽量还原真实河道,王全兢兢业业地连夜带人去挖了山土跟河泥,又回府中取了一个沙盘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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