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玲珑秀
据说连将军当年听人劝说,为了他们的一世姻缘,一定要先分一次才能合,那样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连将军和他夫人本来已经约定好,等到事情过后,找个合适的时间,一家人团聚。谁知他夫人答应连将军安心等他,转过头听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一时生气就跑得不见人影子。后来,还在外面生下儿子,也不愿意报信给连将军。可怜连将军找了她多年,连在边境打仗时,都让人继续寻找她的下落……”
江婉沐听着这样的话,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她如果不是当事人,听着这样真伪莫辨的传言,她也会同情那个被辜负情真意切的男人,觉得那个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的浅薄女子。张妇人说话时无意中抬眼望到江婉沐眼里的冷笑,她立时醒悟过来自已实在太过多嘴。张妇人在这院子住了有些年头,如果不是连将军儿子的名字与江飞扬同名,她也没有兴趣听着那些闲言闲语,更加不会主动向江婉沐提及那些话。
张妇人脸上露出羞惭的神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这外面的话,、其实说到底有些言过其实。连将军那样的男子,本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匹配得起的人。他要对一个女人有心,那个女人绝对轻易不会放手。我听刘家的提起过,她说连将军那种天人之姿的男子,还真没有几个女子敢站在他的身边。只有那个江家人,还说是名门世家,也做这般没有脸皮的事,把自家的女儿送上门去让人羞辱,难怪现在得到报应。”
江婉沐轻轻叹息起来,她望着张妇人说:“你去把刘家的一块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们两人说,院子门就让孩子们先守着。”张妇人一脸不解的瞧着江婉沐的神色,还是听从她的话,快步的行出厅内。江婉沐坐在桌边,把冷了水倒掉,换上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慢慢的把自已冷了的心暖和回来。
张妇人跑去叫了刘妇人过来,路上她有些不安的对刘妇人说:“刘婶子,今**要帮着我说话。唉,我这也是一时糊涂,把外面人传得话,原原本本说给姑娘听。”刘妇人停下脚步,低声对她说:“张婶子,你别说那事传得玄,如果不是少爷和小姐长得一个模子,我也怀疑少爷是连将军的儿子。”张妇人瞪眼瞧着她说:“瞎说话,那有人会让儿女放着好日子不过,过这种自已挣一钱花一钱的日子。”
刘妇人听着张妇人的话,伸手扯扯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同你说一件事情,你可不能乱传出去。连将军那次带人进院子,我瞧过连将军跟姑娘说话,我在一旁瞧着,总觉得连将军待姑娘很是迁就。我当时不敢多看,就闪了一边去了。后来连将军出来后,那浑身的杀气,更加吓得我忘记了那事。这些天,我仔细的回想一遍,总觉得姑娘从前就认识连将军。”
张妇人听了刘妇人的话,心里更加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她们两人打量对方一眼,还是加快脚步去面见江婉沐。两人进到厅内,瞧到江婉沐时都有些惶惶然的神色。江婉沐伸手指指面前的凳子,低声说:“坐吧,我有事要同你们两人说。”张妇人和刘妇人面面相觑后,还是赶紧的端坐在江婉沐面前的凳子上面,两人坐下后,忍不住的抖动下身子。
江婉沐听着她们抖动得那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微微皱下眉头说:“天气冷,你们加多一件衣裳,不必冻得抖不停。要是衣裳不够厚,今年添置衣裳时,记得要求加厚一屋。”张妇人和刘妇人听江婉沐这话,两人神情放松起来,她们轻轻的长舒一口气。刘妇人望着江婉沐说:“不冷。姑娘从来没有叫我们过来说过话,我以为孩子们大了,吃用多了,姑娘……”刘妇人的话语声,消失在江婉沐好笑的眼神里面。
张妇人赶紧白眼对着刘妇人说:“姑娘才不是小气的人。我是以为是我乱传外面的话,让姑娘听得不舒坦。”刘妇人听张妇人这话,转手赶紧拉扯她的衣裳。江婉沐瞧着眼前拉扯的人,总算有些好笑起来。她冲着她们摆手说:“你们跟着我有些年头,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继续瞒着你们。只是希望你们知道后,绝对不许同外面的人提起我说的事情。”
刘妇人和张妇人交换下眼神,两人沉吟一会,很快点头答应下来。张妇人更加多说一句:“姑娘,你是做不了歹事的人。你说的事情应该与少爷和小姐的身世有关,如果是比较严重的事,我们两人可以对你发下誓言。”江婉沐从来不敢小看任何的一个人,眼前张妇人的敏感更加让她坚信这一点。
