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颇得圣眷 第119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宫斗 爽文 古代言情

  褚青绾轻哼:“皇上明察秋毫,如此一来,您也该信了臣妾的话。”

  莫要觉得她自愿一话是哄骗他的了。

  胥砚恒轻咳了一声,他闷声:“没人说不信。”

  褚青绾撇唇。

  是,没人说不信,但也没人说信啊。

  不过,婚约一事的隐患终于消除,褚青绾心底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

  当晚,夜色将深,浓郁得近乎化不开,风吹竹林沙沙作响,昭阳宫内的宫人忙得脚不沾地。

  迟春站在殿门口:“再打两桶热水来。”

  褚青绾坐在梳妆台前,见一众宫人忙里忙外的,簪花的手都不由得微颤,她说不出什么情绪,闷声道:“何至于?”

  迟春捂住嘴笑:“若是娘娘觉得不至于,奴婢这就让她们停下来?”

  娘娘月子中时,皇上就隐晦地问过月子何时能结束,如今娘娘的绿头牌都重新挂上去了,她不信,皇上今晚不会来。

  褚青绾当即恼羞成怒,她嗔瞪向迟春:“好你个迟春,竟是笑话到本宫这里来了。”

  迟春忙忙摆手:“奴婢可不敢,若叫皇上听见了,奴婢怕是要挨板子了。”

  褚青绾捏着簪花的手一紧,她狠狠地转过头,脸上飘了一层绯红,似晚霞般瞬间映上全脸,越有往脖颈蔓延的趋势,褚青绾和铜镜中的女子对视,忍不住哑然。

  她入宫已有三年,和胥砚恒称不上老夫老妻,但房中之事也是常见。

  只是再常见,若是当众提出来,也是叫人浑身不自在。

  一盒胭脂,被她点了又点,最终,才沾了些许涂抹在脸上,芙蕖映面,铜镜中的美人面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来人站住了,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铜镜上,直到某人发现他,和某人四目相视的那一刻,他才慢条斯理道:“如此盛情,真是叫朕难却。”

  褚青绾这下子是真的涨红了脸,是恼的。

  她不忿出声:“臣妾埋汰了一月,宫人会如此行事,只是臣妾爱洁的缘故。”

  才不是巴着他会来,刻意准备。

  胥砚恒走近她,将她手中的簪花取下,亲自替她戴在发髻上,美人簪花却比花娇,他此番举止让褚青绾脸上的热度缓和了些许,但他紧接着的话,瞬间让褚青绾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因着胥砚恒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绾绾脸皮薄,朕自是清楚,不必找补。”

  找补?

  褚青绾恼极,一众宫人都偷笑着退下去,褚青绾恨恨地转身,还不待她出声,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二人直接栽在软塌上,褚青绾被吓了一跳,待心情平复,她忍不住地拧了拧某人腰腹上的肉,堪声道:“皇上好生自恋。”

  她不要脸的吗?非要将这些话挑明了说。

  胥砚恒埋在她脖颈中,声音嗡嗡传出来:“嗯,是朕不好。”

  他认错得痛快,以至于颇有点敷衍。

  褚青绾还欲再说什么,胥砚恒叹了口气:“谴责朕的话,不如明日再说?”

  褚青绾下意识地问:“为何?”

  胥砚恒耸肩,他很是坦然:“今晚过后,你总是要再埋怨朕一遭的,不如留着一起埋怨。”

  褚青绾听出了什么,她陡然睁大了眼,但某人却是没给她什么机会,系在腰间的腰带被人轻轻一拉,瞬间滑落,女子惊赧,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间,好是一番风情。

  有人啃咬她的唇,力道也轻也重,柔软之处被人掌握在手,她瞬间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自欺欺人地捂住眼,惹得某人闷笑。

  如今天气乍暖,竟是将春色都开在此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你才找补!

  小胥:你说是,就是嘛。

  【小胥,你是懂臊人的。】

  【写过小谢,得回转宫斗了,宋妃的剧情还没有结束呢,也不知道你们能适应不[闭嘴]不过正文也快结束了,后续是if番,嗯,臣妇强取豪夺线,双非c。】

第113章

  因着这一年太后中风,前朝贪污一案未结,果然没人提起选秀一事。

  迟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觑了眼四周,殿内只有她和娘娘二人,她低声:“娘娘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哪怕只有一年缓冲也是好的。”

  谁说不是呢。

  褚青绾不欲谈论此事,她正坐在梳妆台前,迟春替她挑选着发簪,弄秋从外殿进来,她一脸兴奋,抑制住情绪,勉强稳重道:“娘娘,各宫妃嫔都到了。”

  当初的周贵妃暂理六宫,各宫妃嫔每日都要到朝和宫请安,如今她代行皇后之权,按理说,其余妃嫔自然也是要来昭阳宫给她请安的,只是之前她有孕在身,才一直没提此事。

  满宫妃嫔也是乖觉,她昨日才出了月子,今日众人就麻利地来了昭阳宫。

  褚青绾今日穿了身胭脂色的云织锦缎裙,裙摆上坠着的满是殷红腊梅,细眉不描而黛,迟春替她簪上步摇,细碎的翡翠愈发衬得她姿容姣姣,迟春说:“这步摇是皇上昨日才送来的,刚好配娘娘这身衣裳。”

  珊瑚红的镂空飞凤金步摇,凡是沾了一个凤字,哪是张扬二字能轻易概括的。

  褚青绾大大方方地戴上,她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蓦然轻笑了声。

  凭她如今身份,早已不需要韬光养晦。

  褚青绾抬手抚了抚步摇,细腻的指尖一抚而过,她轻而缓地勾唇:“走吧,不要叫她们等久了。”

