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表里不一 第13章

作者:罐装木木 标签: 甜文 布衣生活 古代言情

  徐月卿攀上他的脖子说:“还没呢”察觉搂住自己的人情绪变了,又开口解释:“我一个姑娘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信的,王爷还是要自己出面与父亲谈。”

  “你是想让我和你父亲当面谈政事还是谈你的婚事?”

  徐月卿笑了说:“当然是都想啊。”

  靖王突然又想起一事“上次你家办宴,柳婉玗怎么先走了?”

  听到这,徐月卿似乎是难以启言,被掐了把腰“说话。”

  “柳婉玗好像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靖王闻言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说:“发现就发现了,反正早晚都要让你进门”

  徐月卿看效果达不到,急急说:“假如她说出去了怎么办?沈修宴后来也来了,她一定会和沈修宴说”一手攀住,凑近靖王耳边说:“王爷要不要先除掉沈修宴?”

  靖王妄想夺权那么多年,岂会是个傻的,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算计。对徐月卿试图干扰他决定十分不满,“本王想除掉谁,就除掉谁,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不过是个勾勾手就上来的东西。

  靖王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走动的声音,一双利眸对向徐月卿。徐月卿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说:“不是我,我没带人来。”

  靖王推开身上的人,走出内室,开了门。

  徐月卿在里面心惊胆战,她现在还没嫁人,要是被人发现干出这种事,她一辈子就完了。

  听外面传来不甚清晰的对话“王妃怎么来了?”听到这个称呼她忍不住抖了抖。

  “不来怎么知道,王爷在这还藏了个外室,怎么是有多见不得人?不能往府里引,让其他姐妹瞧瞧。”

  听到这她想躲到屏风后面,可惜晚了一步,门以及被粗暴的推开了。

  靖王妃是一身正装,而她衣领打开,衣带也已经散开了。徐月卿清晰的看到靖王妃见到她时眼里的鄙夷和不屑。她顿时晕头转向,清楚了自己这些天到底干了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走远,按说柳婉玗这应该是“有孕”一月了,但这一月里她和沈修宴都没请过大夫,别说别人她自己都怀疑,于是在沈修宴回府的一天晚上,她商量着假装小产一下,把孩子弄掉。

  但没想到沈修宴居然摆出一脸委屈样,好像她是真的要杀了他们的孩子一样。柳婉玗见了有些疑惑地说:“我记得我没有真怀孕啊?”还摸了摸肚子。

  “夫人我在努力努力,我们不要小产好不好?”刚才还是一脸委屈的人趁机马上扑了上来,把她压倒在被子上面。

  柳婉玗想开口说话时就被堵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你个小没良心的。

  柳婉玗:继续给我揉腰!

第19章

  沈修宴每天是下朝之后找石凡搭关系,然后去中书省闲坐一会,就回府上和柳婉玗努力,但两头都不见好消息。

  石凡一直对他不冷不淡,看来是靖王递话了的,直接攀关系这条路走不通了。沈修宴在书房里将朝中支持靖王的几位大臣一一列出,然后又执笔将几位大臣的姓名圈了起来。

  隔日下朝后,他就去了御书房求见,皇帝近几日对他心中有气,让他在御书房门口枯等了一个时辰才让人进去。

  皇帝一身龙袍,高坐殿上看不清神色俯视沈修宴问:“爱卿今日来是为何事?”

  “回陛下,微臣今日来是确有一事想要告知陛下。”沈修宴边说边环视了一圈殿内的宫人。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一抬手让人都出去了,“沈爱卿说吧。”

  沈修宴躬身又行一礼说:“微臣冒犯了,微臣近日心系大梁国事而彻夜未眠”停顿一下继续说“实在无法忍受有些大臣身在朝中,不想着如何做实事献忠言为国效力,只顾如何互相倾轧,身居高位。”

  皇帝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一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经微臣近日所查,原户部侍郎摔断了腿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迫害于他。”

  “哦?那沈爱卿觉得是谁要迫害他?”皇帝坐在龙椅上,姿势未变。

  沈修宴微抬头看着殿上皇帝的书案,毫不避讳的说:“当然是如今的户部侍郎石凡石大人。”

  殿内静默了会,置在一旁的香炉暗幽幽的飘出一股股烟雾,为皇帝看奏折特意点的烛灯跳动着火花,仿佛能牵动人的心思。

  皇帝声音有了起伏,但神色仍是不紧不慢:“沈爱卿说话是要讲证据。”

  “回陛下,证据是给办案的人看的,陛下即贵为天子,自然是说什么,什么就是证据。”

  皇帝默了几秒,看着桌上堆积的奏折,慢条斯理的说:“沈爱卿不是和石凡一见如故吗?”

