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衣不急
没给她说别的话,郁肆低头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这一次没有上一次凶。
攻克牙关,在里面作威作福。
尤酌被他逼得节节后退,郁肆的攻击性太强,跟他整个人一模一样,亲着亲着就开始压倒了。
尤酌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这一次不像上一次,只有疼痛,还有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她说不上来。
被迫往后压,她最终落躺到榻上。
背后有依靠,尤酌总算没有那么虚慌了,她的头发都散了,在床榻铺开,丝丝缕缕,又亮又美。
两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郁肆笑的温润,“酌酌很棒,已经学会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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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郁肆低头又要来, 尤酌下意思捂住她的嘴巴,睁着眼睛看他,不给亲。
滚热的呼吸,落在她的手背。
他只留恋了一会, 就离开了, 还是压倒的方式, 尤酌的手放在肚皮上, 她用脚踢他, “你别压着我。”
“嫌本公子沉?”
才刚刚消了一半气儿的男人, 又要开始了。
尤酌披着披风, 虽然线散了, 但是披风还是将她拢着, 她隆起的小腹, 郁肆没有看到,他就那么看着尤酌。
他有些日子没有认真看到猫儿了。
脸圆了一些, 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可不就是沉嘛。”浑身的肉结实得像木头铁块一样,推都推不动,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尤酌很小声的嘀咕, 她捂着嘴唇,说话又说得含糊不清,郁肆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用猜,也能想到她绝对是在骂他,猫儿嘴里还能听到什么好话。
她的那张小嘴,喋喋不休也很烦,不必多说,天生来就是给他亲的。
尤酌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郁肆不仅是个假道士还是个臭流氓。
“你先让我起来。”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难保臭流氓不会兽性大发。
郁肆头一次不与她为难,起身了还特别好心给她让位置,拉她起来,尤酌也不听他客气,借助他的手,挺起身子,她才迈出一个步子,郁肆拉拽住她,居高临下看着,披头散发,菱唇红艳的少女,“去哪?”
尤酌甩他的手甩不开。
转过身负气道,“不关你的事情。”
郁肆冷哼一声,“不想与本公子好好说话,那就不说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尤酌听着觉得害怕,她想起刚才的事情,连忙又捂住了嘴巴,就这么防备地看着他。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郁肆入定一般,也不虚慌,尤酌怀着身子站不稳,才站了没多久她就累了,房内的布置很齐全,软杌子,软塌子,小椅子,板凳都有,唯一就是离尤酌很远,理她近一些的床榻,她不想坐也不敢坐。
郁肆不松手,她一走郁肆就拽她,好似一颗木桩子,被牢牢钉在了原地,“你走也不走,能不能别栓着我。”
尤酌完全不想看他,撇开头,没好气骂,“无赖。”
不想看他的那张脸,流氓长成他这副模样,还真是给流氓圈长脸了。
搓着她的手不放,不是无赖还是什么,怎么这么烦,她当时眼睛瞎了,没看清他是一个狗皮膏药,粘上了就再也甩不开,这是何等的苦楚。
“你还想跑第三回 ?”郁肆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真心觉得自己听不得尤酌说话。
事不过三,她敢说是,他一定会搞死她。
上天还真是公平,给了她那么红润柔软的小嘴巴,尝起来是甜的,呛起人来是辣的,向真之前说她是辣椒味的小甜糕,还真是半点没说错。
“跑什么跑,跑什么跑。”说话那么难听,她不现在酒坊住了,管他什么事,怎么什么话落到他的嘴里,就成她的错了。
搞清楚事实好不好。
尤酌运内力,势必要与他一搏。
论起真刀实战,郁肆的确是打不过尤酌,但是他修的外门心法,内功心法乃是一绝,尤酌的武功强主要强在剑式,她的朝歌云剑相当之快,再加上她身子轻盈,轻功了得,擅长缩骨,寻常的人优势没她好,自然也就打不过她。
郁肆捏住了她的骨头腕子,她就是想缩骨脱手,也找不到门路罅隙。
“我不跑,你先松开。”硬的不行,那就软着来。
郁肆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话当然不能这么讲,尤酌撇脸对他笑,“找地方坐呀,郁公子身高体壮,就是站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好跟您拼呢。”
郁肆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撒谎,他知道尤酌娇里娇气,站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牵着她往桌边走,用脚勾过来圆凳给她坐下,手依然不松。
尤酌也乐得清闲,直接使唤上了,“我要喝水。”
郁肆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你的另一只手残了?”毫不留情,这就是不想帮忙。
尤酌岂会怕,她斜眼瞪他,“你松开我!”