江婉沐轻轻摇头说:“不用你们发下誓言,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不用张扬得人人皆知,就是在人人皆知的情况下,我也希望在这院子里,能得到安宁平静的生活。飞扬和懒懒兄妹身世,我不希望你们是从外人的口里得知真相。他们两人是连将军的亲生子。”江婉沐的话音一落下去,刘妇人和张妇人两人直接坐到地下去,两人立时赶紧扶持着爬起来,她们重新坐下来后,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江婉沐。
江婉沐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来对她们两人说:“我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家人出卖的江家呆小姐。我相信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是绝对不能外传出去的事情。”江婉沐说完便往厅门走去。许久后,厅里面呆坐的两人,张妇人伸手用力捏一把刘妇人放在腿上的手,她在刘妇人的叫痛声音中,她开口说:“刘婶子,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吗?姑娘说她以前是江家的呆小姐,少爷和小姐是连将军的儿女。”
刘妇人用力扯开张妇人的手,瞪眼瞧着她说:“你做梦,也不能捏痛我的手。”张妇人怔怔的瞧着刘妇人说:“刘婶子,要发生大事情了。姑娘去看护小姐的第三天起,木掌柜一家人的神色就有些怪异起来。啊,姑娘叫木掌柜爹娘为奶爹奶娘,他们一家人是姑娘陪嫁的家人。我怎么傻了啊,木掌柜姓江家啊,姑娘和少爷小姐全姓江啊。”
刘妇人被张妇人这样的表现,吓得站起来离开她好几步,低声说:“张婶子,你不会这么是接受不了真相吧?你疯魔了吗?”张妇人瞪眼瞅着刘妇人说:“你才粗神经,疯癫了。我是不知我们以后会怎么样过下去,想来是不会有多少平静的日子过了。”刘妇人听了她的话,斜眼瞧着她说:“张婶子,不管怎么样过,都是过日子。姑娘本来就年轻,我瞧着她根本不反对女人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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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白(1)
张妇人眼睛牢牢的盯住刘妇人,盯得她自动把话尾吞了下去。张妇人等到刘妇人沉默后,才冲着她开口说:“刘婶子,你以后要牢不可破得守好门户,我们大家都不会再有这般安宁的日子过。少爷和小姐是连将军的亲生子,这样的一件大事,只要一传出去,要折腾好一阵子才能平息下来。”
刘妇人也不是天生的笨人,她经张妇人这么一提醒,神色大变之后,低声说:“他们早已经合离,除去两个孩子外,他们没有别的牵涉。不过是外面的人,来看热闹的多一些。我瞧着姑娘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外面人说的话。我们关了院子门,还不是照旧过我们的小日子。张婶子,你太过多虑,姑娘有本事养活我们一院子的人,她早有那种本事,把那些闲话当成一个乐子来听。”
张妇人仔细的想过刘妇人的话,她了悟点头说:“嗯,这方面我还没有你想得明白。姑娘的性子和旁的人不同,这事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早早会跑上去抱那人的大腿。姑娘只会觉得那人那事太过打眼,挡了她的光,阻了她的路。唉,你说得对,我何必想那么多,我只要把这院子里的事张罗好就行,把自已的孩子拉扯着长大。外面的人和事,我也没有那个本事,何必去多听多理会。”
江婉沐出了厅后,她直接去了木根一家人住的院子里。木根娘亲刚巧站在虚掩着房门外,她瞧着江婉沐走进来后,满脸的笑容,说:“今年,雪得好大,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奶娘,你精通农事了。”木根娘亲‘卟哧’一声笑出来,说:“我不过听过这个说法,这样也能跟农事挨上边?不过你奶爹在农事上面用了心,他说你有田地,这以后总要有个懂一些的人照看着。”
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木根娘亲瞧着她的神色,想想说:“小姐,你心里是不是对你奶爹有别的打算?昨晚你奶爹显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小姐,你有事直管开口说,你奶爹年纪大了,又不是有本事的人,他比别人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强在对你忠心。那些太过精细活,他也许做不了,但是那些粗活,他一定能帮你做一些。”木根娘亲说完这话后,一脸期盼的神色望着江婉沐看。
江婉沐瞧得有些好笑起来,她笑着摇头说:“奶娘,奶爹现在还是壮年人,我这边的事情,是里里外外离不了奶爹帮衬。以后你和奶爹年纪大了,有我吃的用的,就不会少掉你和奶爹的一份。不过,奶娘你说得对,我还真不能让奶爹太过劳累。我要跟哥哥说,要放出风声去,我们店铺里面要招人进来。奶娘,以后城外的院子修好后,你和奶爹两人现在可以想想,你们以后是想住在城里,还是愿意住在城外?”
