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尽欢
江歇站在ktv门口许久,他不得不承认他被温琅态度的转变严重影响到了。
他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温琅在对他如此决绝。
耳边响起郑砚浓曾给出的忠告,他最终还是朝着包厢走去。
趁着大家点单,温琅跟几个女同事去卫生间。站在镜前,她觉得江歇今天也有些反常。
他虽然参与了聚餐,却没吃几口。虽然来到ktv,可温琅却能料到他肯定会一直坐在角落。
他的合群伴随着几分委屈自己的意味,想到这,温琅除了不明就里,隐约生出几分心疼。
进入包间,江歇坐在阿方索身边。两个人短时间内都没看彼此一眼,沉默对峙。
这大概是难得的放松,外籍医生拿着话筒问了每个人一个问题。
“护士长,上次下雨天来接你的那个,就是你先生吗?”
“王护士,你是不是对心外的沈大夫有感觉?”
在这个热闹的夜,大家玩得很开,对于外籍医生的问题有问必答。
轮到江歇,胖医生抢过话筒,用受西班牙语口音严重影响的英语问:“你有女朋友或者配偶吗?”
江医生高冷,江医生少言,关于江医生的传言无数,却没有谁敢去直接找他问。对于这个问题,整个医院的员工,都倍感好奇。
江歇听到这个问题,站起身来,走到立麦旁说:“没有。”
这个答案让所有人尖叫,他们终于得到了官方回应。
温琅从外面进来,对于包厢内的火热不明就里。她靠近阿方索,放大声音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阿方索隐在昏暗灯光中的眼神一暗,接着唇边露出几丝笑意,他摇头说:“没说什么。”
见温琅没再追问,他拿起了桌上的啤酒:“等会记得送我回酒店,就当是第二个愿望。”
温琅点头,任由他去和其他医生喝着玩着闹着。
热闹的包厢里,温琅时不时刷着手机。可能是上了年龄,一过十点她就困。
包厢另一边,江歇透过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看她。看她默默坐着,一点点喝光了面前的苏打水。
见温琅在找水,江歇拿起一瓶朝她走去。
喝到头晕的阿方索这时坐回到温琅身边,他温柔地看着温琅,带着酒意的声音格外撩人:“送我回去吧。”
温琅闻言点了点头,收好东西扶着他站起身来。两个人还没往外走,江歇抓住了温琅的手。
阿方索本来迷蒙的眼睛瞬间清明,温琅回头带着诧异看向江歇。包间里瞬间安静,只留背景音乐轻声吟唱。
把温琅的手包紧紧裹住,江歇舍不得松开,他看向温琅:“不要去。”
作者:1-文中手术相关讲解来自于赵医生,某些专业名词参考了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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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蓝-森林消防员系列」:
顾念去到北方,在那遇见了林森
他穿着火焰蓝长大衣穿越风雪
他穿着橘色消防战斗服消灭火魔
那个男人就像那片墨绿广袤的森林,俊秀坚毅,温柔内敛。
*
最初,林森总是一本正经:“我的使命是守护森林。”
后来,顾念对他说:“我也是。”
【你是森林守护者,我是你的守护神】
*
某天林森打火归来,给顾念带回一盆红色蔷薇。至此之后:
「你有森林,我有你」
3-今天也是心疼江医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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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昨日重现
江歇的手指细长微凉, 贴在温琅的手腕上, 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略高的体温和皮肤的细腻。他在最开始用了些力气,见温琅没有抗拒, 便把握住换为用手指圈住手腕。
温琅扭着头看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步而已。温琅斜向上的目光里,有着太多欲言又止。
阿方索原把来自于身体的少部分力气依靠在温琅的搀扶下, 见她因为江歇而停下,他便迅速抓住了温琅的另一只手。
