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淮
什么妹控啊,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版的妻奴。
“开个玩笑,我没那么小气。”路凛坐直,“早就给嫂子准备好礼物了,等你们婚礼那天,保准让宾客们感动得稀里哗啦。话说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闻言,先前还一副冷淡姿态的人眉眼间溢出缱绻,转动着那枚闪耀的钻戒,“随时都可以,只是她未必愿意。”
路凛还想说什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褚新霁表情逐渐凝重,大步穿过整片盛开得如火如荼的玫瑰中庭,在铺满波斯地毯的别厅里,看见了褚清泽搀扶的醉得迷糊的小姑娘。
她安静地靠在褚清泽的胸前,没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张扬,看起来那样乖,雪肤乌发,即便是睡着的姿态,也如明珠灼灼般抓人眼球。
褚清泽把人安全送到后,跟着经纪人一并离开,周遭的狗仔和各种八卦媒体纷纷跟着保姆车,偌大的宴会厅簇然陷入静谧,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清了场,只余下他们两人。
沈月灼鼻尖嗅了嗅,熟悉的雪松香气让她觉得很安心,半眯着一条缝看清那张冷冰冰的面庞。
他若有所察般垂颈。
吓得她赶紧闭上,佯装阖眠。
褚新霁将她打横抱起,薄唇快贴近她的耳廓,“装醉?”
嗓音卷杂着清淡的龙舌兰香气,被温热的气息熨烫过后,仿佛能够渗透皮肤,直钻进胸口似的,掀起酥麻的痒意。
沈月灼兢兢业业继续演戏,半点反应都不给他。
酒店外层的大厅旋转门隔绝了刺骨的寒意,清雪犹如盐粒般簌簌而落,她身上的盖着沾着体温的外套,在跨出大门的那刻,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杨叔撑着伞过来接人,以为沈月灼醉得厉害,“沈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哎,现在这应酬真是愁人。我待会开慢点。”
褚新霁抱着她矮身进了劳斯莱斯车内,温声应:“不必,正常车速就好。”
直到回到湖心馆,褚新霁径直将她抱进浴室,慢条斯地解她的小西装外套,将她剥得只正剩下贴身的保暖衣,她才睁开眼,声音糯得像撒娇,“霁哥……我想喝椰奶。”
褚新霁:“不装睡了?”
沈月灼拿小拇指勾住他,假装听不懂,巴巴地盯着他。“要椰奶。”
饱满窈窕的弧线贴着浴缸边缘,一双灵动的杏眸染上迷蒙,唇峰上不知是不是故意沾的晶莹,勾得褚新霁喉间发紧。
他皱眉看向她的衣服,头一次见识到,冬日里的保暖衣也能穿出花样,纤薄的蝴蝶骨露出大半,氤氲着淡粉色,妩媚而懒倦。漂亮极了。
“先洗澡,晚点再喝。”褚新霁揽住她的腰,尽量摒去杂念,哄道:“抬手。”
酒精的后劲浮上来,可惜只有一点,远不及醉的地步。沈月灼怕露馅,双腿缠住他的腰,毫无预兆地贴上去,嘴唇快要贴紧他的喉结,耍起了无赖,“我不要,我就想现在喝……”
褚新霁身形微滞,大腿紧绷着,顺势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吻下来,“那你在浴室乖乖等一会儿。”
沈月灼哪能预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微翕的唇瓣嵌着饱满锋棱的喉结,贝齿也轻轻磕上去。
两个人都没注意力道。
她听见褚新霁从喉间溢出一声似喟叹似隐忍的喘,喉结那处轻轻滚动着,像是主动贴上她的下唇,同她索吻似的。而绷起的筋脉在冷白的灯光下更显性感。
沈月灼从耳根一直红到了锁骨。
“怎么还学会咬人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落下来,喉咙里的音调还沾着哑,慢悠悠地唤她喜欢听的称呼:“宝宝。”
她闭着眼装死,鸵鸟似地把自己藏起来,谨记装醉的事。等脚步声渐远,才蹑手蹑脚地抹黑钻进黑漆漆的酒柜里,根据印象随手拿了瓶开过的高度数干红,猛喝了一大口。
这下总该醉了吧。
褚新霁收藏的酒年份很足,没多久沈月灼就觉得足间发软,她有些没把握,又补了半小罐啤酒。这还是之前她兴致勃勃地说要做啤酒鸭,强行留在这的,谁承想,在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褚新霁端着热好的椰奶喂她时,抿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不想喝了。”她眼眸弯了弯,不忘说:“谢谢霁哥。”
