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直奔医院旁的别墅。
顺着赵影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见到闻栖时,平静的情绪像是池塘里的水面被丢进去一块石头一样,泛起了涟漪。
就连时月自己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自己的这种情绪到底是真还是假。
最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以前的那种美好生活不过都是幻境一场,而今,见到闻栖时,那种真实感如同午夜的烟火瞬间迸发出来,开出了花。
好像闻栖的存在是为了向世人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给自己立的人设,也并非凭空而来。
这是一种谎言即将得到证实的快意感,她急切地需要抓住这些东西。
“时小姐?”闻栖隔着铁门望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
时月缓缓点头:“是我,闻姨。”
寒冬腊月,二人隔着铁门相望,闻栖没有让时月进去的意思,寥寥数语也算是寒暄,但也仅仅是寒暄。
时月妄以为找到孟淑便会有种回家的感觉,但是——并未。
这扇铁门后面是冷漠的疏离和不想在见得决绝。
物是人非。
现如今已经不是多年前了。
“我能进去看看孟阿姨吗?”时月有些小心谨慎开口。
闻栖浅笑了笑:“月月,你的好意我替夫人心领了。”
言外之意,看就不必了。
连苏欣都拒之门外的地方又何止是时月能进来的。
倘若是傅奚亭知晓此事,必然又是一场大战。
时月似乎未曾想到自己会被拒之门外,面对闻栖这软乎乎的一句话,愣了一下。
转而,她知晓急不来这一时,没有过多纠缠,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劳烦闻姨代我问好。”
时月这日前脚走,闻栖后脚就将东西递给佣人,吩咐他们将东西丢了。
拿进去,只会让孟淑忆起伤心事。
“又是谁来了?”别墅里,孟淑靠在沙发上,膝盖上盖着毯子。
整个人情绪低沉,颇有些萎靡。
闻栖俯身,将她杯中凉了的水倒掉,换成了热的:“一个姑娘,走错了地方,来问路的。”
孟淑淡淡的视线扫到闻栖身上时,带着些许疑惑:“怕不是走错了路吧!”
“我们这地方,若非刻意找,也进不来。”
闻栖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孟淑能如此警惕是她没想到的,正当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孟淑自己岔开了话题:“不管是谁,都不用放进来,我这副残破的身躯,若是污了人的眼,是罪过。”
“您别这么说自己,”闻栖不忍。
想当初,孟淑是天之骄女。
是整个首都的顶流象征,当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用残破二字来形容自己。
她被困在枷锁中,挣不脱,找不到自我。
这辈子都活在父兄的算计中苦苦挣扎。
唯独爱她的那么几个人也死在了她自己的手中。
而他们却没资格痛恨世道不公,这个牢笼里,多的是比他们还凄惨的人。
......
这方,江意晨起孕吐,蹲在卫生间的马桶前吐得昏天暗地。
傅奚亭站在身后轻抚背脊。
卧室里,傅奚亭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正在震动着。
江意一轮吐完,瘫软在地上。
脸颊落在臂弯上,低低地叹息声响起。
傅奚亭将人抱进卧室,端来水杯让人漱口。
“手机,”江意呼吸微弱,轻声提醒他。
“不急,先喝点水,”他无心工作,一颗心思全都在江意身上。
见人被磋磨得不成样子,哪儿能管得了那么多。
晨起吐完一波的人早餐都省了。
任由傅奚亭说尽好话,粒米未进,最后温言细语地哄着,江意才没了办法,喝了两口粥,喝完又吐了。
此时,傅奚亭想起来在手机连接上看到的一句话,孕吐不是病,吐起来要人命。
“想吃什么?不吃不行。”
江意倒也不是矫情,她当然知晓不吃不行,斟酌了会儿,喃喃开腔:“馒头。”
傅先生:.........
馒头?
这特殊的癖好一时间让他想了一下这是何方物种。
“还有呢?”他企图江意能再报个菜名出来。
光啃馒头可不行。
后者摇了摇头。
钱行之这日,跑了几条街才买到馒头,倒也不是这东西稀奇,实在是江意住的这个地方寸土寸金,谁会一个月付着十几万的房租来卖馒头?这一天得卖多少才能回本?
钱行之拿着馒头回去时,江意正瘫在沙发上,傅奚亭蹲在她跟前一手轻抚着她,一手拿着手机在听电话。
“进去了吗?”钱行之走近,就听见这么一句。
那侧兴许是说了什么,傅奚亭脸色不太好看。
言语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男人一边将手机搁在茶几上,一边接过钱行之手中的馒头:“盯着时月的人盯紧点,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下狠手直接解决了。”
钱行之微呃:“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长不了记性,赵影那边有人盯着?”
“没有。”
“既然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闭嘴。”
人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永远闭嘴,一是哑巴了,二是死了。
按照傅奚亭对赵影的忍耐力,后者几率大于前者。
他想让人死。
钱行之不难猜到赵影干了什么,要么是自己干了什么犯法的事情,要么是指使别人干了什么犯法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死刑。
傅奚亭自打收拾了成文,满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江意身上,偶尔来两个犯事的,也没了陪他们玩儿的心思。
“留她一命,还有需要的时候。”
这会儿收拾了赵影未免太便宜她了。
钱行之准备出去的脚步一顿,看了眼傅奚亭,见后者应允似的嗯了一声,这才道了声好。
他本是江意的人,但此时,傅奚亭显然比江意更加清明。
“赵老爷子也坚持不了几年了,倒不如趁他还在的时候让赵家多坚持坚持,也算是给你做嫁衣了,”
“我需要他那点利益来塞牙缝?”傅奚亭看不上,当初赵振在的时候赵家他还能高看一眼,现在……空壳一个。
老爷子管着赵家,那也是在各大兴起的企业中苦苦挣扎。
连普通公司都玩儿不过,更别论是跟他傅奚亭作斗争了,赵影去勾搭时月,不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要苦苦挣扎着给自己一个交代。
……
翌日,江意晨间跟傅奚亭去了医院产检,因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但总有那么几个好事之人以议论他人为乐趣。
绕是傅奚亭准备工作做得再精细,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刚刚是傅董吗?他旁边那位是新欢?”
“前妻,”有人科普。
“这……离婚之后前妻怀孕了?这戏码这么魔幻的吗?”
“看傅先生那谨小慎微的样子似乎很在乎!”
这日,时月来医院复查。
检查完去了趟卫生间,正准备进去拿包离开时听到了里面护士的八卦声。
不说旁的,就单单是傅先生三个字就足以让她提高警惕。
而前妻,怀孕这些字眼更是让她宛如被当众凌迟。
第375章 你怀孕了?
时月的心高气傲子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然,她也不会勾搭上成文。
不会走上成为别人小三的这条路。
她站在医院长廊里,依昔能想起初次见傅奚亭时,那是个冬日的午后,她因为生病无法一人在家,便随父亲去了傅家。
彼时,傅家庄园远在郊区,一座法式园林,阳光洒在草坪上,如同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梦幻场景,那日她去时,傅家破格让一对新人进了院子,正在拍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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