木根娘亲的眼睛明亮起来,笑瞅着江婉沐说:“小姐,城外的院子修好后,你是愿意住在城外,还是继续住在这里面?”江婉沐想想笑起来说:“我自已是想住在城外,城外过日子清闲些。不过飞扬和懒懒两人年纪少,他们住在城里面方便些。算了,他们放假时,我们就住城外去。”木根娘亲沉吟一会说:“我让你奶爹早些决定下来,到时给你一个明信,你好早做安排打算。”
江婉沐听后笑着摇头说:“奶娘,那事情不着急,那院子才好打地基。如果明年风调雨顺,我这边的银两供得上,陈小东家又是慢工出细活的人,快得话,也要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城外的院子才能修整好。”江婉沐想想又对木根娘亲说:“奶娘,城外院子附近还有一块宅子的地基,我前一阵子让人帮着买下来了,只能修一个三进的院子。本来没有细想过它的用处,现在想着,还是你和奶爹商量下,要不要在那里给你们自已修一个院子?”
木根娘亲听江婉沐的话,她的眼睛明亮一会又立时暗下去。木根娘亲知道江婉沐城外那块地的来历,当日想来没有楚府人帮着出手,她有足够的银两也得不到那片土地。那块地距离城门口没有太远的路,最重要的是距离城外守防军的营地,也同样是没有太远的距离。当日那块地的前主子出手时,有许多名门世家的人放出风声,想要买下那块地,只是楚家的人得到消息早,江婉沐决定也下得快。
木根娘亲欢喜过后,还是摇头说:“小姐,那是你购下来的地基,你花了那么多银两,我们不能给自已修院子用。”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她挨近木根娘亲,低声音说:“奶娘,我知道你们和哥哥两人存了一些银两,这在城外修一个家院,用得银两要比城内少。如果你们手里的银两不够用,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我的院子修好后,我手上到时又能空出些银两。那块地契我一会送来给,算是我提前给出你和奶爹两人的养老银两。”
木根娘亲听着江婉沐先是说着商量的话,可这转眼间她竟然把事情定下来。她立时摇头说:“小姐,我们一家人现在住你的院子,用你的院子,我们不能脸皮厚得还要去占你的一块地契。你的银两也是你辛苦挣下来的银两,那地契我们不会接受的。”江婉沐听着木根娘亲的话,听着远处传来的孩子们笑声。
她眼神明了又暗再明亮起来,她想想对木根娘亲低声说:“奶娘,你这话伤了我,说得太过见外。哥哥以后一定是要给你们养老的,那么我现在给你们一块地契养老,有什么要紧的事。当年在江家,只有你们是真正顾惜我的人。后来大家出了江家,也只有你们是真正为我着想的人。你们那时那样的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我回报一二。
而我却不能让你们到老时,都没有一个自已的家。趁着我现在一切能够自已做主,我早些为你们打算好。将来飞扬长大成亲后,有些事情就没有我自已如今好处置。我一会把地契送来,你收下吧,你们不为哥哥着想,也应该为壮实着想一些。”木根娘亲的脸上有着挣扎的神色,江婉沐笑着望她一眼快步离开。
江婉沐回到房间里,翻出地契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一下,把那契约放在怀里,想着明天还是要先和他们一家人去官府办好地契过户的事情。江婉沐出了房间门,望到玩耍回来的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招呼他们两人说:“你们两人要先静下心来写字,我一会回来会查看。”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笑着点头进房。
江婉沐把地契塞给木根娘亲手里,笑着说:“奶娘,我明天和奶爹两人去官府办理过户。”木根娘亲烫手般的瞧着那地契,摇头说:“小姐,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接收下来。”江婉沐难得的沉下脸,冲着她开口说:“奶娘,你当我是亲人,就接了这张地契。你们有一个安身的地方,我心里也安宁许多。奶娘,这外面都要变天了,已经有人知道飞扬和懒懒的身世。这以后会怎么样,我心里也没有个底,总要有个安排才妥当。”
江婉沐说完这些话,想着自已还是去练习写字静心。她转头要走时,木根娘亲一把拉住他说:“小姐,他要来同你抢小少爷和小小姐?他们是能用命换来的孩子,我们绝对不能让孩子给他抢走。”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起来,别说胳膊扭不动大腿的道理,就是那种天生的血脉之情,江婉沐都不忍心伸手去拦阻。
江婉沐伸手拍拍木根娘亲的说,淡然笑着说:“奶娘,我有他们的一天起,我就想过终有一天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现今这样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至少那个男人愿意认下这对儿女,而且愿意和他们相处。我的儿女比我要命好,我想到这一点,都为他们两人觉得高兴。至于以后会如何,由他们兄妹自已来做一个决定。