下巴骤然被两指捏住,褚新霁漫不经心地吻上来,欺身而近的五官透着浓郁的侵略性,舌尖勾着她往里搅弄,在尝到她舌根的那一点酒味后,冷长的眸微眯。
“阿泽陪你喝酒还不够,酒柜里的也要尝?”他退出去,指腹拂去那艳丽红唇上沾着的椰奶。
“听不懂在说什么……”
褚新霁凝着她,箍紧细软的腰肢同他仅仅相贴:“故意挂我电话,让阿泽扶着你出来,又在我面前装得烂醉,沈月灼,我现在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身上哪里都很烫,沈月灼眼神闪躲着逃开,酒劲慢慢涌上来,对上那双漆黑的压迫视线,她自个也跟着迷茫起来。
振聋发聩的声音还在继续,“让我吃醋?然后呢?”
他是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眸子溢出冷邃幽暗,知道她闷声作了个大死,先前是装醉,这会是真醉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洗完澡再睡。”他算是妥协了。
在外寡言冷语的掌权人,同她说的话快打破惜字如金的标签,偏偏眼前的少女毫无自觉,很听话地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哑声命令,一点点将身上的真丝布料剥离,露出娇憨明艳的酮.体。
“环着我。”
“噢。”她很听话地照做,垂下的眼睫宛若蝶翼一般,侧颜娇憨明艳。
褚新霁早在给她热椰奶时,就已经褪下了西服的马甲、袖扣、领带,此刻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遒劲有力的腰腹陡然缠上一双白皙纤细的小腿,险些失控。
“不是用腿环着,是手臂。”他故作冷漠,心防线一降再降。
她低低地应,“噢……知道了。”
细腔慢调的,听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褚新霁知道她喝醉后的媚态,怕她那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胡思乱想,到时候又要掉眼泪,温声轻哄:“刚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乖一点,先洗澡,待会再闹。”
怀里的少女将脸蛋埋进他胸膛,作乱的指尖解开他领口往下的几颗纽扣,可怜兮兮地蹭着,嗓音也闷闷的,“上次你就是这么教我环着你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明明照做了,你还要凶我,为什么世界上有人这么坏。”
在书房那次,他的确诱哄她缠上来,不知疲倦地索取着,撞得也太过用力,只为欣赏那因他而晃动摇曳的弧线。食髓知味以后,她一句话都轻易勾起那些旖旎缠绵的片段。
胸膛传来些许湿意,搅得褚新霁心底泛滥。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抱着某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并进了浴室,里头正好有个软凳,插着一束腊梅,整个隔间里都萦绕着馥郁的馨香。
褚新霁抱着埋在他胸前泣不成声的沈月灼坐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将她浇灌出美到惊心动魄的色泽,看那白玉玲珑逐渐窈窕玉立。
他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温柔又缱绻地吻她耳垂,掌心沾满泡沫,耐着性子和她磋磨。
“我是坏蛋,你是什么,小坏蛋?”
她摇头,否认:“不,只有你是。”
“好。”褚新霁觉得自己也疯了,为了哄她配合洗澡,竟然和醉鬼对话,“你是不听话的小狐狸。”
“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小狐狸。”沈月灼支着一根手指头咕哝着纠正,沾着湿的鬓发都蜷在肩侧,顺着水流往下,蜿蜒遮住了大片秀丽风光。
这样也好,省得折磨他。褚新霁选择退让,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小狐狸可以打坏蛋解气,就当坏蛋给小狐狸赔罪,好不好?”