  沈修宴镇定自若的说:“回陛下,若微臣未与石凡走的近,如何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说:“沈爱卿,不管石凡有没有干这件事,但只要你拿不出证据,都是空谈。”

  沈修宴闻言抬头冒着大不韪直视皇帝说:“微臣没有证据,陛下便说微臣是空谈,若有一日,靖王一党嚣张跋扈直逼皇位,陛下也认为微臣是空谈吗?”

  此话一落,皇帝果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放肆!”

  沈修宴低头眼中闪过光芒,毫不退让继续说“还请陛下三思,靖王一党今日能为官职谋害重臣,指不定明日就能为荣华富贵犯下滔天大错!”

  沈修宴语气推心置腹,言辞诚恳,但这都不是让皇帝沉心思考的理由,靖王一直暗生异心,全朝重臣都知晓,沈修宴说这些话不奇怪,但为什么今日要跑到殿前来说,难不成还真是在靖王身上发现了什么?

  沈修宴淡定的站在殿内,他在等皇帝先问他,刚刚一席话七拐八绕终是将皇帝的注意力引到靖王身上了。

  “爱卿既然这样说,那是有什么办法了?”

  “自然,为助陛下铲除奸恶,微臣愿赴汤蹈火。”沈修宴见皇帝上钩也不拿捏。

  皇帝走下殿阶,两手背后说:“那沈大人说说你要怎么个赴汤蹈火。”

  沈修宴深思熟虑的说:“靖王一党多是些老臣,虽有资历但年纪大了,总会出些纰漏。”

  皇帝一挑眉,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说让朕辞去这些老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朕没想过,朕只要一提话头就能被靖王推回去!如今这朝堂又不是朕一个人说的算。”

  沈修宴双睫微垂轻声说:“陛下,若是有了办事不利的证据,那不就不好推脱了吗?”

  皇帝双眼微眯还没说话,就见沈修宴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奏折。心里有了猜想,接过奏折翻开,半晌,眼中带了震怒。

  沈修宴生怕这火烧的不够大,又开口补充说:“奏折上所言句句为实,微臣对陛下决无半点欺瞒!”

  皇帝合上奏折,眼中虽有怒气,却迟迟不开口。沈修宴看了眼皇帝的神色,知道他这是在犹豫,也不着急,安然站着,毕竟罪证都一条条呈上来了,他不信皇帝不动心。

  果然皇帝决断不定的开口:“他们都是朝中的老人了,先帝在时就得重用,若是一下子除掉,朝局恐会动荡。”

  沈修宴略带蛊惑的说:“若不是效忠陛下的臣子,对陛下的天下来说也是百害无一利,况且陛下也只是让他们告老还乡,这和历朝叛逆臣子的结局相比已经是大好了。”

  皇帝闻言未说话,只是手指拽紧了奏折,看着已经下了决心。

  沈修宴心中了然,见事情成功了就想告退。皇帝却又突然问他:“朕还不知道这奏折沈爱卿是从哪里来的?”

  沈修宴半真半假的说:“微臣为掩人口目,特意每日与石凡走近,以降低靖王一党的警惕,如今才得来这罪证。”

  看着像是怕皇帝不信一样慌忙开口:“微臣对陛下乃是一心一意,绝不会背叛与陛下。”说着就想跪下行礼。但被皇帝扶住了,“朕自然是相信沈大人的。”

  等沈修宴从御书房出来后,已经过了晌午。今日在皇帝面前表了忠心,接下来几日皇帝应该会派下任务,看来以后就不能每天下午提早回府了。

  这头御书房里在密商,那头靖王也得了消息。靖王烦心的说:“知道说的是什么吗?”

