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京
“是,陛下。”回话的宫女跪伏在地应了一声,又不走,还有话说。
“陛下,太医还说,娘娘伤了手,伤口不深,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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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芙在屋内坐立不安地等着,不多时等到屋外传来请安声,她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看见祁渊的身影绕过屏风走过来,立马把右手缩在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来人。
“过来。”祁渊的眼神有点凶,自顾坐在一旁,叫沈珈自己过来。
沈珈芙慢吞吞地挪过去,被他看了一眼,老实地把手伸出去。
手心里月牙似的指甲印很是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如今抹了药,夏日不好闷着伤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露给祁渊看着。
“说吧,想了些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劳得你把手都戳破了。”祁渊看得仔细,偏过视线,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降降火。
沈珈芙咬咬唇,想问他,又有些不大敢问,站在祁渊面前有些委屈。
良久,祁渊才从她口中听出了几个字音来。
“避子…避子汤……”
沈珈芙说得小声,眼睛却看着祁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稍有不对她就能往后跑。
“你说什么。”祁渊放下茶盏,明明听清了她的呢喃,还是不动声色地再问了一遍,“你要什么。”
第206章
番外9
沈珈芙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咽了咽口水,脚下微动,当真想逃了。
岂料脚下还没跑出去一步就被祁渊拉着胳膊坐回到了他的腿上,他锢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陷入怀抱中,面无表情又问了她一句:“你要的是什么。”
沈珈芙身子微微发颤,控制不住地畏惧,她摇摇头,心里后悔得很,早知道就不在他跟前戳穿这一切,她叫人去外面偷偷买了避子的药回来煮了喝了就是。
可是这也不成啊,这么做了要是让祁渊知道了,别说她了,她身边的人只怕都没命活了。
“陛下,臣女知错了,臣女不要,什么都不要唔——”
她紧张地开口,话都没说完就被祁渊掐着脖子堵住了嘴。
又是白日,她才、才刚起床没多久……
祁渊的手探进了她的中衣,肆意揉捏着。
沈珈芙被亲得快要呼吸不了了才被松开,还没等她喘口气儿,祁渊直接扒了她的衣裳。
昨日夜里才那么凶,这才过多久,刚让她吃了个饱饭又来?
沈珈芙蜷着腿往后退了一步,看见祁渊把腰带解了,接着缠上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椅子上,手腕悬在头顶。
椅子高度正合适,两边有扶手,除了有点硬以外,什么都好。
祁渊不听她认错的话,只是在最后快要结束之际问了她一句:“还要避子汤吗。”
“不要……不、不要了……”
沈珈芙又晕过去了。
祁渊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叫了水沐浴,再把她洗好往床榻上放的时候给她重新上好了药。
太医每隔七日都会来请平安脉,知道怎么给沈珈芙调养身子,眼见的都养好了不少了,怎么还是这般娇弱?
祁渊扫过沈珈芙身上一片片的红痕,还有膝盖上,刚刚跪着,如今有些淤青了。
还要避子汤,就这副身子能顺利怀上皇嗣都难说,喝那避子汤更要把身子搞坏了。
要是旁人在他跟前讨要避子汤,那就是谋害皇嗣,他直接赐死了,对沈珈芙就算了,这傻姑娘,他说话若是重一点都要战战兢兢的。
祁渊又换了药,给她膝盖上抹了药,再一看她的手心,还得再换药,把手上的伤口也重新抹上。
做完这些,天边都昏黄下去。
“来人。”祁渊拉上床帐,叫人进来,细细问了沈珈芙午后起身都做了些什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两个沈珈芙的贴身丫鬟身上,沉默不语。
这两个丫鬟对她而言似乎很重要。
锦书锦柔吓得呼吸都要停了,跪了好一阵才听到顶上的人叫她们起来,再搀扶着起身,往上一看,陛下早不知去了何处。
沈珈芙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小声呢喃的时候被人叫醒了。
入目又是一碗鱼片粥。
这场景何其眼熟。
她恍惚一瞬,往后靠了下,不出意外地贴到祁渊身上。
“宫人说你今日午膳只用了一点,把粥喝了。”祁渊的声音没有多少温柔,想来是还在不悦她找他要避子汤的事情。
沈珈芙伸出手,拿勺子的时候都差点拿不稳。
她强行稳住,鲜嫩的鱼片粥入口时,喉中却泛起苦涩来。
眼前被热气氤氲得模糊起来,她咬着牙继续舀了第二勺。
祁渊看不下去了,伸手把碗拿走,轻轻搁置一旁,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声音有些无奈:“朕还没说要罚你呢,你倒先哭了,真当朕舍不得罚你?”
