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里人家
帮忙搬运行李的人很多,约莫有几十个,男女都有,等东西搬到位,阮柔让一部分人返回阮家或者自己的院子,只留了十来个人道观住下,其中大半还是阮家替她找来的女护卫,毕竟她们一群女人单独在山上多少有些不安全。
安全问题自然重要,阮柔早已准备好,除去山顶的女护卫,还要设一些陷阱,另外山腰和山脚再安排一些人护卫,她自己再给准备一些草药,基本就有保障了。
幸亏带的东西足够全,第一天上山,一行人吃喝收拾一通,天黑后洗漱一通好眠。
翌日,从一节早课开始,阮柔便开始正式自己的道观生活,阮柔自己对道教没什么执念,但相对而言,念一念道经,做一些功课,沉淀一下自己,她做得还是很虔诚的。
第560章 阮柔的道观生活开始得平淡无奇,最初的时间更多用来修整道……
阮柔的道观生活开始得平淡无奇,最初的时间更多用来修整道观,熟悉基本的道教知识,待一切收拾齐整,又是一个月,阮家的书信来了一封又一封,心知家里人担忧,阮柔索性请阮父阮母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来道观参观。
道观的规矩没那么严,又是阮柔自己建的,所以请家人来倒没什么。
等到当日,阮柔早早让人准备好了茶水糕点迎接阮家人,而阮家人的态度也十分热情,或许是对自家人道观的好奇,也可能纯粹是长久未建的欢喜,总之,一家人态度都很和煦,阮柔说起自己建设道观的经过,间或夹杂些许趣事,而阮家姐妹则兴致勃勃说起去各家做客的见闻,两相欢喜。
阮母只静静喝茶,待几个小的说得差不多,把人放出去道观参观一番,阮父阮母和女儿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阮母仔细看了看女儿,见其气色不错,面上没有她所担心的幽怨积郁,终于放下一点心。
“看样子,你在道观倒是过得很舒坦。”
“是啊。”阮柔坦然承认,“不用担心自己的事影响家里,也不用担心自己以后会被嫁给未知的男人。”
阮母默然,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如此过来的,哪怕她自认为能给女儿挑一个合适的好人家,可人心易变,以后的夫家如何对女儿全凭良心,碰上豫章侯府那样黑心的,女儿更是可能被吃得渣滓都不剩。
想到这里,阮母心中对豫章侯府愈发愤恨,若不是他们,女儿何至于此,女儿现在心态好不觉得不嫁人有什么,以后呢,待年老后,其他兄弟姊妹们膝下儿女成群,她一个仍旧孤孤单单,无人奉养终老,心下就觉得又酸又怜,好在如今他们当父母的还在,能给女儿出这一口恶气。
阮柔见阮母神色一会一变,忍不住有些担心,“娘,你没事吧,我在道观真的很好,十分清静,也没有那些烦心事,您和爹爹不用为我。操心。”
阮父倒是没那么喜怒形于色,到底是当官几十年,哪怕在家人面前,也不轻易表露自己对外人的厌恶,只是口中说的话却十分有分量。
“兰娘你放心,我和你几个叔父也不是吃干饭的,那豫章侯府讨不了好。”
阮柔惊讶,她离家时压根没提豫章侯府,便是准备自己动手,先前阮家为她出气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阮父他们还惦记着。
“爹,您到底是在朝堂为官的,一直追着豫章侯府是不是影响不好啊。”可别因为豫章侯府那一窝老鼠误了自家人。
阮父挥挥手,“没事,就是想把他们那侯爵撸到伯爵,不算大事。”
好家伙,阮柔心里惊叹、连带面上表露出来,“爹,你可真厉害!对女儿也好!”
