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第82章

作者:遇淮 标签: 豪门世家 近水楼台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褚新霁脸色沉了沉。

  她这会被烫得发晕,还不忘指导他,声音糯而绵软:“你这样不对,要塞进去。”

  男人晃动着吹风机的动作倏地僵硬,眉心紧蹙,掌心托起她酡红的面颊,气息也有些不稳,“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她碎碎念的嗓音越来越低,氤氲着水汽的指尖抚过他粗粝而宽大的手掌,系在胸前的浴巾因她不规矩的挪动隐有松动的迹象。起伏的丰盈就连他一手都难以罩住,腰肢纤细得仿若下一秒就要折断,沾着泡沫更是滑腻得握不住,如渴水的鱼儿般扭动。

  褚新霁探究的目光罩住她,轻而易举地将她圈在臂弯间,“真的要?明早醒来不后悔?”

  沈月灼迷蒙了会儿,总算听懂他的意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浴室的瓷砖台面冰凉,为了哄她吹头发,他铺了层柔软的毛巾,又怕她受寒气侵蚀,几乎是半搂半锢的姿势拥着她。沈月灼没有支点,熏着淡粉的膝盖踩在他的髋骨上,稍不注意便容易掉下去,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感知也无比明晰。

  她将长发分出一缕,塞进负离子吹风机里侧的圆环里,蹁跹起舞的发丝如水中的海藻般摇曳。

  “原来如此。”褚新霁道。

  睨着她似笑非笑,“刚才是谁哭着闹着要咬我?”

  指腹摩挲着她沾着水色的唇瓣,撬开她皓白小巧的贝齿往里探了点。

  她比平时乖很多,甚至还配合地微微翕开贝齿,方便他勾缠住她。

  含糊着抗议的嗓音听起来怨气未散,沾着点趾高气昂的骄矜。“你说话不算话,说好让我随便咬,结果又反悔。”

  “牙齿磕到我不疼?”褚新霁指腹掠过她的牙齿,轻轻敲击两下以示惩戒,语气温柔纵溺,“就你没良心。”

  就她那不知轻重的俏皮劲,他的锁骨、胸膛,到处都印着斑驳不一的咬痕,真让她得逞,还不知道会失控成什么样。

  沈月灼不满:“疼就不许我咬了吗?你凶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我会疼。”

  褚新霁觉得好笑,问她:“哪里疼?”

  她直气壮:“心情不好,连累五脏六腑全部都疼。”

  褚新霁看她越说越起劲,深晦的视线未变,低声哄:“换张嘴咬。”

  沈月灼往后退了一点,娇气地同他争论:“……换不了,只有一张嘴。”

  “是么。”褚新霁像个极具耐心的猎人,引导着猎物上钩,“能吃下……”

  他微微顿声,“貌似不止这里。”

  “上次还贪婪地勾着不让我离开。”

  听懂后的沈月灼面红耳赤,凶神恶煞地要捂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那些撩人心弦的话。

  他的指骨越过浴巾往下探。

  感官视线无法触及的部分,皆由触觉悉数补足,淹没在急促的吻中。

  像是深谙战斗中的各式技巧,含吮着她的舌尖往外退出稍许距离,另一面则完全相反。

  直到掌心同她的肌肤相撞,连丝毫缓和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看似节奏错乱,实则尽在掌控。

  光是接吻都让她险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如此上下其法。

  褚新霁碾着她的唇瓣摩挲,舌尖很轻地勾着她,长臂因环着她而绷紧道道淡青色的脉络,半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遒劲坦阔的胸膛,喉结阵阵发紧,睨笼着她的眼神缱绻而晦暗。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经不起逗。”他斯文又克制地吻着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卷过她半湿的卷发,“别的地方倒是咬得挺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再动作,停留在原处。掌背血管脉络紧绷,泛着淡青色,是画家们最喜描绘的荷尔蒙张力细节。

  即便看不到画面,沈月灼仍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切。

  她听到他如砂砾般的嗓音卷过耳畔,嘲她:“心口不一的家伙。”

  急力为自己正名的沈月灼愤慨地伸出脚踹他,谁知这样反而引来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黯沉的视线危险地笼罩着她。

  天旋地转间,两人齐齐跌入恒温半圆形浴缸中。

  他曲膝将她抱着坐于腿上,温热的水流只堪堪没过腿腹,不至于被寒气侵蚀,却半点遮羞的作用都没有。

  他又凶又急地吻上来,捉着她发颤的指尖去摁映着暗纹的金属扣,啪嗒一声,犹如叩开了她名为躲闪的心门,潮气氤氲缠绕着彼此的呼吸,仿佛天生就该交缠暧昧。

  褚新霁懒倚在浴缸边缘,衬衣扣子解开大半,露出深凹纵横的肌曲线,凸起的喉结在灯光下更显蛊惑。

  曲肘搭在白瓷的置物架边缘,慢条斯地摩挲着掉落的玫瑰花瓣,像是在蹂躏,另一只大掌虚扶着她的腰窝。

  “现在可以咬它了。”

  “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沈月灼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光风霁月的人,究竟是从何时起,变成了现在这副坏得透底的模样。

  扶在她腰际的掌心摁着她往下,深陷的那几秒,她感觉自己像是要化掉了。

  浴缸里荡漾的水声淅淅沥沥,些许洒落飞溅,将月白色的防滑瓷砖面铺上一层流淌的碎光。

  褚新霁轻轻钳制住她的下巴,看她眼尾泛出柔雾,才启唇关怀:“疼吗?”

