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怜月
罗意璇已经不敢去看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点头,然后把头朝向谈裕,钻进了他的臂弯里。
“医生,麻烦......轻一点。”谈裕好像比她好紧张,话都有?点说?不顺。
“好的。”
各种工具和药物轮番在?她破损的指甲上作用着,那种钻心的疼折磨得罗意璇满头是汗,她极力地忍耐着,却还是失败了,最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晕湿了谈裕的那件纯手工制作的灰蓝色衬衫。
处理得过程明明也?就十几分钟而已,但于两人而言,漫长到如同一个世纪。
最终处理好的时候,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掌心都是汗,分不清是谁的,交融在?一起。
索性?,断裂的指甲,处理得还算及时等当,上过了药,医生又开了口?服的止痛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罗意璇趁着没有?抬头,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老三媳妇儿,你还好吧?”谈正霖看着罗意璇脸色煞白,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要是放在?如前,她必然是要借题发挥,狠狠地叫父兄安抚她一番的,但现在?,她竟觉得,可以忍下来。
罗意璇摇摇头,懂礼数地回答:“没事的,这么晚,麻烦小叔过来了。”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车别开了,我叫人送你们俩回去。”谈正霖摆摆手,安排妥当一切后,才离开。
谈裕的车叫人开着送了回去,他陪着她坐在?另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的后座上,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受了伤的手护在?掌心里。
从私立医院回山顶,不算很近,开了有?一会?儿。
罗意璇忍着痛,一路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谈裕。
直到回到了山顶豪宅,回到了他的三楼卧房。
他倒了温水,“把止疼药吃了。”
知道她现在?手不方便,他连药都帮她剥好,递到嘴边。
她仰头看了一眼谈裕,直接凑近他的手,张嘴将那颗药含到嘴里。
灵巧湿润的舌尖扫过他的掌心,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心上的温度越来越烫。
今天,她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他被触动,忍不住低头俯身去问她。
刚刚把药咽下去的罗意璇猝不及防,被他撬开嘴巴,强势霸道地吻压制下来,她没法拒绝,只?能逢迎,
手指又伤了,没办法支撑着,被他这样?压着,没有?依仗,往后倒去,跌进了柔软的床铺。
他吻得很急,也?很深,种种情绪导致的。
惊喜,也?愧疚。
惊喜于她护着他,如此不顾一切,愧疚于,让她受了伤。
几次交合之后,她也?摸清了他的身体状况。
没有?受伤的手攀附在?他肩上,感受着他有?些走高的体温。她知道皮肤之下,是喷张的血脉和迭起的欲望。
只?是,已经四天不出门,只?专注这事了,还不够吗?
今天才出去透口?气,怎么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那里的红肿还没消掉呢,真的不能再折腾了,她这身子骨,真的是遭不住。
她实在?害怕,在?他吻的间隙,细微地轻喘着,可怜兮兮地叫着。
“谈裕......”
“谈裕......”
“乖,叫老公。”
意乱情迷的男人,克制不住。
“老公......”
“不要了,行吗?我都受伤了呀。”
话说?的断断续续,底气也?不是很足的模样?。
隐隐好像还带了点哭腔,强制着他最终在?床畔停下了动作。
他也?心疼她的,最终没有?勉强她。
只?是,换了种方式,辛苦了下她没受伤的手。
迷迷糊糊地洗过了澡,止疼药也?开始起了作用。
罗意璇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一点,没了力气,安静地趴在?了谈裕的怀里,眼皮开始打架。
三楼的玫瑰都换掉了,换成了冰美人百合,她最喜欢的。这里没办法弄到云家的沉香,所以谈裕托谈正霖搞来了上好的檀香,此刻,闻起来颇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她受伤的手始终被他护在?心口?,生怕再碰到。
好困,在?他的怀里,她总是可以那么容易地进入梦乡。
临睡前,她听到了他的耳语。
“过几天,带你回渝林,带你去看看妈妈,好不好?”
第55章 艰难
罗意璇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枕在他有力的臂弯上,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起伏。
她已经困得即刻就要入眠,也没太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只胡乱地点头。
直到?夜里?,止疼药药劲儿过去,手指又开始疼得厉害。
上的药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她折断的指缝里,明明不算是?什么重伤,但偏偏折磨人到?家。
罗意璇迷迷糊糊地疼醒,口渴得厉害,摸索着想要爬起来喝点水,才一翻身,谈裕也跟着醒过来了。
他本就没睡熟,生怕她疼起来。
“怎么了?”
“好渴。”
谈裕听见了她的声音,动身起来,开?了壁灯和床头灯,去卧室外的客厅给她倒了杯温水。
看着她喝完,他才接过杯子,本来想陪着她继续睡下,没想到?她躺下之后,离开?了他的怀抱,兀自蜷缩到?床边。
不敢用?力捏自己的手指,仍然一声不吭。
谈裕知道她在痛,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止疼药吃过一次,短时?间内不宜再吃,只能忍一忍。
熄了床头灯,她们又重新躺在一张床上。
谈裕感受着她的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往她那一边挪了挪。
“过来。”
罗意璇听到?了他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又重新乖乖钻回了他的怀抱。
“再忍忍,等?到?明早,再吃止疼药。”
“嗯......”
明显,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但她没说出来,只是?眼泪用?涌了一些上来,一钻进他的怀抱,就忍不住往外掉。
他感受到?她的痛楚,恨不能替她受了,亦备受煎熬。
他本来是?不想说起今天在球馆发生的一切,但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可以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
“保龄球打得怎么好?深藏不露?”
“是?吗?没有你打得好。”罗意璇心里?有数。
若不是?谈裕最后手伤坚持不了,后半场她完全不必出手,他一个人就可以赢。
“为什么替我比?”谈裕纠结再三?,还是?问出口。
“你手有伤,直接不比,也不好看,你会?丢脸。你丢脸,我自然也不能有什么面?子。所以我替你比。”
罗意璇的注意力被谈裕转移走了一部分,说得有理有据,字字句句都是?属实,甚至连逻辑线都很清楚,只谈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谈裕微微皱皱眉,不是?很满意。
“没了?”
“然后我赢了,就约等?于我们赢了,面?子保住了,丛莱那小鬼也说不出什么。”
“没了?”
谈裕继续追问。
罗意璇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还有什么?”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罗意璇又开?始犯迷糊。
才以为她可能开?窍了,长心了。
结果,压根是?错觉。
黑漆漆的屋子,因为打了遮光窗帘,伸手不见五指。
安静了多久,他就在心里?思量了多久。
最好一会?儿,谈裕积攒了一些些勇气,又补了一句:“说其实你是?担心,也想护着我,很难吗?”
是?疑问,但更像是?试探和期许。
怀里?的人心跳加速,足足有好几秒都没开?口。
她的心思被他抢先一步讲出口,她有点慌,是?那种?被人看穿之后的惶恐。
转瞬,她又觉得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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