刚才还耸拉着不肯抬头的少女眸光忽亮,眼里哪有半点哭过的湿意,兴致勃勃地问:“真的嘛……”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恶劣性子作祟的少女摆了一道,刚才胸膛上的濡湿触感,恐怕是她用舌尖勾出来的。
让她用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好抱她往里走,她还大胆地分.开.腿缠住他,瞳眸里满是得逞的狡黠笑意。
从没见过这么磨人的家伙。
褚新霁掐着她的腰,“嗯。”
沈月灼眨巴眼,对他身体的变化感知无比明晰,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又有着不同寻常的大胆,腔调故意拖得很长,“但是我不舍得哎。”
温热的水流洒下来,密实地将两人包裹着。褚新霁握住她白到发光的纤细藕臂,从没这样照顾过女孩子,温柔地打圈按揉着,力道控制得当,哄骗她:“既然不舍得打,吻我好不好?”
她这会倒是聪明,机灵地反驳:“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不能打,那样会伤害你,也不能吻,会白白让你高兴……这样吧,你让我咬一口。”她仿佛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海藻般的长发沾上泡沫,仰着下巴望着他。
随着她贴过来的一瞬间,褚新霁居高临下的视野更广,他被她撩拨得快要发疯,面上却仍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沉稳模样。
语气宠溺,“咬吧。”
总归也就是咬他喉结、锁骨,就算咬出血也不用在意。
直到那不安分又笨拙的指尖解他的皮带,褚新霁眉心狠狠跳动,顾及到她醉酒后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性子,他咬字压低薄哑的声线,嗓音都有了沙砾般的颤意。
“月灼,那里不能咬。”
第62章 晚春
好不容易哄得怀里醉醺醺又频频作乱的小姑娘洗完澡, 褚新霁的衬衣早已洇上大团湿渍,平日里君卧高台的人哪里还顾得这些,心神全放在沈月灼身上, 唯恐她受凉生病。
沈月灼趴在他胸口,杏眸缀了星子似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的喉结,故意惹那凸棱的软骨轻轻滚动。
“先吹头发, 待会着凉了。”褚新霁厉声低斥,语气不敢放太重, 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姑娘又掉眼泪。
“别扯浴巾。”
“它还能再忍忍,现在用不着你操心。”
“沈月灼, 瓷砖很凉, 你别乱动。”
她像个洋娃娃般任由他摆布,只不过偶尔会作乱, 譬如在他遮住那姣好的曲线时, 会狡黠地贴上他的掌心,问他软不软。
同那句要咬他异曲同工,褚新霁被她折磨得快要发疯,难得保留一丝克制, 哑然道:“软。”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 她总算收敛些,肯安安静静坐在他腿上,让他吹头发。
“霁哥, 你好适合这种湿发大背头。”她托着腮摆弄他沾着湿意的头发, 手臂晃动间, 大片春光乍泄,俨然是个颇有见解的资深造型师。“唔, 还是算了。看起来有点凶,很不好惹的样子,别人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不好惹?”
褚新霁掌心慢悠悠地拂过她柔顺的卷发,吹风机的温度调到了中档,不疾不徐地说:“你的喜好能不能稳定一点,沈小姐。”
她没听明白,仰起下巴看他,软唇刚好擦过他的下颔骨。
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碰,撩起一片难以抑制的邪火。她身上充斥着一抹清淡的茉莉香气,而柔弱无骨的身体紧紧被他环住,他无比熟悉来自他亲手拂过的每一处曼妙,每一缕勾人的香气都由他亲自烙印,让人无法不心生绮念。
她还惦记着他刚才的话,不满道:“你们这些资本家是不是都喜欢话只说一半,留一半让别人猜?吊我胃口真的很讨厌。”
褚新霁故意拿《明日战舰》官宣预热新角色时的描述逗她:“前几天不是还说喜欢银发狼尾、肩宽腿长、复杂图腾刺青,看上去冷漠又有故事的男人?”
她反应很快,嚷声:“二次元和三次元怎么能一样?”
褚新霁笑了笑,没说话。
“现实里恐怕没有几个能hold住这些元素。二次元可以有无数个老公,三次元只能有一个。”
褚新霁:“立场倒是挺坚定。”
“要不是重婚犯法,成年人了肯定选择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