  跪在地上的人回答:“皇帝让人都出去了,没探到消息。”

  靖王闹心的一挥手说:“没探到消息就再去探,愣着干嘛!”

  等探子离开后,靖王撑在桌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上次他和徐月卿见面被王妃发现后,徐月卿就在躲着他,不光让人传消息不回,现在还在对外称病,根本不出门。

  若只是一个女人也就罢了,但是如果能通过她和徐家搭上线,慢慢的侵吞徐家的人脉,甚至还能让徐家在宫里做娘娘的女人与他里应外合,共置皇帝于死地。

  想的出神的时候,有下人来敲门“王爷,王妃过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让人进来了。靖王妃在府里还是一身正装,不见任何的懈怠。她把丫鬟拎着的食盒放到桌上,边掀开盖子边说:“王爷劳累,我让人炖了汤,现在煨的正好,王爷喝两口?”

  汤色奶白微黄,弥漫着雾气。靖王起身绕过书桌接过王妃手里的汤说:“这种小事你怎么还亲自来了,交给下人不就好了吗?”

  王妃一笑说:“王爷已经操劳到夜不归宿了,妾身自然也要为王爷亲自做点什么。”靖王听了想解释两句,却被王妃一张笑盈盈的脸看得没话说了。

  他一横心端起碗就喝,舌头却被苦到发麻,靖王含着嘴里的汤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而靖王妃是一脸笑意,双目紧盯着靖王,柔柔说:“王爷这汤煨的正好,冷了就没了药效,那可就得重做重喝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就是碗苦汤嘛!

  只见靖王几口咽完汤,放下碗,用帕子将嘴一抹。王妃见他喝完了汤,就把碗进了食盒,让婢女拿出去,自己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离开。

  靖王看她不走,也不好直接拿起茶壶灌水漱口。反倒是王妃一脸善解人意的递来茶盏,“今天汤熬得浓了些,王爷还是多喝些水压压味。”

  靖王妃看着他接了茶,直说:“对了,王爷什么时候让人去徐府里提亲?”

  靖王一顿,打量了一眼靖王妃见她神色如常,有些拿不定她的意思。“王爷不用看我,既然你已经和那位小姐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是要纳进门的。”

  靖王闻言安了心,肃声开口:“那徐家小姐虽然品行差了些,但的确该接进府。此事是本王对不起你,可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王爷莫说了,接人进府的事我自然会一手操持。”

  靖王又灌了口茶水问:“那王妃准备给什么位份?”

  靖王妃眼中闪过讽刺,“身为贵女却如此不检点,自然不能和院里的大家闺秀共为侧妃,她家世虽然还行,但给个良娣的名头也不为过吧。”

  靖王想了想点头说:“王妃觉决定就行,本王没有意见。”

  她笑盈盈的听了,起身告退。出书房有一段距离了,她身边的婢女问:“王妃娘娘,您真让她进门?”

  靖王妃疾言厉色的说:“当然了,最近府里的女人缩得跟老鼠一样,没意思的很。既然她不要脸上赶着送上来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话锋一转,“还有查到那个婢女的消息是从哪来的吗?”

  “还没有,她坚持说是自己看见的。”

  靖王妃沉吟了会说:“以后做事机灵点,别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身后跟着的婢女低头称是。

  前日晚间的时候,有一个婢女在花园里多嘴说看见王爷去了东巷的宅子,正巧被她听见了。出了东巷就是京城里有名的花柳街,那一片经常是官员放置外室的地方,所以一听到消息,她就带人赶过去了。现在一细想,这话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你说为助我继承大统愿做牛做马

  皇帝:你说为助我铲除奸恶愿赴汤蹈火

  沈修宴:害!都是场面话,干嘛当真

  靖王/皇帝:你没有心!

  作者:喝完汤感觉怎么样?

  靖王:本王都快吐了

第20章

  沈修宴下午从中书省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暮色了。他绕了条路去正街买两串糖葫芦带回府里。

  柳婉玗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花园,她让人从外面买了好几颗树苗,准备让人种到主院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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