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 第52章

作者:谢归舟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谢瑶卿一哂,看了?她一眼,“不错,你来说说,有?什么人选没有??”

  两个?内侍对视一眼,笑?起来,“陛下不是已有?决断了?吗?”

  谢瑶卿嗯一声,抚着龙椅的扶手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

  “谢瑾卿也在西南守了?一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她既有?军功,便?擢升为南安王,回京领宗人府总管大臣一职,兼宫中羽林卫指挥使,持节为正使,为向晚主?持封君大典吧。”

  先?帝女嗣虽多,却大多都折在了?几年前的夺嫡之战上,南安郡王便?是除了?谢瑶卿之外,先?帝留下的最后一个?皇女了?,她生父身家不显,能平安长大全仰仗谢瑶卿看照,谢瑶卿登基后,自己守北方国门,却把西南门户放心的交给了?她,与她的亲厚,自不必多言。

  “王琴抗击秦胡、擒拿谢琼卿有?功,回京之后,便?封为安国公,擢升兵部?尚书?,领上下兵事,册为副使,与瑾卿一同住持封君大典。”

  “至于属国...楼兰素来与大周亲厚,不如也将她们的使者请来。”

  两个?内侍笑?道:“陛下英明,这些?人选我们瞧着都是最好的。”

  谢瑶卿了?却了?一件心事,放松的倚在龙椅上,抬头望向窗外朗朗明月。

  不知日后史官,会如何?描绘她这一场封君的典礼呢?

第68章 正文完结!

  谢明?珠正在已惊人的速度长?大,几乎每天谢瑶卿去凤仪宫看她时?都能瞧出些新变化来。

  下朝之后,谢瑶卿照例先去了凤仪宫,抓着一只布老虎在谢明珠眼前扭来扭去的摇晃,今日的谢明?珠看起来比昨天又长?大了一圈,眉眼五官舒展开来,颦蹙间已经能看出几分风流俊俏的雏形了。

  向晚轻轻用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倒是像陛下多些。”

  谢明?珠忽的伸出手来,与谢瑶卿抢夺着那只布老虎,谢瑶卿装模做样的和她大战三百回合,顺势将那只布老虎送进了谢明?珠怀里,谢明?珠便心满意足的搂着那个布老虎蹭来蹭去,谢瑶卿笑呵呵的看着谢明?珠揉捏捶打那只布老虎,听了向晚怅然的感慨不由有些不满,转身?捏着向晚的鼻尖,不满道:“女儿肖母,像朕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还叹气呢?”

  向晚看看谢明?珠惹人怜爱的五官,再看看谢瑶卿深邃迷人的眉眼,幽幽的叹气?,“像陛下一样风流多姿,不知道以后又要骗走?多少男子的心魂呢。”

  谢瑶卿伸手轻轻揪着他脸颊上的软肉,促狭的笑着,“便是长?成朕这?样,也不过骗走?了凤君一人的心神罢了,咱们的女儿便是再漂亮些,又有何妨呢?”

  向晚又将嘴瘪起来,露出一个谢瑶卿很喜欢的委屈的表情,小声嘟囔起来,“怎么只有我一个呢,那尚书家的少爷,郡王家的公子,不都给陛下抛媚眼了吗!”

  叛军已平,四海来朝,这?天下终于是完整无损的被谢瑶卿纳入囊中了。

  而谢瑶卿今年不过二十岁。

  一个年轻有为,风流俊美,还长?过一点最令男子心疼的心疾的皇帝,向晚不用想就?能知道会有多少年轻不经事的小男孩为之神魂颠倒,恨不得以身?相许。

  而这?两日宫中接二连三的宴会,他也从福康福安焦急的叙述中听到?了许多这?样的传闻。

  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浑身?□□的年轻公子突然就?飞到?陛下怀里去了啊,什么御花园里每天都有小少爷排着队跳水,陛下救人都救烦了啊。

  向晚自是不信谢瑶卿会为之动?摇的,但是听的多了,向晚心中免不了就?有点抱怨。

  陛下干嘛要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能干呢?若是陛下普通一点,平凡一点,自己岂不就?能独占陛下了?