阮父得意地抚抚胡须,一切尽在把握的模样,实则只有阮母这个枕边人知道,这段时日阮父可没少辛苦,经常半夜里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就是想着怎么阴豫章侯府一把,只是这些就没必要在女儿面前说道了。
阮柔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小姑娘,豫章侯府作为经年的侯府,虽说近些年看起来不显赫了,可那不过因为圣上不喜坐吃山空、喜好奢侈的勋贵豪爵,实则豫章侯府的底蕴十分深厚,跟京都其他的勋贵世家一直保持紧密联系,殷亲故旧更是不知凡几,这样的侯府,哪里是阮父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推倒的。
“只是,爹娘,你们为女儿做的已经够多了,就到此为止吧,女儿不想你们再操心了。”阮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半靠在阮母怀中,正与阮父的眼神对上,她的眼中满是澄澈,好似真的不再因此怨恨。
阮父假装应下,心头的主意倒是没怎么动摇,他跟几个弟弟都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动作,于私,不仅是给女儿出气,更是告诉外人,阮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于公,他前阵子接到圣上身边大太监的暗示,希望他尽可能把事情往大了闹,毕竟豫章侯府的小辫子肯定不少,别的不说,仗势欺人、**、结党营私、圈地藏人,这些几乎每户世家勋贵都在干,无非上面追不追究罢了。
而阮父和几位叔父要做的,就是收集这些证据,凑够足够扳倒豫章侯府的程度,然后再一举摧毁豫章侯府,届时豫章侯府要么被夺爵要么爵,全看圣上到时候的想法,而阮家人所能得到最珍贵的自然是圣上的信任恩宠,与之相对,阮家也会接受来自豫章侯府及其关系网的仇恨乃至报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
另一边,见阮父应下,不知道阮父与圣上达成条件的阮柔暂且安心,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对付豫章侯府其实没那么容易,在这之前,她得经营起庞大的关系网,有足够的人脉、掌握豫章侯府的弱点,总而言之,是一条艰难且漫长的道路。
但好在,她这一辈子就是为原主的心愿来的,且有的是时间,相信豫章侯府也等得及,毕竟,田三郎没那么容易就继承侯府世子之位。
送走阮家人后,阮柔陷入了忙碌中,她特地花大价钱买地建道观,当然不止是为自己住的,作为一家合格的道观,清凉观就该和其他的道观一样,广迎四方居士和信众。
几日时间,下人们忙着打扫道观,整修后院、栽种树木,而阮柔则忙着写请柬,她计划给过去原主的小姐妹、长辈、以及有些来往的人都寄一份,主打一个广撒网,愿意来的说不定就能发展成忠实的信众。
相较于其他道观,清凉观还是有优势的,一来,女道观哪怕在京都也是一个稀罕物,肯定能吸引很多官宦家属,再有,她作为阮家的女儿,本身人品家世都可靠,亲自经营的道观自然更有可信度。
随着请柬一封封送出去,道观正式迎客的日子正式到来,阮柔早早穿好了道服,做了早课,只等迎人登门,道家讲究一个随性自然,想必也不会在意她的这些小算盘。
第561章 清凉山,清凉观。 所幸阮家的阮父和几位叔父都……
清凉山,清凉观。
所幸阮家的阮父和几位叔父都还官在要职,不少往日的交际圈还愿意卖一个面子,当然,更多还是看在阮家如今正得圣宠的份上,也有不少出于好奇的妇人和少女纷纷前来,总算没叫清凉观的第一日开观白费。
第一柱香是当朝的彩云郡主所上,彩云郡主算是半个皇家人,其母乐阳公主为先皇的庶出公主,也即当今圣上的庶妹,与及笄之年由先皇许给了清贵出身的探花郎,如今几十年过去,夫妻二人琴瑟和鸣,育有儿子一女。
彩云郡主今岁十七,皇家的女儿向来金贵,非满十八不会轻易出嫁,而乐阳公主夫妻勉强算是圣上一派,驸马家跟阮家也有几分交情在,这才愿意前来,也是今日所来宾客中身份最为贵重的一位。