他们如果执意要选择跟着连三爷走,我愿意放手去成全他们团圆。他们兄妹过得好,我到时可以安心下来,去想想再嫁的事情。他们如果选择跟着我,我就不会去想那件的事情。奶娘,我一直很害怕到老时,身边没有一个人相伴。我不能阻挠他们父子父女相认,我得不到的父爱,我希望我的儿女能够得到。现今连三爷愿意做一个好的父亲,我绝对不会去拦阻,我不想将来和儿女因这事情生隙渐渐关系淡漠。”
木根娘亲的眼里有着悲凉,她轻轻摇头说:“小姐,奢华的日子,很容易让人变心。”江婉沐明白木根娘亲的担心,她微微闭眼再睁开来,她轻轻的笑起来,眼睛里清冷依旧。她笑着说:“奶娘,我只能选择相信我的儿女。他们认下生父,不等同与我从此淡漠。毕竟我是他们的生母,凭着他们两人的性情,永远无法舍弃我们之间的母子和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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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白(2)
江婉沐听到房内江壮实醒来的声音,她提醒沉浸于失意中的木根娘亲说:“奶娘,壮实醒了,有些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说吧。”木根娘亲还是忧心忡忡的打量她一眼,江婉沐这时已经伸手推开房门,床上的江壮实要扁起嘴哭,望到站在房门口的江婉沐,那小子笑着手舞足蹈起来,那可爱的模样,惹笑了站在房门外的人。
木根娘亲进到房间。江婉沐在房外伸手会上房门。雪下得格外的大,行走在院子里的江婉沐,雪花染湿了她的眉睫,她伸手轻轻的拂开去。她进到房间里面,望见两个端正写字的孩子,她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江婉沐三人坐在房内,刚巧收拾干净用过的桌面,三人听到拍打门的声音。初初三人以为是风雪拍门声音,后来听到江飞扬的叫嚷声音:“娘亲,始儿,懒懒,我回来了。”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立时跑过去打开房门,江婉沐快步往房门口走去。房门外,连皓和江飞扬站在最前面,江飞扬已在开门的刹那间,他直接冲进房内,牵起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的手,问:“始儿,懒懒,你们的身体好了吗?”
江婉沐的目光扫过立在门外的连皓,她瞧见木根眼里的不安神色。她轻叹息一声,侧身子招呼着他们说:“外面雪大,你们进来吧,屋里暖和一些。”连皓和木根两人进到房间,江婉沐招呼他们坐下来。三个孩子这时走过来,对着房内三个大人行礼问好后,江飞扬挨近江婉沐的身边,轻声说:“娘亲,我们想进房内玩?”江婉沐笑着点头,三个孩子便欢喜的冲进房内去。
连皓的目光留连的盯着那合上的房门,江婉沐这时已为他和木根两人倒好了热水。木根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后,他对江婉沐解释说:“雪下得太大,连将军送飞扬出来后,瞧见柱子爹的马车,他有些放心不下来,就决定亲自送飞扬回来。将军府的马车和车夫,现在还在我们院子的门外候着。”
江婉沐听这话眉头一皱,她又打量一眼稳如泰山坐着的连皓。江婉沐院子门正是巷道,平日里风大时,人行在回家的路上,顺时只能随风飘着走,背时那是一步一步如爬山。她沉吟着对木根说:“哥哥,你叫刘家的送一杯热水给车夫大哥喝。”木根打量一眼坐着的连皓,又倾听房里面孩子们的说话声。他很快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点头说:“我去去就来。”木根出了房间,连皓放下暖手的水杯,开口说:“我下次过来时,会带一些好茶过来给你喝。”
江婉沐近些日子面对连皓时,都有种相当无力的感觉,觉得自已不管如何的应付他,连皓都会自行其是把她话,往他自认为好的那方面想。江婉沐听后轻摇头说:“不用,我不喝茶,孩子们太小,也不到喝茶的年纪。”连皓抬眼瞧着江婉沐神色平静,扫一眼房内又只有他们两人,他笑着低声说:“我喜欢喝茶,我以后会来常来看你和飞扬懒懒三人。下次过来,我煮茶给你喝,你品尝过后,也会喜欢茶的滋味。
我那里有好几套茶具,那种明月茶具的特点是煮的茶水,能保持最初的原汁原味,只是外形太过粗陋了些。清风茶具最出名的地方是外形精致好看,煮的茶水有回甘的滋味。品泉茶具是君上赐予我的,自然是各方面都非常的好,不过只能银花炭火烧水。你决定要我拿那种茶具过来?我下次带茶具过来,炭火我也会顺带过来。煮茶的炭,可不能用普通的炭。”
江婉沐打量一眼连皓,她还没有来及开口拒绝,又听见他悄声说:“婉沐,我瞧着懒懒的气色不错,只是那个尚家的小子,他长相的可配不上我家的懒懒,这门亲事你订得太急促。”江婉沐听他这话实在有些忍不住,她轻轻的笑一声说:“连将军,女子嫁夫求得不过是一个良人。男人的长相太过俊美,很容易沾沾自喜,到时他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乱花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扑过来招惹他。始儿只要象他的父亲这般忠厚有才端正有为,能够养妻儿女则足矣。”
