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颇得圣眷 第98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宫斗 爽文 古代言情

  没人会怀疑这一切是他自导自演。

  但……计划前期都一切顺利,他唯独没有算到父皇的反应。

  二皇子嘴皮子一抖,他望了眼大皇兄,最终,还是没告诉大皇兄,或许父皇已经察觉到真相一事。

  与此同时的清风小苑。

  褚青绾不解:“他就不怕真遇险吗?”

  她没怀疑胥砚恒的话,但二皇子小小年龄,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胥砚恒讽笑:“他会凫水。”

  若真是情急下一时落水,心慌下挣扎许是真可能有危险。

  但若是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所谓的危险也就都变成了可利用的资源。

  褚青绾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有人偏头看向她,平静地提点:“不要小瞧任何人。”

  这世间从不缺乏年少便惊才艳艳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胥:哪有那么多意外,他不敢说,就说明他也是同谋。

  女鹅:皇室的小孩都这么狠嘛?

第92章

  回到清风小苑,胥砚恒没作停留,就回了御前。

  她们来行宫也有了一段时间,再不久,就要返回皇宫,胥砚恒最近忙得有点脚不沾地,今日也是皇嗣出事,才能惊动了他。

  褚青绾还没能从胥砚恒的话中回过神来,迟春凑近:“二皇子怎么样了?”

  如果是有人对二皇子下手,必然会传出来风声,现在宫中一片风平浪静,所以,迟春只问了二皇子的情况。

  褚青绾摇了摇头:“他没事。”

  冷静下来,褚青绾也能想得明白二皇子的心思。

  他生母已死,如今这宫中的三品主位只剩下几人,她有孕在身,不可能抚养二皇子,宋妃位份最高,但也有亲子,顾修容养了小公主,仅剩一位何修容,却是已经失去了圣心。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已经记事,这时候再抚养二皇子,总是会隔阂在其中的,不可能再如同亲子一般。

  不论是情意出发,还仅是利益,如果陈嫔能恢复原位,甚至是只恢复三品主位,对二皇子都是最好的结果。

  褚青绾轻呼出一口气:“这宫中的人果然都不可小觑。”

  二皇子才多大?居然就有这种谋算,褚青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杨家虽是京官,但官位低微,不值一提,至于陈家,最高不过一个六品地方官,更是入不了褚青绾的眼。

  二皇子没有母族背景,如今生母和养母都背负着谋害皇嗣的罪名,罪妃之子的这一名声,已经是他日后争夺那个位置时的阻碍,所以,陈嫔才会希望胥砚恒在玉牒上给二皇子另换生母。

  他非嫡非长,只今日情形,也叫人看得出他不得胥砚恒偏爱,是最好拿来做慈母名声的人选。

  可惜——

  此子心思深沉,不得不防。

  胥砚恒当初父不疼母不爱,也同样没有母族背景,都能成为最终赢家。

  她不可能轻视二皇子。

  今天胥砚恒的话也是在提醒她,要好名声是一回事,但要挑好人选,免得日后被反咬一口。

  迟春没听懂娘娘的话,她摇了摇头:“二皇子还年幼,身边离不得母妃,也不知道皇上会让谁来抚养二皇子。”

  如今宫中的主位娘娘也就只有何修容膝下没有皇嗣了,皇上会不会将二皇子给何修容?

  迟春有这个疑虑,也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褚青绾一手轻抚小腹,她眯了眯眼眸,声音不轻不重:“不论是谁,他玉牒上的生母都不能变。”

  她不可能允许二皇子再有助力。

  迟春惊愕,娘娘这一趟是发现了什么,居然对二皇子生出了忌惮之心?

  迟春压低了声音:“若留下他是个隐患,咱们是不是应该趁机——”

  她做了个手势,询问地看向褚青绾。

  褚青绾放置在腹部的手稍顿,她眸中晦涩难辨,许久,她才垂眸,呼出一口气:“再等等。”

  褚青绾朝外看了眼,日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间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仿佛能吞人一样。

  秋雅楼。

  宋妃正冷着脸看向底下跪着的宫人,她难得生怒,底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竹归安抚她:“娘娘息怒,大皇子终究无碍,您日后再慢慢教他就是。”

  宋妃闭了闭眼:“是我将他养得太天真了。”

  二皇子一看就是想要拉着琉儿担责,偏琉儿没看出来,竟真被他哄骗了过去。

  宋妃低下头,神情恢复往日平静,唇角扯出一抹幅度:“杨贵嫔是个蠢的,生下来的这个儿子却是个阴险的,半点不像她。”

  反倒是像极了她们圣上。

  宋妃在宫中伺候得久,后来被指去给胥砚恒做知事宫女,在胥砚恒得以封王出宫建府后,才得了一个侍妾的名分。

  她位份低,但因身份问题,却算得上是后宫中对胥砚恒往日之事知晓最多的一人。

  他无父母疼爱,便也擅于利用这一点,其余皇子的戏弄,他也能若无其事地忍受下来。

  太后幼子死得不明不白。

  人人都说是当时宠妃报复太后所为,但期间是否有胥砚恒的手段,谁清楚呢?