彩云郡主上过香,香客们跟着陆续上过香人,便来到清凉观的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整个观都建在山顶,圈起来的后院面积巨大,几乎能从山顶纵览整个京都南面的风景,唯一可惜的是,向下看去,几乎整座山都是光秃秃的,若仔细去看,能辨认出山上隐约有些许绿色,那是阮柔最近几个月命人在山上栽种的,只可惜,估计是土壤不行,成活率很低,想来只能慢慢养护。
总的来说,差强人意吧,品着茶,阮柔偷偷观察众人反应,如此安慰自己。
香客们是清晨上山的,在山上看似闲聊的赏花赏景中度过一上午,约莫等到中午,以彩云郡主为首的一行人先行离去,剩下的都是一些跟阮家和阮柔关系好的、以及官位偏低的,只等在道观用午膳,午后,整个道观只余几个与阮柔关系亲近的小姐妹。
未出嫁的小姑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之前彼此关系好,如今也没有利益纷争,少不得问几句如今现状,阮柔皆一一如实答了,并坦然道,“其实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不用担心嫁人后的是非。”
都是正值谈婚论嫁的年纪,少不得担忧未来,又有人问起当初她新婚当日的情景,那是一个昔日与原主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只是,阮柔隐约听阮母提过,她要嫁的是豫章侯同族的一个举人,都说夫荣妻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俩的立场已然对立、
“不提了,豫章侯那样的人家,讲起来都晦气,得亏我没嫁进去,不然少不得以后倒霉呢。”阮柔一副颇为嫌弃的模样,引得那姑娘微红了眼眶。
都是闺中的小姐妹,人家父兄得力,说的人家是豫章侯府的侯爷,一个不高兴还能回娘家,说不嫁就不嫁,而自己呢,爹娘不宠,许的不过是豫章侯府的旁支,侯府荣耀的时候没见沾多少光,如今还得跟着受牵连,她其实有些想退婚,可爹娘死活不同意,未来夫婿那边话里又是让她找阮家打听情况,她这才不得不上门。
她不是听不懂话的人,更并非不听劝,对方话语里的警告和劝诫都十分明显,然而她依旧无能为力,只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再来,不是埋怨嫉妒,而是与其日后翻脸,倒不如就此不再来往,还能为彼此保留一番体面。
婚是肯定退不掉的,她也得为以后想想,怎么劝人与豫章侯府保持距离,最好迁离京都这片是非地。
对方所想阮柔全然不知,她只是本着良心隐约透露一点而已,至于对方如何做,她其实也顾不了太多,总得先完成原主的心愿,而且,豫章侯府的行径也着实可恶。
送走全部客人,阮柔伸了个懒腰,你来我往的,说话得小心、举止得得体,可真够累的。
好在收获十分明显,这一日等于向外人宣告道观正式成立,以后如果有人要往道观上香,说不得就会有来清凉观的。
阮柔给自己建个道观也不全然是为躲避家中给说的亲事,也是真的想自己能做出些什么来,她希望自己的道观以后能成为京都圈子里妇人们首选的道观,提供一个稍微能安心舒适的场所,她也正为此努力着。
至于豫章侯府那边,她更得努力使劲,争取给其多添点麻烦,完成原主的心愿。
随着道观一日日走上正轨,愿意来清凉观的人逐渐增多,好名声开始在京都传开。
而与之相对的,豫章侯府可就焦头烂额了,倒不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而是豫章侯府的姻亲故旧、族人旁支,但凡牵扯稍深点的,基本都被人抓住了把柄,在朝堂告上一状,轻则降官罚俸,重则贬官发配,一时间,如同巨树般繁荣昌盛的豫章侯府从底部开始逐渐发烂。
第562章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豫章侯府的这座庞然大物已然从根底开始……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豫章侯府的这座庞然大物已然从根底开始坍塌,其中,皇帝的暗中授意、阮家的明面针对自然出力不小,可阮柔借道观之名,在其中所做的串联以及推波助澜,同样不可小觑。
随着跟脚一点点被碾压、推翻,豫章侯也有些急了,先前圣上剥夺了嫡长子的世子之位,他都未曾如此慌张,因为他知道圣上能做的不过如此,可随着求上门的亲属家眷越来越多,他忍不了了。
“爹,”豫章侯与老豫章侯二人待在无外人的书房内,焦急之态毕显,“我们要不要?”