  迟春立即抬起手臂,扶住了她的一只手,她也笑着:“娘娘脚下慢点。”

  往日前往朝和宫请安时,迟春总是留守昭阳殿内,而如今,请安再现,她却是不需要踏出宫门,也能尽览请安时的情景。

  外殿,众位妃嫔已经等了片刻,没人敢催促,也没人敢露出着急不耐的神色。

  宫人不卑不亢地奉上茶水,宋妃依旧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她端起杯盏抿了一口,瞬间尝出这是今年新上贡的碧螺春。

  皇上疼瑾贵妃,即使她孕期不能饮茶,这上等的好茶叶也是一个劲地往昭阳宫送。

  也就造成了仅仅是昭阳宫的待客之物,都要抵得过其余人宫中最好的东西。

  偏心二字早不需要言明,细微之处已经尽显。

  卢美人也在殿内,今年年宴时,她又晋了位份,她一年都见不到胥砚恒两次,但每次封赏后宫都有她的份,是何原因,众人都心知肚明。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酸涩。

  但众人也是无奈,谁叫她们没有卢美人有先见之明,早早地投靠了瑾贵妃。

  宫人端着茶水走到卢美人跟前,脸上带着笑:“娘娘说卢美人爱喝君山银针,早早就吩咐了奴婢们给卢美人备着了。”

  众人视线瞬间投射而来,卢美人脸上笑意越发盛了,她赧然道:“娘娘日理万机,怎好叫娘娘为了嫔妾这等小事费心。”

  “哪里就算是费心了。”

  有声音从内殿传来,众人立即转过头去,二重帘被从里面掀开,来人走了出来,暖阳似也有偏爱,格外地眷顾她,落在她脸上的暖意都仿佛透着姣色,她轻浅笑着,便已然是让满殿生辉。

  众人一顿,慢了半拍,才忙不迭地恭敬站起来,又齐然福身,声音悠长传来:“给瑾贵妃请安,娘娘万福。”

  褚青绾被扶着坐在位置上,她没叫众人等待,笑着应声:“起来吧,是本宫晚了,叫你们久等。”

  宋妃入座,她低垂着头:“娘娘言重,臣妾们未曾久等。”

  卢美人也掩住唇,偷笑:“娘娘再晚些出来才好呢,您这小厨房做的糕点便是御膳房也比不上,嫔妾正盼着一饱口福呢。”

  褚青绾抬手隔空轻点她,笑骂道:“你啊,莫不是谁亏待你了不成,竟是叫你馋成这样。”

  褚青绾又转头吩咐迟春:“还不交代下去,等卢美人走时,让宫人给她备上糕点带着,否则,她非是要赖下不成。”

  其余妃嫔也纷纷接话,多是不动声色地奉承之语,一时间,满殿欢声笑语,竟是没有一点不合之象。

  宋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抿着茶水,蓦然觉得没滋味起来。

  当年周贵妃掌权时,宫中岂有这番现象?

  没有的。

  胥砚恒压根没有让周贵妃一家独大的心思,硬是捧出淑妃和其针锋相对,更不用说当时宫中还有何修容、太后等人蠢蠢欲动,便是容婕妤也是褚青绾入宫前才失宠不久。

  彼时,宫中也称得上是百花齐放,说话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声音。

  宋妃细数如今宫中的妃嫔,竟是连一个能和瑾贵妃打擂台的人都没有,人人都安分守己,便是没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褚青绾稍偏头,余光在宋妃身上一扫而过,她微不可查地掀起唇角。

  褚青绾抿了口茶叶,须臾,她提了一件事:“太后娘娘病情未愈,身边必然要有侍疾的人选。”

  众人彼此隐晦地对视了一眼,都安静下来,在心底揣测瑾贵妃提起此话的用意。

  褚青绾陡然出声:“宋妃。”

  宋妃握住杯盏的手一紧,她放下杯盏,抬起头,脸上些许迷惘,她忙不迭地应声:“臣妾在。”

  褚青绾有时候挺佩服宋妃的,这木讷怯懦之态,她竟然能一装就是十来年。

  褚青绾叹了口气,她说:“小皇子年幼,尚且离不开母妃,太后侍疾一事,本宫只能交给你了。”

  宋妃不好意思地点头:“替太后侍疾,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自当尽心尽力。”

  众人都是默不作声,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这火烧到了宋妃身上,也是意料之中,宋妃本就低调安静,宫中也没有什么交好之人,此时自然也没人替她说话。

  再说,贵妃娘娘言之有理,总要有人替太后侍疾的。

  贵妃要主理六宫,还要照顾小皇子,便是她自己愿意,皇上也不可能答应让她亲自去侍疾。

  宋妃是除了贵妃外,宫中位份最高者,侍疾一事交给她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请安散罢。

  回了内殿,褚青绾拆了手上的护甲,弄秋有点不理解:“娘娘为何将侍疾一事交给宋妃?”

  这个所谓的侍疾不仅仅是让宋妃亲自侍疾,还要安排各宫妃嫔到慈宁宫去侍疾,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权力。

  褚青绾挑眉:“你觉得太后脾性如何?”

  弄秋停顿了一下,她觑了眼四周,没有外人,她才敢实话实说:“脾气古怪,而且易怒。”

  褚青绾轻轻颔首:“她没病前便是如此,你猜,她现在卧床不起,脾气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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