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233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至于如何保,在场的男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

  *

  幽州军营。

  霍霆山看着面前的支支吾吾的小儿子,不耐烦道:“霍二,让你汇报个情报,你闪烁其词半日。这是长了舌头就只会尝个味道,旁的都不会了?若是这般,切了也罢。”

  霍知章心里发苦,再次将秦洋骂了一顿。

  斥候这一块原先是秦洋负责的,但方才他碰到对方,秦洋主动提起他之前欠下的人情,说是有一事相求。

  当时他尚不知人心险恶,想着欠了人情总归要还的,遂也没问是何事,先行一口应下。

  对方的请求适度,只不过让他代之转述一件斥候探得之事罢了。他那时觉得小事一桩,用于还人情还有点占了对方便宜。

  然而等他听完具体事况,他只想反悔再骂人。怪不得方才他答应后,秦洋瞬间如释重负,那家伙是轻松了,可这包袱如今压在他背上啊!

  “父亲,我和您说个事,您莫要生气。”霍知章低声道。

  霍霆山没说话,只是瞥了儿子一眼。

  霍知章咽了口吐沫,声音又小了一个度,“父亲,方才斥候来报,沉猿关内正在兴土木,据说是将一处旧的阁楼重新翻新,并将之命名为‘赤鸾苑’。”

  霍霆山眉梢微扬,“这阁楼建于何处?”

  既能令斥候来报,这赤鸾苑定然不简单,莫不是建于高处,方便瞭望?

  霍知章:“……假节府中。”

  霍霆山皱起长眉,没明白这所谓的赤鸾苑在府中,还有什好汇报的:“你吞吞吐吐大半日,就想说这?”

  霍知章硬着头皮继续道:“方冈扬言,等大胜幽州军,摘了父亲您的首级后,便将母亲请入赤鸾苑中。”

  他越说越小声,哪怕故意模糊了用词,将“囚”换成“请”,后面一些难听的也未说,依旧能感觉到厚重的威压和寒意扑面而来。

  寒冬忽至,冰冷刺骨,林中打盹的斑斓猛虎睁开了嗜血的兽瞳。

  霍知章后背出了一层毛汗。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心里再次将秦洋那老狐狸骂一顿。秦洋这家伙比他年长十多岁,亏得他还做这种坑害后辈之事,真是不要脸。

  男音低沉,无波无澜,“阎王未喊他,方冈这厮倒是急着去报到。”

  霍知章缩了缩脖子。

  *

  傍晚用夕食时,裴莺敏锐的察觉气氛好似有些不对,她旁侧的男人虽未冷着脸,但并不似平日那般松散随意。

  裴莺疑惑问,“霍霆山,军中事务出岔子了?”

  男人敛眸,语气平静地说,“并无,病疫营一切妥当,日日‘焚尸’挖土,绝无令人怀疑之可能。”

  疫病看不见摸不着,对方斥候也不敢靠得太近,他们没有望远镜这等神器,自然不会看见焚的和埋的根本不是尸体。

  听闻病疫营无碍,裴莺想了想,又问司州,“后方的司州如何?”

  霍霆山:“还在等候,想着捡漏呢。”

  司州的半数主力在后面已非一日两日了,而随着幽州军这方疫情加重,司州军往后一退再退,如今与他们间隔百里有余。

  裴莺疑惑。

  不是病疫营,也不是司州,这人作甚绷着脸,一副想屠城的模样?

  对上裴莺澄清的杏眸,霍霆山稍顿,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仿佛吐出了暴戾和其他的什么。

  男人恢复了以往的慵懒,“荆州名山秀水不少,再过几日等我拿下了沉猿道,我带夫人去踏春。”

  裴莺见他已与平日无异,怀疑是否方才自己多心了,不过听霍霆山说起踏春,倒令她想到了旁的。

  “要麻痹他们起码还需一段时日,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等你拿下沉猿道,都入夏了。说起来春日已过,种下的棉花也该出苗了,而去年秋种下的甘蔗,如今差不多也成熟了。”裴莺说。

  甘蔗和棉花的成熟周期都是七个月,但棉花寻回来的时间稍晚,当时已是冬季了,无法播种,只能等来年春天。

  霍霆山勾起嘴角,“再过些时日,我让明霁送些白糖来。”

  白糖是个稀罕东西,除了裴莺以外,其余无人不嗜甜,故而当初先行熬制的白糖吃干净了。

  裴莺思绪飘散,想到了长安的盛京阁。再过些时日,盛京阁该上新白砂糖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二十日过去了。

  “大将军,据斥候来报,司州那小撮军队开始整军了,看来司州方要坐不住了。”秦洋汇报道。

  拔营整军的意图无非两种,其一后撤和大部队汇合,其二是进军。

  至于进军何处,依然是幽州方。

  霍霆山转了转手中扳指,“坐不住挺好,代表着荆州也要等不及了。如今他们已结盟,多半会前后夹击。”

  在他们司、荆二州看来,收割时机已至。同样的,这个时机亦属于他们幽州。

第137章

  带领司州三千兵马在侧的司州武将叫辛郃, 这人原先是个校尉,在李啸天手下算不得多受重用,此番接到单独领军的任务, 他最初欣喜若狂。

  李司州总算看重他了!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 随着斥候不断来报, 幽州军焚尸和挖土的动静愈演愈烈, 这位辛校尉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幽州军不寻常, 这怎的瞧着是——

  染疫了!