老豫章侯可不比儿子急躁,却也有些不大顺心,想来也是,养老的年纪却被子孙惹出这样的祸事,指不定哪一日连祖宗传承下来的爵位都保不住,一想就忍不住迁怒。
“急什么,若非你连儿子都教不好,得罪了阮家,给圣上留下如此大一个由头借阮家之手行事,我们侯府何至于此。”话语间隐不住的怒意。
豫章侯先是心虚,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理直气壮,“爹,圣上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又怎么能怪老大和老三,依我看,还是咱们豫章侯府太好说话,才让圣上如此肆无忌惮。”
“放肆。”老豫章侯手一拍案桌,“圣上哪里是你我能置喙的。”
话虽如此说,可豫章侯哪里不知道亲爹心中也是恼怒的,都说“狡兔死,走犬烹”,手握权势的人向来都是这样,如今轮到豫章侯府也不稀奇,可若要叫他甘愿任人宰割,是万万不愿的。
书房内,沉默片刻后,老豫章侯问,“你有什么主意?”
豫章侯悄悄附耳凑近,小声耳语几句,老豫章侯眼神先是惊疑不定,而后,逐渐坚定下来,似是下定了什么主意。
之后几日,豫章侯安生待在府上,老豫章侯却是频频外出。
老豫章侯如今正值知天命之年,因着练武身上有些老毛病,这才早早退下来让儿子继承爵位,也是担心时间长爵位之事上出什么变故,可如今看来,终究是祸躲不过,那么,他们豫章侯府百年的积累也不是吃素的,还真就要与阮家那群背靠圣上的鬼祟之徒碰上一碰,他频繁出门,便是因着要联络故友。
豫章侯府内所说所做,阮柔并不知情,但老豫章侯出门会老友之事却是瞒不住的,京都城里多少人都盯着呢,所以,哪怕对方对外的名义只说是看看老朋友,阮家众人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戒,毕竟,以豫章侯府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网,说不定冲动之下就会做出什么来。
阮柔当然不想以身犯险,但又想弄清楚对方接下来有什么举动,便想着有什么路子能打探到消息,甚至把主意打到田大郎的新婚妻子头上,还在,没等她行动,阮父那边就通过阮母递来了消息。
老豫章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圣上如此有空闲,那他们就给圣上找些麻烦,大隋朝虽然近几年一直边关平稳,可不代表北方那些戎族就真的安分老实了,保不齐正蠢蠢欲动正准备屯足粮食人马准备大干一场呢。
阮柔听完阮母的话,眼睛都亮了,说实话,如今对豫章侯府所做的再做,也不过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是降一等袭爵,在这些老牌勋贵不曾有谋逆这些罪行前,圣上还真不能对其太过惩处,以免朝堂群臣唇亡齿寒。
可若是豫章侯府与北戎有私交,暗中来往且指使其侵犯隋朝边界,那么,圣上就有足够的理由夺爵、乃至流放罪臣,这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结果。
一时间,随着豫章侯府动作,背后诸多势力皆选择按兵不动,静待局势进一步发展。
约莫三个月后,在道观待得快要发霉的阮柔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北戎来犯!”