  谢瑶卿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她只是扯着向晚的脸颊给自己叫屈,“凤君这?话说的太不讲理,那些人朕不仅回?绝了,还狠狠申饬了他们的娘亲,怎么到?了凤君嘴里,倒成了朕的的罪证了?”

  向晚拍掉她的手,有些别扭的扭过身?去,脸颊绯红滚烫,“还未封君呢,叫的这?么亲热作?什么?”

  谢瑶卿从他身?后探出头去,与他脸颊相贴,将向晚柔顺如绸缎的长?发缠绕在自己手指上把玩,她觉得自从向晚回?京后便变了许多。

  过去的向晚美丽柔顺,却总是因为畏惧而瑟缩颤抖,对自己的命令与要求从来只有顺从和?认命,可从锡州回?来后,那些底气?不足的畏缩与惶恐都烟消云散了,他不仅会软着嗓子和?自己分辨,揪着自己的袖子和?自己议论?,还会在恼羞成怒时?,扭过头去佯装生气?,露出许多惹人怜爱的小男子神态。

  谢瑶卿单手托着他的下巴,缓缓的将他的头抬起来。

  面前的菱花镜中映出一张温柔似水的脸。

  眉如细柳,眸如春泓,绿云扰扰,笑靥如桃李。

  谢瑶卿笨手笨脚的为他拢起长?发,用白玉的发冠将他满头青丝束在脑后,她一边为向晚整理着发丝,一边在他耳边,温声诉说着自己的发现。

  最后,她从向晚的妆奁中挑了一副珍珠做的短珰,点缀在他圆润可爱的耳垂上,谢瑶卿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低声总结,“朕觉得,与之前相比,凤君大为不同了。”

  她静了一会,又补充道:“变得更让朕喜欢了。”

  向晚偏头,打量着谢瑶卿为自己挑的一套首饰,闻言忍不住回?头望着她笑,“陛下也觉得我与往日不同了?我也隐约有一些感觉...”他悄悄勾起谢瑶卿的尾指,小声猜测,“兴许是因为陛下越来越喜欢我了吧,有了陛下的偏爱,才敢有恃无恐,才敢恃宠生娇呢。”

  说着向晚回?过神来,主动?勾住了谢瑶卿的脖颈,像只小猫一样挂在她的身?上,凑到?她的嘴边,小心的亲了亲她的嘴唇,向晚舔着下唇,眯着眼睛笑,“臣侍要多谢陛下的偏爱,有了陛下的偏爱,臣侍才敢在宫中毫无顾忌的生活。”

  谢瑶卿摸着嘴唇,止不住的笑,又听见向晚说,“陛下觉得我变了,我也觉得陛下变了。”

  他伸手,用指尖勾勒着谢瑶卿嘴角翘起的弧度,轻声说,“陛下之前很少笑的,还很容易生气?,很容易杀人,可如今陛下的刀,已经很久没有出鞘过了。”

  他随之也补充道,“我也喜欢这?样的陛下。”

  谢瑶卿缓缓的与他十指相扣,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朕能有今日,也全是仰仗你,你不仅在那个雪夜救了朕,也在救了朕。”

  “朕每次想抬刀杀人时?,便会想起你,想起这?世上还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朕的人,朕若杀了人,带一身?血腥气?回?去,会吓坏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依偎在一起,心有灵信道。

  “多谢陛下。”

  “多谢凤君。”

  二人又在铜镜前依偎缠绵许久,直到?谢明?珠因为饥饿不耐烦的蹬着床栏,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向晚红着脸整理凌乱的衣衫,将谢明?珠从摇篮里抱起来,一遍温声哄着,一边带她去找奶公公去,谢瑶卿也在内侍接二连三的催促下回?到?乾清宫处理今日的奏折。

  秦胡已灭,南海已平,如今谢瑶卿没有什么伤心事,只专心的等着封君大典,因而她不过看了几刻折子,便迫不及待的问?内侍,“向晴把行?宫礼台修的怎么样了?”