郁肆用行动告诉她,要想松开没门。
“水壶很重,我一只手提不动。”
“.........”
郁肆置若罔闻,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尤酌水也不想喝了,要和他撕战,“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缠字一出口,小娘皮的脸皮瞬间就厚了。
直言不讳,“郁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既不是为了孩子而来,那是为了什么而来,为她而来?
怎么看,怎么有点像。
尤酌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逃走的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人多拥挤,就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也是这样牵着她,那一日要不是她甩计说她肚子疼,估计也不可能逃走。
浅蓝色的念珠和桃粉色的念珠,看起来像是配对的。
尤酌心惊,他怎么也有。
郁肆看到她手上的珠子,“酌酌舍不得丢,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谁舍不得你,回头我就把破珠子丢到茅坑里。”
郁肆也不急,尤酌要是能取下来这串念珠,他的名字倒着写。
说起名字,他不喜欢尤酌张牙舞爪地冲着他喊他现在名讳。
郁肆指尖微动,在她的骨头上点了两下,“酌酌,唤我尘雾可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柔的。
尘雾,听起来像是表字,尤酌记得他的表字,不是这个,貌似叫子离,之前倒霉蛋就总是唤他做子离。
“尘雾二字为道号,是之前所在的道观赠我的名讳。”
尤酌抬头看他一眼,“我不要喊。”
郁肆此人,心机城府,她到今日都看不透,谁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总归不要应就好了,免得吃亏上当。
“酌酌如今还看不明白吗?”
每次他一喊自己的小字,就准没好事儿。
为了防患于未然,尤酌打算先发制人。
尤酌正视他,“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我好似没有什么值得你所图谋的。”
古往今来,叫人牵扯不清的总是利益二字,她和郁肆井水不犯河水,哪里来的利益冲突,分明是他死缠烂打。
郁肆没有避开她的眼光,直接与她说,“本公子图谋什么,你看不出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尤酌,听好了,我来江南是为了你。”
郁肆手没松,他给尤酌倒了一杯水,水温正好,刚刚能喝。
小娘皮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他来江南是为了她。
尤酌不想让郁肆看出她的惊慌失措,她强装镇定,捞起郁肆给她倒的一杯水,喝了下去,水不烫,她甚至觉得有些凉,总之没有她的心跳得快,好似要跳出来。
搞什么慌什么。
还没等尤酌定神,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是尤坛。
他拿着一把剑,那把剑仔细看,好似清默的那把剑。
他头发有些乱,看起来睡眼惺忪,身上的衣裳还是之前喝酒穿的那一身,凛冬酒的味道很重,离得远尤酌也能闻得见。
看样子,一醒就追过来了。
怎么搞得像是捉奸一般,尤酌下意识皱起眉头,郁肆特意替她擦去嘴边的水渍,尤坛一眼看着他们交握着的手,眼睛都快瞪出来。
他一路提着剑来,杀气很重,楼下的宾客都被他吓得躲了起来,有一些看热闹的,跟着上来,躲在暗处偷偷瞧。
掌柜出门了,眼看着楼上要打起来,店小二跑出去叫他。
尤坛拿着剑直指郁肆的手腕,咬着牙说,“放开她!”
尤坛没有说,主要原因不是能忍,而是因为这间客栈与赵依的交情,他不想给赵依惹事情,觉得他莽撞。
但看到尤酌散乱的乌发,还有披风里围着的松垮衣襟,一看就是在遮掩,尤酌细皮嫩肉,郁肆拉她的手一定有些时候了,不然不会出现红痕。
“郁肆,你是男人吗!欺压弱小女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