动作还真利索,阮柔忍不住嘀咕,也不知豫章侯府的人怎么说通的北戎,要知道,两边可谓世敌,北戎如此轻易上钩,暂时可解豫章侯府之急,不用想,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隋朝上下官员已经好多年不曾经历大的战事,如今一听说有敌来犯,难免慌张,文官们为着打与不打、打到什么程度产生了激烈的争吵,一个个在殿堂前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而沉寂许久的武官们终于等来机会,又是忐忑,又是期待战场上立功的机会,而其中最为突出的,则是与豫章侯府交好、同为勋贵的广川侯府。
不同于豫章侯府第三代准备走文官路子,广川侯府坚定不移走武官路,哪怕这么多年没有一场仗可打,也依旧不曾变过,子孙后代不论男女皆要习武,是京都城出了名的死板。
阮柔猜测,两家之所以能达成合作,豫章侯府所求自然是转移朝堂注意力,而广川侯府恐怕是坚持不住,急需要一场战争来养活乃至历练整个侯府上下,算各取所需。
而如他们所料,豫章侯府那点子陈芝麻乱谷子的破事压根没人再提,而广川侯府的侯爷则举荐自己几个常年练武的、身材魁梧的儿孙们上战场,光看其义愤填膺势要替圣上、替百姓守卫疆土的姿态,哪里瞧得出是战争背后的罪魁祸首。
朝堂纷争阮柔影响不到,阮父这个礼部闲职官员同样插手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出出好戏上演,倒是阮二叔能说上几句话,举荐了几个常年在边疆镇守的武官。
第563章 边疆不太平,平静许久的京都再次风起云涌,圣上颇有几分决……
边疆不太平,平静许久的京都再次风起云涌,圣上颇有几分决断力,很快派遣了得力的经年老将奔赴战场,而在其中钻营颇多的广川侯府也如愿让府中老二——现任广川侯世子的同胞弟弟以及几个年轻辈的子侄参与其中。
随着武官们领兵离去,京都好似再次恢复了平静,而风平浪静背后的波涛汹涌,也就只有长久浸淫其中的官员们始终忐忑着,等待来自远方的消息。
好消息是隋朝虽然久未经历战争,但朝堂上对军伍中的拨款始终有增无减——伙食、武器、马匹供应充足,使得如今的军队虽然不算训练有素、经验十足,起码不缺上战场的底气,甚至颇有一些胆气十足的人希冀在战场上大展拳脚,以获得更高的功勋和官位。
待在京都的官员们尚且不能清楚知道边关的进展,更何况在道观清修的阮柔,她所能做的,依旧只是维系京都内的关系圈,以及偶尔给边关的兵士们捐赠一些钱粮。
但边关的战事并没有如众人期待的一般很快束,相反,好似开启了旷日持久的开端,一改隋朝上下对边疆戎族的印象,毕竟在以前戎族更多的是打突击战,既因为兵力不足、也因为资源有限,常常抢一波就跑,而这次不知为何双方始终僵持,不曾有人愿意退后一步。
不过,阮柔倒是听阮父说,圣上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武官和兵士们只有上了战场见过血才能成为合格的士兵,否则,再多的供养也只能养出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京都的人们都已经习惯,时不时从边疆传来些好消息或者坏消息,没有谁一直处于下方、也没有谁占据绝对的高位,就这么一直持续着成为常态,与此同时,有不少武将开始崭露头角,那些以军勋起家的勋贵侯爵们更是春风得意,就连被打压龟缩许久的豫章侯府都正常出门交际。
豫章侯府本身没有人上战场,可却把庶长女许配给了广川侯府老二家的嫡子,两家联姻互相扶持,而后者如今风头正盛,连带豫章侯府挺直了腰杆,逼得阮家等人都不得不退一射之地。
阮家就这么沉寂下来,似乎之前的纷争都没有发生过,又好像是真的认了输。
这场仗一打就是一年,时间就像春日晃过的一阵风,悄无声息来到又离开,随着阮柔察觉阮父和几位叔父逐渐繁忙起来,她知道,终于收网了。
也不知广川侯府哪来的底气,与北戎勾结不说,连做戏都不愿意好好做,但凡有脑子的,谁不怀疑一向缺粮缺人的北戎为何能打起持久战,唯一的愿意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持,而从中得到最大益处的广川侯府,本就在边疆有着深厚的根底,在众人怀疑的视线中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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