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尖宠 第39章

作者:云千重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夫人,求您放过樱儿吧!”邱氏抬起头来,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范氏还是看懂了她眼中的威胁,那是鱼死网破的死志,范氏忘了,邱氏也是当娘的人,为母则刚,不分贵贱。

  “我们这一辈人的事,与孩子们没有关系。你今日把实话都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为难她的地方。你是她的生母,她的事,你替她多操心吧!”

  邱氏愣住了,她操心,她一个妾室如何操心?“夫人……”

  “你不必说了,我若不是想给我的孩子积德,你当知道,这京城中后院里三不时地死个把人都是常事。”

  邱氏心惊肉跳,慢慢地起身,退了出去。

  她准备去找老夫人,可到了院子门口,被人拦住了。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全被换了,她一个都不认识。为母则刚,看来,范氏不是不准备追究,而是冤有头债有主,她不屑于拿一个晚辈报复。

  “邱姨娘,老太太让您进去,有话要吩咐。”

  邱姨娘懵懵懂懂地走进去,待她踏进了老夫人的院子,突然警觉过来,要退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你们想怎样?”

  “老夫人身边没个说话的人,夫人又忙,国公爷的意思,让姨娘暂时就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尽孝。”

  那她的樱儿的婚事怎么办?

第61章 你是我的依仗 谢宝瓒只觉得……

  谢宝瓒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这般安宁,她鼻尖是萧凌辰身上的气息,夹杂了一点青竹的味道,有醒脑提神之功。

  “我从小到大有一根鞭子在抽着我,时时刻刻提醒我,要是稍微不那么努力一点,逍遥阁就会败在我手里,谢家上上下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后来,稍微懂点事了,就明白,死无葬身之地的不是谢家,而是我自己。我不想死,就只能比旁人更加努力,揣摩别人的心思,不叫别人看透我的心思。”

  “以后,都不会了。”

  不会什么?萧凌辰在想,以后,他不叫她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吗?还是不叫她揣摩自己的心思?一个人已经习惯了那样去生活,又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要如何才能忘得掉?这种本能,带给过她安全感,要怎样安逸的环境,才能让她连本能都忘掉?

  萧凌辰一下子没有了自信。他害怕自己做不到,他在想,他得怎样努力,做个实实在在的,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不能让她受半点伤害,她才会心甘情愿地磨掉爪牙,心无旁骛地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必须是他萧凌辰才行。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有心理负担的。”谢宝瓒笑着抬起头来,“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给我们指婚,正好我也出不了京城,有我在后边看着,你在前线也好安心打仗。这一次,南疆、北魏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皇上想和稀泥,这两边也未必会给他们机会。天下即将大乱,手上有了兵权,无论如何都能保住一条命。”

  苏南枝边走边打量谢家的后院,这是她第一次来。说起来也奇怪,京城之中,像谢宝瓒这样的贵女,一年无论如何也要办个一两场花会,借此抬高自己的人气,又能历练一下办事能力。

  谢宝瓒这些年一次都没有。苏南枝以前还和小伙伴们议论过,谢宝瓒这人清高,瞧不起她们,只跟灵安公主她们玩,分明是瞧不起。兴许谢宝瓒暗地里办过了,只是没叫她们知道而已。

  如今,她进了琉璃院,看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走路无声,进退有度,苏南枝这才觉得,谢宝瓒要名气有名气,要能力有能力,她分明不需要用办花会这种手段来收买人心,扬自己的名气。

  “坐吧!我虽年轻,实在是身子乏得很,起不来给夫人行礼了。”谢宝瓒稍微妆点了一下,也没有遮住脸上的苍白,这柔弱显得恰到好处,令人忍不住就生起了怜惜。

  苏南枝多看了她一眼,心想,这般美人,她若是个男的,估摸着要哭爹喊娘地娶回家来,好好儿供着。不管是皇太子还是五皇子,都不是东西,以前争着抢着要,如今又都不要了,把人折腾成这样。

  “郡主客气了,该我给郡主行礼才是。”

  “夫人这是说哪里话?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这也不是在别的什么场合,私底下,我和南枝还是姐妹。”

  彼此就都不客气了,若真让安平伯夫人给谢宝瓒行大礼,她还真拉不下这个脸,坐了半边屁股,“听说郡主身子抱恙,南枝这孩子非要来看郡主,我恰好有事要与郡主商量,便跟了过来,让你们小姐妹没功夫说话,郡主不会怪我吧?”