  二皇子如今也是同样如此,残害手足,居然半点都不曾犹豫!

  宋妃握紧了手帕,眸色一点点冷下来:“我暂未腾出手管他,他倒是欺上我儿了。”

  她抬起头,对地上跪着的宫人淡淡道:“照顾好大皇子,再有一次今日之事,你们也该知道结果。”

  宫人唇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低头应声。

  竹青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娘娘洗漱,宋妃低头,她伸手拨弄了一下水波,声音很轻:“他不是仗着水性好么……”

  她声音太轻,以至于后面的话,便是竹青和竹归都没有听清。

  二人屏住了呼吸,只仿佛是聋哑人一样,深深地埋下头。

  *******

  时间一晃而过,众人来行宫也有了三月时间,时间近九月,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

  褚青绾孕期也有了四月,胎象逐渐稳定下来,众人也准备回宫。

  三日后,圣驾回宫,褚青绾离宫时还住在玉琼苑,但等再回来时,昭阳宫主殿都已经收拾好了,只待她入住。

  褚青绾难得没觉得车马劳顿,她细细打量这主殿,较玉琼苑的确是宽敞不少,不仅如此,这主殿内有地龙,偏殿分暖房和凉室,不论是冬日还是夏日都要好过上不少。

  小路子奉上清单:“圣旨传来后,因娘娘不在,奴才们只将外殿的物件搬了过来,私库之物,奴才没敢乱动,只待娘娘回来再搬。”

  私库一贯都是迟春管理的,褚青绾看了眼迟春,迟春立即领着宫人退下。

  褚青绾转头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一路辛苦了,我让颂夏给你准备一间房,嬷嬷快些回去休息吧。”

  李嬷嬷摇头:“奴婢等娘娘用过晚膳再离开。”

  虽说在行宫时,褚青绾的厌食症状好了很多,但谁也不知道她在回宫后会不会再复发,李嬷嬷职责在此,不敢有半点轻忽。

  褚青绾没有拒绝。

  初到昭阳宫正殿,褚青绾却没有半点不适,待胥砚恒处理完宫务来时,她早已经入睡。

  胥砚恒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穗子,挑眉问迟春:“她什么时候睡的?”

  迟春窘迫:“娘娘应当是赶路累了,娘娘如今身子重,望皇上莫怪。”

  怪倒是不怪,只是有点恼,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胥砚恒掐了掐女子脸颊的软肉,头也没回地吩咐:“打水来。”

  迟春意外,但也惊喜,知道皇上这是要留宿,赶紧应声退下。

  魏自明和她一起褪下,他忍不住地抬头望了眼昭阳宫门前挂着的灯笼,心中腹诽,看来这昭阳宫的灯笼是要长亮许久了。

  夜深人静时,胥砚恒陡然被吵醒,怀中钻进来一个人,她闭着眼,哼哼唧唧地:“……水。”

  平日中,她有守夜之人,一喊渴了,立即就有人给她倒水。

  但今日胥砚恒在这里,迟春便没有留在殿内。

  胥砚恒被她吵醒,茶水就在案桌上,他也懒得再叫人,掀起被子,外衫都没披,直接走到案桌边倒了杯水,走到床边,他低声:“起来。”

  她翻了个身,不似清醒的模样,胥砚恒深呼出一口气,半抱半拽地将人薅起来。

  她闹腾人,结果自己还不满起来,一个劲地挣扎,胥砚恒手中的水险些洒在了床上,他脸黑了下来:“你到底喝不喝?”

  她应该是听懂了,没再挣扎,窝在他怀中,慢腾腾地喝完一杯水,胥砚恒低头看去,她双眸恹恹地耷拉着,头一歪,便是够了的意思。

  胥砚恒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修容娘娘好大的架子,真把朕当奴才使唤?”

  话是这么说,胥砚恒还是轻手轻脚地将杯子放了回去,才回去继续睡,这一番折腾,他困意去了大半。

  褚青绾翌日醒来时,只觉得束缚,她眼都没睁,轻轻地哼唧了两声,有人扣了扣她的腰肢,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哑声:“别动。”

  这声音没什么精神,却是让褚青绾立时清醒了过来。

  她纳闷地抬眸,她记得,她睡前时胥砚恒还不在。

  外面暖阳透过楹窗照进来,可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胥砚恒怎么还在这里?

  褚青绾不解就问:“皇上怎么在?”

  胥砚恒答非所问:“今日没有早朝。”

  他困得紧,也不耐烦回答褚青绾的问题,将人往怀中一压,强迫人和他一起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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