连皓听江婉沐的话,他的脸色稍微黑下来。他沉着脸坐在桌边,江婉沐见到他不开口说话,自然也不会再开口跟他说什么,而是低垂眼睑,盯着桌面细瞧木头的纹理,顺带推算下木头的年轮。连皓闷闷不乐的盯着眼前这个自得其乐的女子,他低声反驳说:“你刚刚那话说错了。我的长相比一般人好,我从来没有沾沾自喜过,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不敢扑到我面前来,有脸皮厚不要脸要扑过来时,我也会一巴掌直接拍过去。”
江婉沐听着连皓的话,第一次认真得打量起他的长相来。连皓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渐渐的脸微微红润起来。江婉沐瞧着他略有些失神起来,眼前这个男子面若秋月却没有那般柔和,眉如墨画却显得三分英气出来,目若秋波却透出男儿气概,唇如桃花般灿烂却棱角分明。这个男子的长相,如果柔一分就偏女子绝美姿色,偏偏他的五官实实在在是男儿的五官。
江婉沐轻叹息的打量连皓,笑着感叹的说:“从前就听人说连将军长相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惜当年我没有机会去细瞧连将军。如今这么一仔细瞧后,世人还是有眼光,他们没有半分虚夸过你的俊美。连将军这般的姿容,如果再配一绝美的女子,想来你们的儿女,那份容光会让所有的人不敢直视。”江婉沐一不留神,就把自已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说完瞧着又变色的连皓,心里也没有后悔莫及的意思。
江婉沐心里没有当连皓是她的良人,哪怕当年两人有名有实,在她心里也不过是当成梦一场,清醒后,她要继续走自已的路。江婉沐瞧着连皓又变了脸色,当她听到木根拍门的声音,她赶紧起身打开房门,她望到木根手里端着的两叠点心,顺手接过来笑着问:“哥哥,你特意去厨房端点心过来的?”木根笑着摇头说:“张婶子端过来的,我只是顺手接过来而已。她说孩子们玩耍时间久,肚子会饿,先让他们吃些点心填满下小肚子。”
江婉沐端着点心,打量下坐在桌边的连皓,想着这人锦衣玉食长大,未必会瞧得上张妇人做得的点心。江婉沐用下巴示意木根去推开那扇门,她直接端着点心进房间里面。木根在桌边坐下来,他瞧着连皓的神色,解释说:“连将军,女人家都疼爱孩子些。这天气冷,孩子们肚子容易饿。”连皓听着他的话,点点头后问:“尚家少爷经常在这里住吗?婉沐很喜欢他?”
木根听后有些诧异的瞧向他,赶紧轻摇头笑着一脸正色的说:“连将军,尚大夫一家人对小懒母子三人救命大恩,我们一院子的人,也常受他们照顾,那样的恩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再说尚五大夫的夫人和小懒两人相当的投契,他们一家人待飞扬和懒懒两人如同自已的子侄,待懒懒更加是格外的用心。小懒已经是没有娘家的人,能有尚大夫一家这般的待她好,是上天怜悯她吃够了苦头。小懒心地一向好,她自然待始儿如自已的儿子。”
连皓听着木根的话,他微微点头说:“你不用这么有警戒心待我,我怎么也不会出手伤及我儿女的母亲。我不过是和你闲话几句,你放松下来,我们说一会话。我想知道飞扬和懒懒两人小时的事情,婉沐,她一向不爱跟我说那些事情,我想那几年她过得一定辛苦。你既然是孩子们的舅舅,不如你说给我听听。”
木根听着连皓语气里的亲近,他想着江婉沐偶尔听人提及连皓时,那种淡淡如陌生人的神色。他有些迟疑不决的瞧着连皓,不管如何江婉沐是他一心想护着的亲人。他笑着说:“飞扬和懒懒小时在中南长大,我只知他们两人是早产生下来,如果没有尚大夫一家人,他们母子全都活不下来。小懒,当时原本不想要孩子,她同我说她不能那样的自私,她不能让自已的孩子们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只是尚大夫瞧后明着同她说,她一定要留下孩子。因为她的身子弱得不能流产。她生下孩子半年后,身子才慢慢的康复起来。半年里面,飞扬和懒懒兄妹两人由尚大夫一家人派人照顾,大部分时间他们在尚大夫的家里比自家多。连将军,你是大英雄,自然是不会去为难一个弱女子。我妹妹她不会阻止你认下儿女,只是这两个孩子是她的命,你不要把他们抢走。她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唯一有的就是这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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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白(3)
江婉沐进了房间里面,笑瞧在榻位上玩耍的三个孩子。她半坐在榻位上,笑着打量着江飞扬的神色,瞧得他转头笑起来,他伸手过来牵了江婉沐放在榻位上的手,他笑容可掬的叫着:“娘亲。”江婉沐笑眯眯的瞧着他问:“你在将军府几日,可好?樟五和目七两人回楚府了吗?”