  谢宝瓒没那闲工夫与这母女二人东扯西拉,“大约是娘娘有什么吩咐吧?夫人有话就直说,能够为娘娘效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苏南枝不知道这是场面话,觉得自己以前对谢宝瓒那么多成见,实在是有点猪油蒙了心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郡主。”安平伯夫人生得五官平淡,额头很平,颧骨有点高,她一向很不喜欢生得好看的女子。每次在宫里看到谢宝瓒被众人众星捧月,她就嗤之以鼻,但现在,她的来意还没说就被谢宝瓒猜了个透,她就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什么好都叫这女子给占了去。

  “侯爷的事,我做不了主,我也没法给娘娘答复。苏小将军在南疆这么多年,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实在是万幸,他手上能够收留多少兵士,也是他将来能不能够起复的依仗。”

  说实话,苏南宴在南疆,这一次“死里逃生”,朝廷不追责,已经是苏家祖上冒青烟,皇上给大皇子一点颜面,保住他的体面罢了。至于以后,一旦皇帝驾崩,新皇继位,苏家必然是要栽在苏南宴这一仗上的,当什么不好,当个逃兵!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送上门来的,谢宝瓒一向也不会稀罕。

  更何况,这一去南边,淮州三万驻军首领,曾经是英国公麾下将领。既然英国公为了给她这个女儿赎罪,连叛乱的事都敢做,将昔日将领收为己用,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安平伯夫人没有听懂谢宝瓒的话,但贵妃娘娘听懂了。

  皇帝亲自提审两个儿子,邹平和韩岱,还有御史台上卿一起作陪。三人如坐针毡,诏狱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阴森,四周还放了冰,韩岱等人便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后背分明寒气入侵,可全身都在冒着汗,韩岱就觉着,这一天下来,他怕是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赵晖痛哭流涕,“父皇,儿臣糊涂,不该听太子挑唆,他许了儿臣世袭罔替亲王之位,儿臣才会猪油蒙了心。”

  皇帝大惊失色,这个结局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混账东西,难道不是你贪心不足,想朕屁股下的这大位,才起兵谋反的吗?”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自己有几斤几两儿臣心里清楚,就凭儿臣府上八百亲兵,儿臣如何谋反?太子说只要儿臣领兵前来围宫就行,其余的事,太子会安排。”

  皇帝气得摇摇欲坠,跪在一旁的五皇子忍不住朝赵晖看了一眼,赵晖望了过来,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五皇子懂了,他垂下眼,记住了大皇子的这份恩情。

  只是赵昭有点不明白,这事儿,大皇子突然掺和进来做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功败垂成,掺和进来,就是为了关键时候给他背锅?

  赵昭忍不住想笑,就在这时候,皇帝点他的名,“你说说,你又是为了什么?”

  韩岱想,皇上实在是不懂审案的技巧,这不是让两个犯人在串供吗?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就看到半夜三更有人攻城,儿臣一看,这还了得,就赶紧带了人来保护父皇。儿臣带的人也不多,就府上一点亲兵,都不够禁军塞牙缝的。”

  昭武帝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两个儿子这是当着他的面在串供呢,但他的精力也只够审到这儿了,站起身,他摇摇晃晃地出去,也不要人扶,到了诏狱门口,朝后看了一眼,“这地儿阴森,祥斋,朕记得庆王府还空着,把那地儿腾出来,给太子吧!”

  太子被废了!

  那一夜,唯独太子没有参与宫变,这么大一口锅,最后背在了他的头上。太子想不通,但身在局中,哪怕想不通也要拼命想啊,战场之上,哪有站着不动,不挨刀枪的?

  从诏狱出来,赵昭弹了弹身上沾的草屑,赵晖走在后面,待他近了,赵昭回身向他鞠了一躬,左右无人,赵昭道,“大哥,要不我们兄弟二人签个君子协定吧!”

  赵晖看了他一眼,“不必了,五弟,过去的是我妄想,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和五弟签君子协定?但愿将来,五弟不要忘了今日之事。”

  赵昭明白了其中意思,他也承了赵晖这个情。昨晚,贵妃宫里有人来过,也不知道跟大皇子说了什么,不过,谢宝瓒可以不保他,但不会不保英国公。她一向不喜欢欠人的人情,每每欠了,当场就会还,是以,在牢里的几天,他根本就不担心。

  大皇子平安地从牢里出来,贵妃松了一口气,虽然谢宝瓒拒绝了苏南宴,但苏家并不打算放过萧凌辰,赖也要赖在萧凌辰身边。

  太子从东宫被移到庆王府的时候,谢宝瓒的马车跟了一路,她有点想不通命运的安排了,一个人难道仁厚还有错了?但仁厚这样的品德肯定不应该在一个太子身上,他可以用仁厚来收买人心,却不能让仁厚占据他的品性,只能成为工具。

  “郡主?”楼珠见谢宝瓒一路连口水都没有喝,难免担心。

  “楼珠,你不用管我,我没事。”谢宝瓒笑了一下,很虚弱,“我都习惯了,习惯了啊!”