沈珈芙皱着眉头,眼泪不断,哑声道:“陛下还没罚吗?可臣女疼,好疼啊……”
祁渊知道她这是在装模作样,这小姑娘,除了一开始见着他的那段时日害怕的神情全然不作假,后来见着他不对她凶,也就装乖起来了,眼下又和他演,这句话里只能听五分真。
“朕都给你上了药了,怎么还疼。”祁渊说罢,继续给她擦眼泪。
沈珈芙不说话,闷着低头不语。
祁渊轻嗤一声,道了声好:“不罚你了,把眼泪停一停。”他哪儿还敢罚她啊,哭得都要湿了帕子了。
沈珈芙这时候更是装乖,抽抽噎噎地擦过眼尾,说着话:“…谢陛下开恩。”
祁渊把那碗粥拿来,摸着温度也刚好,夏日也不会嫌凉。
他舀着粥,喂沈珈芙喝完了。
把空碗撂下,屋内安静了些许。
沈珈芙不安地看着祁渊,还想说什么,却被祁渊一把拉上了床帐:“快睡了,朕待会儿再过来。”
屋内的烛火灭了几盏,只留下一盏远处亮着微光的火苗。
沈珈芙说疼也不是假话,确实腰酸腿疼,那处更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好在是上了药,若是不上药她此刻定然都睡不着了。
她在榻上等了会儿,就这么一会儿都让她昏昏欲睡,终于等到了人回来。
来人上了榻,将她抱进怀里,不大熟练地给她揉着腰。
避子汤的事情被揭过去了,祁渊不再提起,沈珈芙也不说,没药就没药,只是劳她辛苦些,每次结束后都在浴间把东西弄出来。
每到这时候她就憋得脸颊通红,恨不得把那一旁安逸享乐看着的祁渊咬死算了。
“怎么,珈芙这是不满意朕袖手旁观?”祁渊好整以暇地坐着,看见刚刚沈珈芙递来的那三分带怨的目光,悠悠开口。
他都答应让她弄出来了,她还要如何。
沈珈芙累得说一句话都要喘三口气,道了声不是。
可祁渊却走近了。
沈珈芙想躲,可浴间就这么大,她在浴桶中更无处可躲,整个人被毫不费力地提出来半个身子。
祁渊的手入了水中,说是要帮她。
帮到最后沈珈芙已经伏在他肩头只顾着喘息了。
祁渊再度给她冲洗了下/身子,见她已经睡着了,只是嘴上还不饶人,嗫嚅着在说些什么,只是听不清。
怕不会是什么好话。
祁渊深有自知之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细细把沈珈芙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再把人送上榻睡觉了。
第207章
番外10
在这宅院中过得也算安宁,沈珈芙渐渐胆子大了一些,带着锦书锦柔逛了逛四周,还叫人在前院那棵大树上搭了个秋千。
前院有一片斜坡,刚好旁边长了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看上去很是结实。
沈珈芙被祁渊抱着看书的时候抬眼就瞅到了那棵大树,绿茵茵的,斜坡下面是水池往下流淌的水,水很浅,还能看见里面有鱼在游动。
她的注意力不放在书页上,也不在他身上,祁渊不多时就注意到了,看她盯着那棵大树看得目不转睛,好笑地把人搂近些,问她:“看上什么了。”
沈珈芙有些羞赧,先是低头说没,捏了捏耳垂,再捧着书把目光放回书页上。
她不说,祁渊也不问,好整以暇地等着。
没等一会儿沈珈芙就自己凑过来了,她贴着祁渊的颈侧,给他指了指那棵大树,说想在上面搭一个秋千。
祁渊闻言看了一眼她指的那高处树干。
树干粗壮,也不知究竟结不结实。
但一个秋千罢了,沈珈芙想要,祁渊就吩咐人下去弄好了。
到第二日再过去的时候,沈珈芙的秋千已经做好了,着人去试了试,很结实,不会摔着她。
她面上扬起笑,等不及去试了试。
这斜坡也恰到好处,秋千高高跃起,下面又是斜坡,高度一下子就拉大了。
沈珈芙很喜欢这地方,连带着下午本该陪着祁渊的时候都在这秋千上摇摇晃晃地度过。
祁渊面上没说什么,容忍了两日,第三日也依旧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躺椅上看着她坐在秋千上舒坦地看着书。
夜里,沈珈芙被迫坐在了祁渊身上。
“朕在问你话,秋千好不好玩。”祁渊恶劣地抵着她问。
沈珈芙忙不迭摇头,还能看见烛火映出的影子在墙壁上,格外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