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停下拉扯的动作,听着江飞扬稍稍皱眉,又点头说:“樟五和目七两人今天回楚府了,是连将军派马车送他们回去的。我觉得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还算行吧,只是那里的客人实在太多,而那些人打量我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诡异,让我觉得身上长了毛般的难受。不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练功房,我喜欢呆在那里面练功,还有人陪着过招。”
江婉沐听着江飞扬的话话,她微微笑着点头,她伸手轻轻摸摸他的头说:“飞扬,你不用去介意那些不相干人的眼光。”江飞扬听她的话,笑嘻嘻的点头说:“娘亲,我才不在意他们怎样瞧我,我又不是将军府养大的孩子,我是娘亲亲自养大的人。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象盯住桌上肉块的眼神,那样拼命的盯着我看。哼,要不是舅舅说学功夫的人,在外行事要行之有道。我早就冲上前去好好的挼他们一顿,瞧他们下次还敢用那眼神打量我吗?
不过,我跟连将军说了,如果他的府中都是些眼神不对的人,我下次不会再去那里做客。”江婉沐听得他的话,她轻轻笑起来,自已的儿子果然是不会吃这种明亏。江懒懒听江飞扬这话,她皱起她的小眉头说:“哥哥,你要是下次还要去将军府,我陪你一块去,我多带些痒痒粉去,谁的眼神不对劲,我们就给他们下些痒痒粉,让他们尝尝那不舒服的感觉。”
江飞扬听得轻拍手说:“妹妹,你这主意妙哉,不过做得太过明显,那样让人捉住把柄在手,反而不是一件美事。别人不会说我们两人怎样,别人只会说娘亲没有教好我们,那事还是要从长计议,要做得不露痕迹才行。”江婉沐听着自已这对儿女的话,眉头轻轻皱起来。尚明始望到江婉沐的神色,见到她的脸上幸甚没有时显生气的神情。他低声训斥江懒懒说:“懒懒,你刚铡的话,要是给祖父听见,他一定会罚我们抄写药草册子。
给人下痒痒粉太过麻烦,要靠拢别人才能下痒痒粉,有时准头稍差一些都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在顺风处,给那些人备下些迷幻粉,由着他们自得自乐的笑过一阵子。而且事情过后,没有人能想到你的头上来。”江婉沐听尚明始这话,想起楚萧得知江懒懒从小就跟着尚大夫学药草时,他一脸的赞同神色说:“嗯,女子学这个好,学好后能够保全自已,护得了一家大小。”
江婉沐一直以为尚明始是心态非常端正的孩子,现在听着他嘴里前一句说着象小大人般的训斥着江懒懒的话,可随后的一句他说的话,立时算计别人到没话说的地步。这让江婉沐听后忍俊不禁得想笑出来,可她立时想到这样聪颖的孩子,自已不能再去纵使他们,以免终有一天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婉沐想着两个孩子平日都是由着尚大夫和尚五大夫亲自教导,那两人都是医德相当的好的人,她还是不要在这当口乱插口,坏了尚大夫和尚五大夫对他们花费的心思。江婉沐忍着笑意站起来说:“始儿,懒懒,你们下次把今天说的话,一一学给你们的祖父听去。由他去瞧着要不要罚你们两人这想法?”
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听着江婉沐这话,两人的小嘴巴顿时都扁起来。两人眼睛求情般的望向江婉沐,望得她一刹那间心软起来,转而又想到那句古言‘慈母多败子’,她立时当做没有瞧清楚眼前两小儿的眼神。尚明始小声音说:“姨,对不起,我和懒懒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学医的人,只能用药草来救人,绝对不能随便用药草来害人。”
江婉沐听着尚明始这般懂事的话语,她走过去伸手摸摸他的头,觉得自已不能对他们要求得太严格,她不想培养出两个后天的圣人出来。她想想开口说:“始儿,懒懒,你们既然学了医,就要做有医德的人,这方面尚家一脉做得极其得好。不过,人在面对想要伤害你们的人时,还是一定要懂得利用自已所学来保护自已的安全,人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
江婉沐虽然这世是极其能忍让的人,却不是那种你打我左脸一巴掌,我还要把右脸送上去,让你打得更加痛快的圣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漠视之后,骨子里多少沾染上偏激性情。她对这时代的人性,没有太大的信心。她知道自已的这种性情,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暖了她的心,她大约只能清冷混日子般的活下去。
她希望两个孩子能心态平和面对这个世间,希望他们能相信这世间有太多的美好。江婉沐是尽其所有不在孩子们的面前,曝露出她骨子里偏激的情绪,她担心会无意中影响他们未来的路。毕竟他们年纪尚小,还没有到真正到达分清是非曲直的地步。江婉沐每次望着两个孩子张扬无邪的笑脸,她就觉得她活下来真好。
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听懂江婉沐话里的意思,两人欢欢喜喜的点头。江懒懒笑着扑到站在榻位旁边江懒懒的怀里,说:“娘亲,我忘记我和始儿刚刚说的话。”她转头冲着尚明始眨眼问:“始儿,我们刚刚刚说了什么?”尚明始冲着江飞扬说:“飞扬,你还记得我和懒懒刚刚说的话吗?”江飞扬望着两个冲着他眨眼的人,笑着摇头说:“我不记得你们说了什么话。”
江婉沐好笑的瞧着三个孩子互相掩饰举动,江懒懒这时伸手轻扯着她的手,说:“娘亲,我刚以为你要象从前那般,劝我们要多忍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江婉沐没好气的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说:“你还敢跟我提从前的事情,你和你哥哥两人的个子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大孩子的块头,你们还跑去跟别人争高低,你们两人是一块跳着脚,跟别人斗谁输得更惨吗?”