  庆王府只做了简单修葺,待太子一家进去后,朱红色的大门哐当一声便关上了,禁军将庆王府里里外外围了起来。谢宝瓒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她似乎看到太子进门前朝后看了一眼,那眼中充满了质问,“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都不做的人居然会有错,谢宝瓒也想问天,为什么?

  萧凌辰与英国公一路快马加鞭,在荆州做停留,筹兵五万,过常德,在思南府驻扎。

  此地已是一片兵荒马乱,乔春煊的旧部如今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补充进大军之中,总人数也不过六万,此地的粮草已经被南疆人烧得一干二净,再往里走,是瘴气弥漫的山林之地,南疆人在其中行走如飞,可中原人一进去就头昏脑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没命。

  英国公骑着马,在山川下来来回回走了十来遍,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乔春煊底气,让他敢率领十万大军打进去。

第62章 焦虑 英国公果然是亲爹,从……

  英国公果然是亲爹,从淮州过时,便点了一千军给萧凌辰。此时,他留在思南府,而萧凌辰领着那一千军,也不知去了哪里?

  大巫师只要近到思南,闻到林子里弥漫而出的瘴气,他就觉得精神了。望了一眼那层层叠叠的山峦,旭日当顶,雾气也散不开的霭,大巫师的心情稍微宽松了一点,这一次去京城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至少找到了一点她的踪迹。

  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场大战似乎难免,大雍这些年欺人太甚,乔春煊在南疆发号施令,俨然一方土皇帝。大地的精髓被他挖走了不少,南疆的百姓在他的眼里土狗都不如。大巫师忍了下来,当年圣女下嫁,但凡她的心里还有一点父老乡亲的情分,也不至于在宫里这么多年无所作为,连个乔春煊都换不掉。

  乔榛与死的时候,大巫师还很高兴,觉得上天有眼,乔春煊唯一的儿子居然就这么没了,这老头子想再生个儿子出来,怕是连长生天神都帮不了他,谁能想到,乔榛与的死,居然还能把南疆扯进去?

  “走!”大巫师撩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南疆的山林,便松了手,马车朝前走了没多远,就被拦了下来。

  “大巫师,别来无恙!”

  萧凌辰深吸一口气,双腿夹了马腹,马儿踱着步子上前,他身后的一千军士,已经将前路给拦住了,大巫师带的人不多,但每一个南疆武士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顷刻,双方人马剑拔弩张。

  大巫师从马车上探出头来,这种姿势其实很危险,一旦萧凌辰出手,大巫师不方便回击,也不容易避开。但萧凌辰知道,大巫师的手段不在他出手的快慢,“我来的时候,明宪郡主给了我一条妙计,她说南疆的地底下有一种黑色的油,不能碰火,一旦遇火,将起燎原之势……”

  大巫师如同长在脸上的那点云淡风轻,此时被生生扒了下来,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萧凌辰,见他轻轻一笑,“郡主还说,这里的山脉里藏着不仅仅只有金子,还有一种黑色的燃料,只要被点燃,就会万万年烧不尽,也扑不灭……”

  “侯爷,这非君子所为,您看着一片山林之中,不但有万千的百姓,还有数不尽的生灵,不管是黑色的油,还是黑色的染料,都是毁掉这片山林的诅咒,如果有人做出这样的事,长生天神都饶不了他!”

  “长生天神是你们南疆的神,如果他足够正义就会惩罚做出情殇蛊的人,就不会让人把情殇蛊种在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如果大巫师真的为这片大山里的生灵着想,就不应该坐视不理。

  你们曾经的恩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萧凌辰笑起来,但他的脸上显出了死志,“就算长生天神会惩罚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找不到解情殇蛊的毒,我要亲手在这片山林浇上黑油,亲手点燃这片山林,让所有人都为她陪葬!”

  大巫师倒抽了一口凉气,“侯爷,之前我们不是这样约定的。”

  “那是因为,之前我并不知道,南疆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乔春煊何其蠢笨,居然会将十万大军带进南疆的雨林之中。不需要南疆的武士出手,茫茫大山,莽莽丛林,就能够捏死蚂蚁一样捏死十万大军。但我不是乔春煊!”

