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孟谦用傅奚亭的商业帝国做保证,保证会让他在首都立足,称雄称霸。
东庭集团。
远近闻名。
这是多少人都向往的财富帝国。
而他的当权者更令人敬畏,但孟谦今天敢用东庭集团来给人家做赌注。
你说他胆大?也确实。你说他不自量力?也确实。
港商坐在孟谦对面,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笑意不及眼底:“我凭什么相信你?”
“东庭集团傅奚亭在国际商界都赫赫有名,孟先生敢保证会将他的商业帝国送到我的手上来?”
孟谦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商不与权斗,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永远都只有那么一波人,但这一拨人当中又只有一个才能说了算。”
孟谦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就是那个站在顶峰说了算的人。
周问棠在他要崩盘的时刻引荐了一个港商进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大笔资金到位,孟谦的运作就开始了。
又接近年底,苏欣的各种活动安排得密密麻麻的。
首都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成了她地坐上宾,一场活动接近千万的场地费,又以慈善基金会的名义来筹“善”款。
活跃于首都各个圈子里。
以至于首都圈子里有那么一拨人开始引以为傲。
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一场场活动,苏欣身边都跟着人。
而那个人就是时月。
一遭被成文抛弃的女人,转头搭上了苏欣。
时月的画室从冷清的坟场又变成了门庭若市的亭台楼阁。
众人捧着她,如同捧着苏欣。
一口一个时老师喊出来让她近乎飘飘然。
时月用自己的专业特长帮苏欣解决了许多事情。
各种宴会的安排她一手操办。
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跟审美能力让苏欣对她赞不绝口。
全然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被时月威胁的。
想当初,时月拿着录音找到苏欣,明里暗里都在威胁她,如果不将她从深渊拉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只会永无止境。
孟家刚刚从绝望中找到一点希望,怎么可能会让时月将希望给毁了?
思来想去,谋划之下,将她留住了。
画室里,时月刚跟那群豪门阔太阿谀奉承完。
进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陶娟端着茶杯进来。
时月缓缓掀开眼帘:“人走了?”
“走了,”她刚刚送走那批贵妇人。
“您跟那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陶娟很好奇,怎一夜之间她就成了当权者身边的红人了。
而且这眼看着就要不行的画廊怎就凭空得起死回生了。
陶娟跟了时月多年。
但这多年,并不代表她能撇开自己的防范之心。
人不变,是没到那一步。
到了那一步,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过几天会很忙,画廊就交给你打理了,记不要出任何差错。”
“好。”
陶娟见时月岔开话题,也极有眼见力。
二月初,傅奚亭回了首都。
归来时,见江意身形消瘦,眼眶微红。
自责于自己因为事业忽视了她,又心疼她一个人熬过了难熬的孕初期。
江意见人如此,不敢有负面情绪出来,搂着男人的腰肢揉了揉,温言软语地哄着他。
生怕这人将眼眶中的湿润流露出来。
“好了好了好了,你看看哪个孕妇孕初期不瘦点的?人没事就好了。”
“没事啦!我好得很,你回来了我更好了,”生涩的言语配合着不太熟练的语调,江意只觉得哄人是个技术活儿。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将江意揽进怀里。
下巴蹭在她的发顶上,满脸无奈:“是我亏欠你了。”
“夫妻之间,哪儿能用亏欠二字?”
江意捏了捏他的腰:“你要真觉得亏欠,就给我弄点吃,我饿了。”
傅奚亭不在家,她闻不了油烟味儿,家里已经很久没开火了。
每每都是钱行之或者闻思蕊送来。
再好的酒店做的餐食,吃多了都会索然无味。
傅先生这日归家。
脱了西装洗手做汤羹。
江意上楼洗完澡出来,楼下厨房的饭香已经飘来了。
江意倚在门边,看着男人将饭添进碗里,内心的安稳感油然而生。
“伊恬跟江则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本是随意松散的人缓缓站直了身子,望着傅奚亭一脸惊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
江意转身想拿手机去打电话。
刚拿起手机就被人抽走,男人语调温淡:“她没跟你说,可能是没想好怎么说,先等等,这种事情要等当事人开口。”
“为什么会离婚?”伊恬虽然对江则有意见,但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
“迟早的事儿,夫妻二人理念不一,背道而驰久了就会发生意外。”
第374章 时月找上孟淑
孟家别墅。
气氛低沉得可怕。
苏欣站在儿童房门口,听着里面的阿姨在低声哄着孩子吃饭。
小家伙在里面闹脾气,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底下。
阿姨看着,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本来想好言好语规劝,但一想到苏欣就在门口,规劝的话都到了嘴边。
往常还能告诉孩子要听话,不然会挨饿,可现在,不敢。
“夫人,”阿姨收拾完东西出去,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地看着苏欣。
后者脸色阴沉,望着房间里的孩子,忍了很久的怒火终究是忍不住了。
一把推开门进去将床上几岁大的孩子拎起来,恶狠狠地警告着:“你再敢闹脾气,我就把你丢到山林里去喂野兽。”
“夫人,夫人,”阿姨吓得不轻,伸手将苏欣的手扒拉开。
这孩子养在苏欣手中简直就是可怜。
可可怜也没办法。
傅奚亭根本就不会管他的死活,留在苏欣这里好歹还有口命活着。
不过就是活得窝囊一些。
本来前几年倒也还好,能跟苏欣装装母慈子孝的场面,自打有人告诉了他真相,一切就变了。
“养在豪门世家里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粗鄙血统,就跟他那个爹一样,上不了什么正经台面。”
苏欣气地将沙发上的抱枕全都丢在了地上。
浑身怒火难消。
而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今日去医院说起。
自打孟淑怀孕她就在算计这一切,没想到,几年过去,算计来算计去一场空。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孩子得了慢性白血病。
这让本想坐享其成的苏欣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孩子可能会没。
即便能活下去,那这中间,她要花绝大多数的时间去悉心照顾。
一下子,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但现在,若是放弃,无疑是被人戳脊梁骨。
“夫人,时小姐来了。”苏欣这边的火还没撒完,时月来了。
“不见。”
管家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份策划案:“时小姐说,这是后天晚宴的策划,让您过目。”
这日,时月从孟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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