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谢砚的热情悬了空,却也不急着收回,定?在原地缓缓道:“我耳根子最?软,且看?妹妹如何求我。”
“我……”
谢砚耳根子软不软姜云婵不知道,可她知道从她决定?折返回温泉池的那一刻,她已经没有高傲的资本。
她咬了咬唇,在谢砚那张玉面观音似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就一下。
谢砚指腹抹去颊边残留的唇脂,细细研磨着,直至它干涸成粉,扑簌簌落在水面上,也没等到?姜云婵更进一步的动?作。
“妹妹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既然如此,扶苍……!”
“别!”谢砚的后半段话被姜云婵以吻封缄。
方才谢砚幽凉的语调充满杀气,姜云婵心知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
她不能让谢砚杀了顾淮舟,无暇多?想,她用唇舌堵住了谢砚的命令。
她是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唇,太过莽撞,又太过害怕,柔软的唇瓣撞在了谢砚的牙齿上。
她唇上淡淡的梅花香在谢砚口中蔓延开。
无意伸过来的舌,好软!
清醒如谢砚也不禁怔了片刻,定?在原地,细细品咂。
姜云婵赶紧撤退。
谢砚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启薄唇,吮吻她的唇瓣,舌尖轻扫过红梅香的唇脂。
喉头滚动?,将她的甜软尽数咽了下去。
那滋味是蛊是毒,让人越尝越空虚,想要更多?。
他厮磨着她的唇,循循善诱,“伸舌,像方才那样。”
姜云婵的心咚咚直跳,下意识想推手拒绝,可她又问自己,连这一关都不过了,何以徐徐图之?
她咽了口气,颤巍巍的舌尖从檀口中探出来。
轻软玲珑,如初生?的桃瓣粉粉润润的。
怎么?会有姑娘每一处都生?得如此诱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
谢砚呼吸微滞,吮住了她的舌。
可还未来得及细品,她却又退了回去。
那丝绵软的余韵还停留在谢砚牙齿上,却抓不住了,这让他不悦地蹙起眉心,“妹妹耍我?”
“我已经证明诚意了!”
姜云婵怎能又像上次一样,一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姜云婵从谢砚那学会了一件事:甜头是一点?点?给的,条件也是一步步谈来的。
一次给全给,就会满盘皆输。
“世子不要强逼我,今后我自会主动?回馈!”
“如何回馈?”谢砚松开了她的后脑勺。
姜云婵扶住他的双肩,仰头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灵巧的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唇珠。
似猫儿舔舐,酥酥麻麻,软软糯糯。
谢砚几乎忘了呼吸。
然则这个主动献上的吻结束得很快,姜云婵重新坐回了他身边,轻咬粉唇,“世子应该也感受到?了,强逼的,不比自愿的有意趣。”
不得不承认她方才主动送上的吻的确别有滋味,是强取不得的畅意。
谢砚并不介意陪她慢慢来,以手撑鬓,凝着姑娘青涩红润的侧颜,“我可以不硬来,但我体内残留的媚药妹妹会主动帮我疏解吗?”
谢砚身上的药性?很烈,昨夜三次才勉强压下去。
但姜云婵能感觉到?身体仍僵硬,体温比寻常人要高,很显然还需几次才能彻底祛除。
姜云婵也知道这件事她无路可逃,倒不如主动?答应,也不至于像昨晚一样被他强硬牵引着、冲撞着,手骨都快碎了。
她低垂着眸,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解毒,但是需得守着底线。
世子不是说过要娶我吗?总得等到?洞房花烛夜,再做那些事才合适。”
姜云婵意在拖着他,怕他得寸进尺。
可谢砚却从这话听出了另一番意味,“我可以理解为……皎皎恨嫁吗?”