江飞扬听江婉沐这话,他笑得伸手拍打起榻位。尚明始強忍着到嘴边的笑意,他的眼睛盯着江懒懒的神色,见到她忍俊不禁笑出来后,尚明始才跟着一块放声笑起来。江飞扬笑着说:“娘亲,我和妹妹才没有那么傻。我们是见到娘亲走过来,才会和那些大孩子去争斗。我和妹妹知道娘亲绝对不会许他们欺负我们。”
江婉沐听得好笑起来,她望着三个笑成一团的孩子,突然记起坐在外面的连皓。她站起来往房门口走去,她走到房门口时,江飞扬抬头叫着:“娘亲,那个连将军说,他过几天来接我们去将军府上玩,我想再去那个练功房练功?懒懒和始儿也说想去看下,娘亲,你会准我们去吗?”江婉沐转头望到江飞扬兄妹两人眼里掩饰不了的神色,她笑着点头说:“好。”
江婉沐合上房门,想到儿女们的警戒的眼神时,她心里多少有些酸楚感。她穿过一间房后,打开中间那道房门,望到小会厅内静默坐着连皓和木根两人。她走到桌边坐下来,转头跟木根说话:“哥哥,你同苏大管事说一声,问他‘雪下得这样的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可不可以早些关门下工?’”木根有些不赞同的瞧着她说:“苏大管事已经安排我们早些关店门,可不能再提前关店门。这样的天气,晚来店里的客人,都是有活交待下来的客人。”
江婉沐听得微微一笑起来,说:“行,这事由你们安排。不过天气这么冷,店铺里面还是要多烧热水给大家喝暖和身子。”木根听她的话微微松一口气说:“店铺里面一直备着热水。”江婉沐听到木根松一口气的声音,笑瞅着她说:“哥哥,我从前那样想,也不过是想让大家冬天里暖和身子,我没想过会多那出那些事情出来。”
木根笑起来说:“是,你差点就犯了众怒,好在苏大管事会处事,对外面放话是为飞扬和懒懒着想,要每日热汤待店员三十天才得圆满,那事情才算完结。”江婉沐从前一直觉得自已的店铺,自已待店员好一些,换得他们的忠于职守,与旁人没有关系。她在冬天里觉得雪下得大,天气太冷,出自好心让木根娘亲多煮些热汤,给店员们喝着暖身。
江婉沐给得银两多,木根娘亲是实在人,想着自家的夫婿和儿子,她把汤料下得格外的足。结果这事情传出去后,别的店铺里的店员,瞧着自家店的掌柜和东家,在下雪的天气里面,没有任何的表示,自然是有着种种不满。苏欢最初喝着热汤,以为是木根娘亲煮汤给木根父子时,好心多煮一些汤给店员们喝。后来他知道真相时,直接跑过来跟江婉沐说这事不能再做下去,会惹得一条街的人心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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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白(4)
连皓瞧着旁若无人般说着话木根和江婉沐两人,他们两人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两人言行举止中透出的一种亲近和默契,瞧得连皓心里微微一涩。连皓瞧得明白眼前这两人坦荡的兄妹情谊,他已是经过生死大事的人,早已了解这种默契的产生,是共过患难的人,彼此之间才会有的感觉。
江婉沐听着房外的风雪声音,她微微皱眉问木根说:“你把事情交待好了吗?你还要不要去店铺里面?”木根打量静默坐着的连皓,他笑着对江婉沐说:“我已经把店铺里面的事情跟我爹交待过,眼下也没有着急的大事。连将军是难得来贵客,他又是我家娘子和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一会陪连将军到院子里赏雪。”
江婉沐听木根这话深觉得有趣,木根这种性情的人,竟然会说出赏雪这般趣事。她用力捏痛自已的手,才忍下差点喷笑出来的声音。江婉沐转头对听得怔愕神色的连皓说:“连将军,我们院子不大。不过好在前主人是相当风趣之人,他在庭院这块下过功夫。在下雪时,四处转转,也能瞧出当中的用心和别致。”
连皓自是瞧见江婉沐眼睛里的笑意,他若无其事般的点头说:“请婉沐和木掌柜陪着我一块去赏雪。”江婉沐打量一眼木根,见到他微微点头后,便笑着点头说:“好。我进去同孩子们说一声,这白蒙蒙的天地里,伴着孩子们的笑闹声音,更加有闹中取静的味道。”江婉沐说完话,没有等连皓回答,她已站起来转身进了房间。
