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08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薄司寒身经百战,比她淡定了不知多少倍。

  “你害怕?怕什么?”他笑问。

  “我真的怕。”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薄司寒默默不语,很久才轻声道:“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恨我。”

  进一步钳住她的手,迫使她的刀尖落在他的腹部。

  语鹿瞬间哽了一下,赶紧扶稳刀子。

  薄司寒突然用很凶的语气命令她。

  “动手吧。”

  语鹿将刀尖往下,他是经常健身的人,不算很壮,却肌肉纤匀,那种皮肤的触感,温暖而有力量。

  视网膜开始一片猩红。

  她察觉到他的颤抖,稍有疑顿,英气偏执的男人牙齿紧咬着一张卷起来的毛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用深不见底的眼神,把她吸进去。

  这一段手术极其凶险,语鹿几次都能感觉到子弹从刀尖削过去,同时又听到男人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

  她的心房也因此悬空。

  子弹终于撬出来了,她技术很烂,一个小小的口子被她戳的血肉模糊。

  动作麻利地止血。

  薄司寒深深喘息,肤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眼尾泠泠,唇无血色。

  他彻底的虚脱过去,毛巾从口中滚落,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

  语鹿恍惚中觉得自己有罪,自暴自弃的掉眼泪,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摇着他的胸口。两只带血的手,把床和自己衣服弄得很脏。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已经半休克状态的薄司寒是被她哭醒的。

  她身上有清淡干净香气,细柔的发丝贴着他脖颈,轻拂着他的胸口他大口吞咽着她的味道,呼吸匀停。

  腹部依然是剧烈的痛。

  微微动了一下,伸手抚过她的脖颈,语鹿清醒过来,一下打掉他的手,质问:“你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

  薄司寒笑起来,冲她露出一个歉疚的笑。

  “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好像也挺不错。”

  语鹿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立马换了口吻。

  “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床上。”

  这句话咋一听有歧义。

  薄司寒无可奈何,口中依旧振振有词的低喃。

  “你对别人都好,就对我这么凶。”

  “否则怎么显得你与众不同啊。”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也对……”

  的笑,倦意袭上眼皮,他很想睡一会儿,倒是睡就睡,一点没给语鹿一点缓和的余地。

  “喂,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你别睡啊。”

  “……”

  等薄司寒再醒来时,有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指尖微凉,他睁开眼睛,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他的衬衫袖子也挽到肘部,两人的手臂交叠在一起。

  他把语鹿搂进怀里。

  又不想扰了她的好梦,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刚才晕过去后,语鹿独自收拾了半天残局。

  没有人告诉过她应该怎么做。

  或者说,如果不是遇到这个人,她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她在网上查了些资料,知道伤口要缝,要消毒,失血过多要输血,还要吃消炎药,要用抗生素……

  她家又不是医院,哪能面面俱全。

  真该一通电话把人直接送上救护车。

  后来又自我开解,人没死就行,半死不活的也是个人。

  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一盒弹性绷带,也只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处理。

  又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迷迷糊糊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闹钟叫醒。

  住她家里就是太敏感了,时时刻刻得提防着被岳静宁发现自己在卧室里藏了个人。

  心惊胆战,又一时无语。

  不知道薄司寒这人来讨的什么债,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好在岳静宁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苏语鹿在卧室里藏了个人,见语鹿大清早起来在煮红糖醪糟蛋。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这个吗?”

  语鹿心里咯噔一响,随口诹了个理由:“最近大姨妈不太正常,补一补。”

  “煮这么多,你吃得完?”岳静宁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你少吃点冰少熬点夜,大姨妈还能不正常?”

  语鹿不吭声,全天下的妈都一个样。

  吃过早饭后,岳静宁出门去医院做例行检查。语鹿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岳静宁说不用,检查完她还想去朋友家坐坐。

  语鹿就说好,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

  岳静宁前脚刚走,隔了十来分钟,语鹿才把一大锅红糖醪糟蛋端进卧室。

  薄司寒早就醒了,听着她们母女在门外聊天。

  撑着身体坐起来。

  看到苏语鹿端着一大锅棕红色的汤汤水水进来,还冒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头皮发麻,拿被子捂住鼻息。

  “什么东西,好臭。”

  语鹿没好气的说:“当归啊!我还放了不少呢。喝吧,给我全部喝完它。”

第138章 狗男人不要脸

  流了这么多血,就该赶紧送医院。

  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煮一大锅补血汤给他喝。

  全当坐小月子伺候。

  “你不喝就给我去医院,别死在我家里。”语鹿脸上情绪不见好,冷冷的说。

  薄司寒眼皮缓慢地掀起,眼下一圈暗影,下颚处还有没有清洁刮掉的胡渣。

  他这副模样,其实跟天桥下的流浪汉也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流浪汉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像这人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薄司寒五官间渐渐地浮现出懒散的笑意,视线长时间地落在她身上。

  “拿过来吧。”

  她刚把锅端过去,薄司寒又提出新要求。

  “你得给我找个碗,我抱着个锅不太方便。”

  语鹿沉着脸:“你是不是还想我喂你?”

  “如果你愿意,愿劳您尊驾,毕竟你看我不很方便是不?” 男人声线沙哑得厉害,颓唐至极,又卖了个惨。

  语鹿看着薄司寒这副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暗骂这狗男人可真是不要脸!

  骂完还不是给他拿来一个碗,把汤盛出来,端给他喝。

  除此之外,想都不要想。

  他小口的吃了一碗就放下碗,就摇摇头说喝不下了。语鹿说,那休息一下再喝,要是不配合,她就把他扔出门外。

  幸好他现在就像一个乖小孩,任由着她安排。

  趁着岳静宁还没回来,语鹿准备赶紧换张床单,那被单上全是血,突然又想起薄司寒穿着黑衬衫又不喊痛。

  “你也换件衣服吧?”

  他手脚缓慢的听她安排,抬起手,语鹿把衬衣扒下来,去房间外面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帮他擦拭降温,拭过男人修长又线条立体的脖颈之下,大片起伏的肌肉轮廓,光裸发烫的皮肤。

  他脆弱到了极致,身材依旧是最好的。

  一盆干净的水很快变成了血水。

  语鹿倒掉水,进屋后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oversize款的衬衣。

  薄司寒的身体接触到她的衣服,感觉到比丝绸更舒服,味道一如语鹿这个人一样简单而干净,完全洗去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这感觉真好。

  等到换床单的时候,语鹿先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过身去铺新床单,单薄的身子弯腰,露出一小节如丝水滑的腰际。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他似乎摈住了呼吸。

  薄司寒一直盯着她看,她移到哪里,他目光就挪到哪里。

  看不腻似的。

  自从再度见到苏语鹿,他自我克制了不止三次以上。

  想碰她,想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