  他心急如焚, 忙去信上峰李司州, 三千人的小分队距离大军不远, 信件当日来回。

  后面一看信件,辛郃险些一口老血哽出来。

  幽州军竟真染疫了。

  那可是疫病啊,凶如猛虎, 一个不慎得去见阎王。

  辛郃忙命三千人马拔营撤开几里, 和幽州拉开距离, 却也仅此而已。

  军令如山, 李司州让他领军驻守在幽州军侧, 时刻监视对方的动向,无召令不得回。倘若他敢领人回去,保管一回到大军军营,等待他的就是军法处置。

  可幽州那边日日死人, 到后面他们似已无力挖坑埋尸, 只能用焚烧之法处理,这个转变令辛郃心惊胆战。

  那边的疫情竟厉害如此?

  若等幽州军自觉无望, 回过神来是否会和他们这支司州小队同归于尽?

  毕竟,李司州和霍幽州此前闹过龃龉。

  越想越焦心, 辛郃只觉成了油锅上的蚂蚁,无力爬出这口油锅,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往下滑。

  不能这样!

  “林贤弟,关于幽州军,我有个想法。”辛郃唤来自己的老乡兼之多年好友。

  林虹同样也焦急,李司州如今算是明牌了,势要将他们这三千人当弃卒,“贤兄所言是否和草药有关?昨日斥候队回来,说最近藿香、苍术等草药越来越难寻,时常得翻山越岭才寻到少许,更有甚者还得一路摸到小乡镇的医馆。贤兄,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寻不到草药、无法焚烧熏烟的那日,就是咱们军营染病之时啊!”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辛郃无奈说,“这般下去左右是一死,不如拼一把吧,许能得到一线生机。”

  林虹见他神色坚定似有疯狂,心惊道:“贤兄莫不是想率军出逃?”

  说完他径自摇头,“此法不妥。我们距离大军太近了,一旦贤兄你领军出逃,难保队伍中有逃卒回去通风报信,以此求得李司州赦免。”

  战时逃卒,一律杀无赦。

  辛郃否认他的猜测,“非也,我自知出逃无望,不会做那等自寻死路之事。我是想借李司州之名,去信荆州的方假节,告知幽州所剩兵马不多、几乎死绝,也和他们说……”

  辛郃陡然冷笑了声,“我方侦查时发现几支疑似绕路南下的荆州商队,商队从东往西来,不清楚是否穿行了幽州军的活动区域,请求荆州方速速出兵,与我司州合力清理幽州病卒。他们荆州想在关内半点不粘事、只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

  两军开战,百姓们会自动避行。但疫区有多大,这个却不好说。

  倘若真有商贾穿行疫区再绕道进入荆州,疫情一定会如野火般蔓延过去。

  林虹心头一震,“贤兄,此计甚妙!”

  *

  沉猿道,关内。

  方冈将手中书信折起,面色凝重,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下属见其忧心忡忡,主动询问欲为其分忧。

  方冈将信件递出。

  那人迅速看完后,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说来也巧,司徒深是随方冈一同被丛六奇派来驻守沉猿道,此前他见过谋士周毒,“当初周先生也叮嘱过,必要时刻需出兵持火炬清障,以此驱邪避凶。方假节,此事刻不容缓。”

  方冈不言。

  司徒深继续道:“幽州先前有十五万人马,哪怕病死十一二万,还剩下几万人。我们出兵五千,和后面的司州前后夹击,估计一日……不,半日就能清理干净剩下的幽州病卒。”

  “五千太多了,对付些残兵弱将,三千足矣。”方冈舍不得弃五千人。

  司徒深知晓对方是同意了。

  两方一拍即合。而书信往来间,两州人马暗地里相约,约在一个青天白日里。

  是的,大白天行动。

  双方都认为幽州军已然是一群瘟鸡,宰杀这类瘟鸡当然得选在光线充足的白日,否则让他们逃了如何是好?

  “咯滋。”

  厚重的关门打开,关中人马如潮水般涌处。

  骑兵得重用的局势在去岁已形成,荆州方为速战速决,派出的这三千人皆是骑兵。这三千骑兵皆面覆一小块麻布以遮口鼻,他们乘着最瘦的马匹,持着生锈的兵器,

  沙英在远处的山丘上,手拿着自己紧赶慢赶做出来的低配版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关门的动向。

  他经验老道,那乌压压一群大致有多少他能看出来,“全部都是骑兵啊,瞧着不超过三千人。”

  放下望远镜,沙英吹了声口哨,天上盘旋的海东青侧翼倾斜,盘旋而下。

  沙英将藤纸从兜里摸出来,又摸出根炭笔,刷刷的写了一行字。事毕后将藤纸卷好放入海东青脚上系着的小竹筒里。

  “回去寻大将军吧。”沙英将海东青放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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