木根瞧一眼严肃神色的连皓,他笑着略微有些弥补的说:“连将军,我们小家小户人家的人,对礼节方面太过松散了些。不过,我们的心意还是好的,赏雪时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比起静默的赏雪要热闹些。”连皓静静的瞧着他说:“你不希望我和婉沐在一块对吗?”木根脸上的笑容冷了些,不过他立时客气的笑起来说:“我支持小懒的任何决定,只要她能过得好。”
连皓盯着木根执意再问:“我是想听你的想法?”木根见到无法闪避开去,他正视着连皓重重的点头说:“是,我不希望她和你在一块,我希望她能再嫁一个待她好的人。连将军,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你只会让她因你继续受苦下去。我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我护不了她过好日子,反而让她护持我一家多年,但是谁要伤了她,我还是会舍命护着她。
妹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过日子,江家从来没有待她好过,也从来没有当她是家人。她嫁进王府后,你们全家人同样没有把她当成家人看过,第一次认亲时,你们一家上上下下竟然连见面礼都舍不得给她一份。她从来不提及江家和王府的事情,我们也不提及那些旧事。这些年,她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我不希望任何人事再来影响她的好心情。”
连皓听木根的话,却摇头说:“你真得觉得她的心情很好吗?我从前也许是错过许多,我未必以后会继续错下去。我是不会放手让婉沐跟别的人在一块,我要我们一家人团聚。你真的为她好,应该想法子成全我们才对。”木根听连皓的话,笑过后又摇头说:“连将军,我说同你说句实在话,你和她不是一路人。她从来没有強求过任何的人,对人对事一向是商量着做事。你那话不用对我说,不管你怎么对我说,我都支持她的决定。她点头我支持,她摇头我一样支持。”
江婉沐带着三个穿着外出衣裳的孩子出来,她感觉到厅内隐隐约约的对峙气氛。她微微有些诧异的瞧向木根,目光中有着浅浅的问号。她想不通有什么事情,值得木根和连皓这般的明着争执起来?木根对着她轻轻摇头后,她立时放下心里的疑问。木根从来那样憨厚的性子,从来不会主动去与人争斗,想来是连皓太过无理取闹,才惹得一个好人也会变脸相向。
江婉沐笑着瞧向江飞扬说:“飞扬,你们是主人,好好带着连将军,去赏我们院子里最好看的雪景。”江飞扬笑着冲着连皓做一个邀请礼节,江懒懒和尚明始两人伸手把房门打开,外面的风雪声音呼啸扑来,冷风吹得江婉沐伸手搓搓脖子。江婉沐用手抚下空荡荡的脖子,记自已没有穿着好外出的衣裳,她笑着对木根说:“哥哥,你陪连将军先去赏雪,我一会跟上来。”
木根点头后,江婉沐笑着进了房间。连皓眼神暗了些许,他伸手整整自已身上的衣裳。三个孩子已经跑到房外,在外面欢喜的叫嚷起来。连皓打量一眼木根,他抢先出了房门。江飞扬回头冲着连皓说:“我们带你去后院看雪,那里有一间空的棚子里面,我和懒懒两人种了菜。我们早上去看过,都长了些苗子出来。始儿今天也种了菜,可惜要过些日子才会冒出头。”
连皓赏一个小院子里面雪景,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他不过瞧着木根执意要留在房间里面,不肯让他和江婉沐独处,他心里想着纵使出来吹着冷风,也比瞧着那两人一唱一合的说话有趣。眼下他听着江飞扬的话,他有些想见识下江婉沐和一对儿女平日是如何的过日子。等到江婉沐赶到后院时,站在那间空房间的门口,见到房内一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子,全蹲着那块菜地边上,一个个的数着土里刚冒出的绿色。
江婉沐站在门边,让房内顿时暗下一片,连皓站起来自然的走过来,笑着说:“婉沐,你怎么想起在空房内种菜的事情?我刚刚数了数,好象还有挺多的菜。”江婉沐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瞧着回头望过来的孩子们,她微微笑着说:“这间房间实在太过简陋,既然不能拆掉重修葺,又无法住人。孩子们对种菜有兴趣,我想着不如添置上肥土,让孩子们冬天也能在里面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