  萧凌辰让人将一桶黑色的油提了过来,与大巫师曾经在雨林的地坑里看到的油有稍许差别,只见萧凌辰将一根火折子扔进了桶里,轰地一声响,火焰喷起老高,一桶油就这么轰轰烈烈地烧起来了。

  四下里一片死寂,所有南疆武士的眼睛里都跳跃着火焰,如同魔鬼一样在啃噬他们的心灵。就在这时,萧凌辰又让人将一截从树上砍下来的青树枝扔进了桶里,火焰只窜了一下,前一刻还青翠欲滴的树枝,此时已经开始化作焦炭。

  “本侯知道,谦妃娘娘在宫里多年,早已经忘记了南疆的山川与河流,将来她百年后,也不会回到这片生她养她的故乡了。都说故土难离,对一个白眼狼来说,谦妃娘娘为了一己之私恐怕连亲爹娘都不一定认,就别说什么故土了。如若不然,大巫师当年也不会舍得将一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圣女送往大雍了?”

  大巫师无言以对,叹了一声,“郡主真是奇女子!”

  萧凌辰继续道,“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实在是天下无敌。本侯对付不了谦妃娘娘,只好拿着十万大山作伐了,大巫师,这里非本侯的故土,里面的生灵也没有本侯的乡亲,本侯所作所为或许会遭长生天神的天谴,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本侯如今顾不得这么多了。”

  “在下知道了!”大巫师闭了闭眼睛,“十多年前,在下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不该饶恕犯下重罪的圣女,更不该将她送往大雍的皇宫,在下也明白了,一个人无论犯下多大的错,黄泉碧落,最终都逃不过罪责,纠正的时光越久,付出的代价也会越大。在下的这点体会,与侯爷共勉!”

  萧凌辰对大巫师做过什么错事,没有半点兴趣,“本侯的耐性不多,等的时间不会很长,大巫师请!”

  朝山林中的路,被大雍执甲的兵士让开,大巫师浩浩荡荡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来,此时走得寂静无声。来迎接大巫师的南疆勇士一下子从山林里冲了出来,将大巫师一行人围住,虎视眈眈地盯着萧凌辰,被大巫师一通怒骂,带进了林中。

  “大巫师,这个大雍人刚才威胁您!”

  “若来日大火焚山,将是我的罪过,愿长生天神指引我一条通天的路,愿长生天神宽恕我的罪过,保佑十万大山的生灵!”大巫师跪在马车上,他的脑子里闪过过往的种种,他不愿意想起的,又无法忘记的。

  救过他性命的,他终究辜负了,他想保护的,最后逃离了他。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玄妙,这世间的苦,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想要去搏命的那份雄心。

  北方的战火如同萧凌辰在南疆大巫师面前点燃的这一桶黑油,桶炸裂之后,黑油流了一地。孟原府沦陷之后,大魏的军队带着破竹之势,如一柄尖刀,直插大雍的心脏,短短不过两个月功夫,北面已经沦陷了十多个城池。

  各地的驻军最多只能够坚持不到十天时间,无一例外地城破,屠城,城楼上被插上大魏的旗子,满城的百姓都论为大魏的补给,供养他们攻入下一城。

  离立秋还有两天时间,燕北王府反,世子萧纵北率领一万骑兵夜袭大雍兵营,谢家长兄谢景棠早有准备,双方一番厮杀,都没有落到好处,萧纵北撤兵,但因此而牵制住了谢家麾下的长枫军,原本驰军支援内线的谢景洲不得不回援,只在附近徘徊,逮住小股的大魏军清扫。

  消息传至京城,满朝哗然。谢家军暂时是不能动了,燕地与京城只隔了一道门,这道门一破,燕北军就能登堂入室,大雍的天下就直接可以改姓萧了。

  昭武帝不管精力济还是不济,此时都只能强撑起来,重新调兵遣将。无奈,大雍这些年太平日子过久了,除了英国公和谢家的两兄弟,实在是没能历练出手的将领。若论帅才,谢家两兄弟都还算不上。

  英国公之前被谢宝瓒一句话,被调往南疆去了,此时再改弦更张,只会显得大雍无人可用。

  “父皇,派儿臣御敌吧!”赵昭这会儿是真急了,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要焦虑的就不是太子之位,而是怎么逃亡了。

  再一次,赵昭体会到了他父皇是真老了,老了就应该早点从这个位置上下来,昏君误国,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陛下,臣以为,陛下应当早封太子,由太子辅佐国政,皇上可以腾出精力来专心御敌。”谢翃也慌了,“大魏此时被阻在夔州,夔州府已经三次告急,想必也支撑不了多时,若再无援军,一旦夔州被攻破,千里平原再无险关,大雍危矣。”

  昭武帝似乎听不到,冬暖阁里还没立秋的天气,居然生起了火盆,可怜了这些身穿朝服的皇子大员,谢翃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急的,满头大汗,顶着昭武帝明明糊涂却又爆出精光的眼神。

  谢翃想,皇帝的心里大约是在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