  半月前前去岭南平叛的王琴程芳树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师,在这?几万人的大军中,风头最盛,圣眷最浓的,却是年纪最轻,军阵经验最少的向晴。

  王琴将军在金銮殿上,在所有朝臣之间,不加保留的夸赞向晴对敌身?先士卒,奋勇当先,对己谦恭有礼,以身?作?则,拒马岭一战更是一马当先,杀入敌军中军,割下来谢琼卿的首级,立下了不世之功。

  一向惜字如金的副将程芳树也难得的对向晴表露出几分欣赏与亲厚。

  有了两位将军作?保,谢瑶卿对向晴的加封与厚赏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先是因军功擢升四品忠武将军,赏金千两,又因诛杀谢琼卿有功,封为忠勤伯,御赐忠勤伯府,后又兼任工部员外郎,主理玉髓河行?宫修缮事宜。

  待行?宫修缮完,工部那位年近古稀的尚书便可歇一歇,将手里的活计交给向晴了。

  两个内侍正在将奏折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把那些通篇只有废话的请安折子挑出来丢进火盆里烧了取暖,听见谢瑶卿的问?话却抿嘴笑起来。

  “陛下也太着急了,光这?个月就?问?了三回?了,向大人又不会仙法,哪里能在一夜之间变出宫殿来呢?”

  谢瑶卿幽幽叹了口去,有些惆怅,“朕何尝不知呢?可是朕着急啊。”

  内侍们便劝她,“都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陛下与封君既已相逢,又是人人艳羡的仙侣,又何必在意这?些凡俗礼节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陛下既有心为封君大办典礼,总要耐得住性子才是。”

  “况且那是向大人亲兄长?的婚礼,向大人没准比陛下更着急呢!”

  谢瑶卿也觉有理,便暂时?放下焦虑,拿起折子来看了一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忽的将折子一丢,起身?便往凤仪宫走?,几个内侍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陛下去哪?陛下不看折子了吗?”

  谢瑶卿遥遥的挥了挥手,“去凤仪宫,折子哪有凤君好看。”

  典礼将至,谢瑶卿这?几天肆意妄为极了,内侍们只好将散落的奏折收拾起来,谢瑶卿却忽的折返回?来,搂了一打奏折才走?。

  “罢了罢了,折子还是要看的,只是让向晚为朕研磨罢。”

  行?宫的修缮一直持续到?年尾,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向晴来报玉髓河畔的行?宫与礼台都修缮好了,大婚所用的礼器装饰也已经安排内务府的人装点妥帖了,只消谢瑶卿一声令下,封君大典便能开始了。

  谢明?珠已经会爬了,时?常趁谢瑶卿不注意,顺着她龙袍的后裾,像只猴一样爬到?她身?上去。

  为了避免封君大典上自己肩膀上突然窜出来一只猴子,谢瑶卿决定把谢明?珠留在宫里,安排专人照顾,向晚也深觉有理,毕竟外面天寒地冻,小孩子身?体弱,恐怕禁不起折腾。

  艳丽的红梅于枝头绽放时?,礼部和?钦天监共同为帝君选好了大婚的日子,在腊月初十行?册封君礼,并?颁诏天下。

  腊月初五,由太常寺奏,致斋三日,谢瑶卿选礼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

  腊月初九,有内侍官前去行?宫奉天殿设御案两张,盛放封君册宝;设彩舆于丹墀内;设香亭于彩舆前。宋寒衣亲率仪鸾卫精锐至玉髓河行?宫,陈设典仪卤簿。

  腊月初十,那是一个风和?日朗,万物可爱的晴天,阳光明?媚,红梅灿灿,向晚在凤仪宫内,由十几个太监服侍,穿上层层叠叠,华美贵重的凤君礼服,金银绣线,蜀锦苏绣,在这?间礼服上,能找到?大周最精巧的工艺。太监们为他整理还头顶羊脂玉的发冠,用一只凤尾玉簪固定住长?发,由司礼的太监牵引着,被扶上车架。

  谢瑶卿则在乾清宫中,穿戴明?黄龙袍,最后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她的眼中不见往日的阴骘与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飒踏与自信,她正了正头顶的冠冕,大踏步迈向殿外的车架。