  “不疼。”沈月灼摇摇头,沾着水雾的眼睫轻颤,委屈地哽声说:“……涨。”

  “多适应一会儿就好了。”深欲的视线凝罩住她,牵着她的手抚在她平坦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摸到了吗?”

  沈月灼脸颊瞬间火辣辣的。

  褚新霁深晦的长眸注视着她沾满春潮的漂亮脸蛋,即便停下来,会让人发狂,也让他躁动不安,他还是问出了那个在意已久的问题。“你腿根的刺青selene,是为了纪念谁?”

  她在这一刻给出的答案,不会有虚与委蛇的层层伪装,更不会有装乖扮巧的讨好哄骗。

  他要听她埋藏于心底深处的答案,直面他最嫉妒的罪恶泥沼。

  沈月灼无力地攀着他精壮的胸膛,软声解释:“没有、没有纪念谁。”

  她这会乖得过分,问什么答什么,褚新霁放冷声线,继续哄她。

  “月灼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她蹙着眉,瓷娃娃般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难以启齿:“就是不懂事的时候,想把月亮纹在身上……”

  他不肯放过她,眉峰扬得更高,“月亮是谁?”

  “月亮就是月亮,才没有指代谁。”她更加羞恼,支支吾吾,瘪嘴:“反正不是你。”

  “当然不是你老公,是外头的野男人。”褚新霁冷笑。

  “哪有野男人。”她被那沉得发冷的视线盯得浑身发冷,小声反驳:“我很专情的好不好。”

  “专情到现在都念念不忘前男友是吧?”

  沈月灼自动把话语里的怨气忽略,笑吟吟贴上来。“霁哥吃醋了?”

  小人得志的嘚瑟模样让褚新霁愈发来气。

  他神情带着几分严肃,故作轻松地承认:“是,我很介意你那阴魂不散的前男友,所以你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们可以做情侣款刺青。”提起这件事,她来了兴致,“我纹英文字符,你纹特殊符号,听起来就很浪漫。”

  她讨好似地吻他的喉结,一副娇痴烂漫的模样。

  “用纪念野男人的勋章,跟我做情侣款纹身。”疏冷的眉目压下,他险些被她气笑。送他的领带是借花献佛,说要追他,又总是藏着掖着,胆子那么小,却频频挑战他的极限。

  “沈月灼,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沈月灼跟他撒娇,“霁哥,纹在手上好不好?”

  她捧起他左手仔细观摩,没一会就挑了处心仪的位置,“这里纹一个月亮肯定好看。”

  “……”

  褚新霁冷声拒绝:“不行。”

  “求你了,哥哥。”

  见他面上浮出阵阵寒霜,英俊轮廓里蕴着薄怒,她得寸进尺地晃着他的手臂,“求求你啦,哥哥哥哥——”

  他被她缠得眸色深谙,倒吸一口凉气。

  摁住她的腰故意吓她,“再乱动,我可能会忍不住弄进去。”

  她双眸睁圆,“你怎么可以不戴!”

  褚新霁挑眉:“合法夫妻,为什么要戴?”

  “会怀孕的……”

  褚新霁:“怀了更好,生下来,成为你我的血缘羁绊。”

  沈月灼羞愤地咬他肩膀,褚新霁非但没推开她,反倒更过分,像是在贯彻刚才放的狠话,她气得恶狠狠种下好几个牙印。

  见她快哭出来了,才放缓了语气柔声哄,啄吻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逗你的,浴室的柜子里有。”

  沈月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褚新霁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懒怠地垂在浴缸边缘,姿态放松,面上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神态,无名指处的宝石戒面闪烁着熠熠蓝光。

  在这场的场景下,桃花眸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界于冷肃与浪荡之间的欲色。

  任谁也无法想象,平日里古板克制的人失控后竟会是这副模样。

  坏到透顶。

  沈月灼越想越气,将钻戒从他无名指上取下来,串在自己的指尖,戒圈明显大了许多,随着彼此相连的撞击而晃晃悠悠的。

  “抱歉,月灼。”

  他俯身啄吻她的唇角,退出来一点,再故意碾磨selene的位置,碍事的蓝宝石钻戒被人孤零零地置于台架上,“它还没够。”

  -

  次日。

  凌乱的片段如电影卡帧般闪过,每一幕都无比震撼。

  唯独彼此的对话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醒了?”

  冷磁的声音自客厅传来。

  褚新霁早已换上了一套干净考究的西服,手掌虚虚地揣在兜里,这一天对他而言,或许充实到繁忙,即便通宵未眠,眉宇间仍旧不见丝毫疲色,看起来温淡而泰然。

  沈月灼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别开视线,不确定地问:“我睡了多久?”

上一篇:你是我的万千星辰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