“不是!”她不经逗,一玩笑脸都红了。
谢砚也不想再逼她了。
毕竟人的底线都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软下去的,逼得太急,反倒适得其反。
他只要确定?一件事——不要了多?久,她会在他面前,主动?地、不知不觉地、一层层地剥掉自己的底线……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谢砚重新撑开手臂,“妹妹陪我休息会儿吧。”
昨夜一夜未眠,姜云婵也很累,乖乖靠在他手臂上。
他将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像幼时一样打着节拍,哄她入睡。
清晨的竹林鸟语花香,空气中散发着翠竹清新的味道。
第一缕阳光照进温泉池,在姑娘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华,连颊边的绒毛都如此清晰。
谢砚有许多?年?没有与她靠得这么?近,仔细看?她的容颜了。
姑娘似乎比小时候还要瘦,但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鼓着腮帮子,两颊肉乎乎的,似初熟的蜜桃。
谢砚的眸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软得不像话。
他们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相互依偎取暖的那间?禅房。
可又与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如今他们可以在侯府的任何地方相拥,不必在避讳任何人任何事。
他再不用依靠她过活了,他可以好好保护她,让她再不受外界风雨侵袭。
谢砚揽着她肩头的手又扣紧几分,恨不得将她摁进身体里。
而姜云婵呆在这样一个城府颇深的人身边,根本不可能真的睡熟,她无时无刻不防备这股随时都可能攥住她脖颈的力量。
他们贴那么?近,衣服又都打湿了,她能轻易地感觉到?他身体越发强硬。
姜云婵很怕他不守诺,在露天里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我可以问世子一个问题吗?”
“嗯?”谢砚下巴轻蹭着她的头发,语调温柔。
“世子是怎么?察觉汤里有媚药的?”
姜云婵问这话,一则想转开话题,让他不要欲念上身。
二则,她真的很好奇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神通,为什?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砚不置可否,在她发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妹妹不必知道。”
“我想知道。”姜云婵想与他周旋,总要知己知彼的。
谢砚的笑意微凝,眼中漾起波澜,很快又湮灭。
他这一路先与侯府众姨娘和兄弟周旋,又与官场诸位老狐狸周旋。
他无人教,也无人仰仗,少不得中旁人的毒,在鬼门关走几遭。
吃亏的次数多?了,味觉自然比寻常人更敏捷。
若连这点?媚药都分辨不出,他的坟头只怕都长?草了。
谢砚并?不想把朝堂那些波云诡谲的事告诉姜云婵,他只想她在他身边无忧无虑。
他故意戏谑道:“我能分辨出媚药,自然是有人给我下过媚药。”
“谁?”姜云婵脱口而出。
谢砚望着她求知欲旺盛的凤眸,反问:“妹妹在担心我?”
“才不是。”姜云婵收回目光。
谢砚“哦”了一声,侧过身来,手臂撑在池壁上,将姜云婵困于一隅,“那妹妹问我此事作甚?莫不是吃醋了?”
“更不是!”姜云婵与他说不明白,想要离他远点?,才发现他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
如果谢砚没记错,这是十年?来,姜云婵第一次打听他的事。
他莫名心情不错,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低语:“放心,除了妹妹,没让任何人占过我的便宜。”
“谁想占你的便宜了!”姜云婵脑海不由?得浮现出昨夜那一幕。
她肌肤细腻,一点?点?的情绪波荡,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谢砚凝着怀里羞怯的人,呼吸一滞,轻吻了下她玲珑剔透的耳垂,“怎么?办?我怕我忍不了太久,好想现在就吃了皎皎……”
“世子!”姜云婵警铃大?作,双手抵在了他胸口。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姜云婵有些无助,可又抵不住他沉沉压过来的身体……
“世子!长?公主驾到?!”
就在此时,温泉不远处,扶苍躬身禀报。
“让她等着!”谢砚恍然无人,轻吻着姜云婵的嘴角。
姜云婵蜷缩着肩膀,飘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人影,“世、世子……侯府现在腹背受敌,世子还是不要得罪长?公主得好。”
长?公主李妍月是当今圣上在连得八子后,才生?下的唯一公主。
圣上待她比那几个不受宠的儿子还器重,自然不容怠慢。
扶苍也应声拱手,“长?公主说知道世子心情不佳,特送了桃花酿来,和端阳节那日的酒一模一样,世子定?会爱不释手!”
谢砚眉心一皱。
姜云婵忙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把池边的大?氅递给他,“世子快去吧,莫要误了正事。”
“自己穿着,别着凉了。”谢砚将大?氅推回了姜云婵手上,轻拍了拍:“别忘了,皎皎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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