  礼部命教坊司鸣钟鼓,百官穿戴朝服,随御驾至玉髓河行?宫贺礼。

  浩浩汤汤的车架自乾清宫宫门出发,载着大周的皇帝与封君,平稳又坚定的奔向玉髓河行?宫,奔向她们永结同心的未来。

  玉髓河行?宫依山傍水,山中有温泉无数,暖风宜人,是个风水宝地。

  行?宫占地万余亩,处处张灯结彩,贴满大红喜字,玉髓河中飘满祈福的彩灯。

  正使谢瑾卿与副使王琴持节住持册封的仪式,她们二人身?穿朝服,行?至奉天殿中,请出凤君册宝,鸿胪寺官员请案至丹墀下,将册宝与御案都放至彩舆中,由内侍举舆至金水桥畔,百官跪迎册宝,有礼官引凤君至丹墀上,拜天地祖宗后受凤君册宝。

  沉甸甸的金册金宝落在向晚手里,原本因为繁琐礼节而疲倦难堪的向晚忽的精神一振,这?是谢瑶卿对他的偏爱,也是谢瑶卿对他的信任,他缓缓捏紧手中金册,抬头望向湛蓝天空。

  谢瑶卿就?在他的身?侧,华贵的帝王礼服将她衬得俊美威仪,她却悄悄攀住向晚的手,侧头轻声问?,“可是累了?”

  向晚轻轻咬了咬请,小声道,“不累...只是礼服太厚,都摸不到?陛下了。”

  这?个时?候,他多想被谢瑶卿搂到?怀里,贴着她温热有力的胸膛,听着她澎湃的心跳,窝在她的耳边,小声告诉她自己的欢喜。

  谢瑶卿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左右册封礼已毕,她便不耐烦挥退礼部的大臣,趁无人时?将他打横抱起,向晚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揽紧她的脖子。

  “陛下这?是作?什么?!”

  谢瑶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册封礼已毕,可咱们的婚礼还没开始呢。”

  一张红盖头披到?了向晚头上,眼前朦胧一片,只好被谢瑶卿搂在怀里,感受着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向晚感觉谢瑶卿轻手轻脚的将自己放下,身?下是柔软的锦被,四周万籁俱寂,只能听见红烛燃烧发出噼啪声。

  向晚有些紧张的揪紧了身?下的锦被。

  片刻后,他听见谢瑶卿一声轻笑。

  谢瑶卿用一杆金称,挑开向晚头顶鲛纱一样的红盖头。

  向晚抬头,眸光盈盈若水,含情脉脉的对上她的眼睛

  盖头之下,是向晚一张艳如桃李的,羞怯的面容,他缓缓探出手,搭在谢瑶卿的手腕上。

  向晚静静望着谢瑶卿沉静温柔的笑颜,勾着她的腰带牵着她坐在了床榻上,向晚垂着头,露出自己纤细洁白的脖颈来,他轻声唤道:“妻主。”

  谢瑶卿呼吸一热,扯下盖头,搁在金盘中,取过一边用红绳系在一起的两只瓷白酒杯,将两只酒杯倒上酒,她递给向晚一杯,向晚红着脸,默不作?声的侧身?,偏头与谢瑶卿喝了合卺酒。

  酒有些烈,向晚呛了几口,嘴角留下几滴酒渍,缀在莹润粉红的嘴唇下,看起来诱人极了。

  谢瑶卿用指腹揉去他嘴角的酒渍,有些粗鲁的摁着他的后脑,将他揽在怀中,撬开他的唇齿,贪恋的掠夺着他齿间醇酒的余香。

  她缓缓放开早已迷醉的黎酒,轻声一声:“喝了酒,才知最醉人的,原来是夫郎。”

  谢瑶卿抽出黎酒发间的玉簪,如瀑的长?发顷刻间垂落,发间淡雅的兰花香气?弥漫开来,谢瑶卿只觉得自己愈发迷醉,她勾着向晚顺滑的发尾,呢喃一般,轻轻唤了一声:“夫郎。”

  黎酒攀上她的肩膀,搂着她的腰,一声声的回?应她:“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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