温琅的手不大, 纤细而柔软, 一前一后的交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歇没再用力,而阿方索正紧紧把温琅的手包裹。他手心有薄茧,乍一接触, 温琅本能躲闪。
这是早已超过朋友界限的接触, 温琅当即挣脱了阿方索的手。他在她抽出时向上抓了一下,温琅的指尖从他的手间滑过。
人总会在无暇顾及时慌张透露真心, 伴随着选择必会出现舍弃。
阿方索看着江歇和温琅, 两人之间相互靠近保持手部接触, 这些当即灼伤了他心里某处。
他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暗了, 闭着眼向旁边倒。外籍医生见状上前搀扶, 嘴里连连说着:está borracho.(他喝醉了)
其他同事见气氛不对,匆忙拿起话筒继续鬼哭狼嚎的歌声。
江歇最终松开手,放手时动作轻慢伴着几分不舍,不露声色地摩挲残留着些许余温的手指。
护士长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说:“温琅,来了这么久也没听你唱歌,所以说什么都不能就这么走了。点唱机给你,话筒给你,再玩一会。”
温琅点头,之后转身看着阿方索。他正眼神朦胧地和外籍医生说着什么,嘴边笑意漫不经心。
江歇退到一边,眼神依旧停留在温琅身上,视线里只有她。
Antoni医生问清阿方索的酒店,把人架在肩上,朝包厢里的人说:“我先送他回去,你们等等。”
大家朝他们挥手,温琅伴着几分不自然朝阿方索走了几步。刚刚意料之外的牵手,让她介怀。
“Alfonso……”温琅看着双眸微眯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方索靠在胖医生肩上,嘴角浮现平日慵懒,他靠近温琅几步说:“我先回去了。”
温琅闻言点了点头,把他的失礼暂时归咎为酒精作祟。
见温琅表情有所缓和,阿方索接着说:“但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包厢里吵闹,阿方索的靠近在合理范围。只不过在江歇所在的方向看,两人之间过于亲近。夹带着几分暧昧的距离让江歇薄唇紧抿。
见桌上缺少吃喝,江歇起身去加了一份果盘和若干小吃。
等他回来,阿方索已经离开,温琅坐在靠门的沙发上。江歇径直坐在她身旁,维持触手可及的距离。
服务生把造型别致的果盘放在江歇跟前,他挑了块看起特别甜的西瓜递到温琅嘴边。
温琅向后靠,距离有限的两人座沙发挡住退路。见江歇依旧固执地抬着手,温琅并没有接过,两个人僵持着,直到甜沙的果肉从水果叉上掉下。
江歇皱眉,温琅俯身从果盘里拿了一个圣女果,带着几分退让说:“我自己来就好。”
因为外出聚会,温琅的衣着打扮比上班时要精致。她穿着红色高腰娃娃领连衣裙,脖子里戴着根珍珠choker,脚下是亮片尖头平跟鞋。
纤长的睫毛和哑光眼妆,只是无表情看着江歇,却足以让他陷入片刻迷乱。
重新high起来的同事,高声喊着温琅的名字:“温琅,快快快,说什么你今天都得唱一首。”
温琅不是放不开,而是高强度工作让她嗓子发疼。江歇见她轻咳两下,主动走向点唱机。
他会的歌不多,好一阵翻找,还好让他找到了那首歌。
江歇走到高台上的立麦旁,长腿一迈坐在高脚凳上。他一腿蜷起,另一腿自然放下,右手松了松领带,气场瞬时不同。
“她不舒服,我替。”有人响应大家就满足,伴着阵阵掌声和欢呼,同事把江歇的歌优先,并且打开了房间里的舞台灯光。
从温琅这边看过去,江歇被闪耀的五色光包裹着。他神态自然而放松,仿佛回到了无忧的年少时光。
前奏响起,温琅因为熟悉的旋律猛然看向大屏。她没想到,江歇会选择这首被她听了不下千次的老歌。
伴着架子鼓和键盘组成的舒缓前奏,江歇用并不怎么专业的西语发音唱出了La Oreja De Van Gogh乐队的《Rosas》。
他才唱完第一句,隐在灯光之下的温琅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八年前,江歇曾唱过这首歌。与那时,温琅是包厢里唯一还清醒着的人。其他同学玩玩闹闹,用稍显出格的方式疏解着高考结束的喜悦。
就只有她,躲在角落看着站在点唱机旁独自唱歌的江歇,连饮料都忘了喝。
曾几何时,江歇在温琅心中完美无缺。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她此前未知的技能。
比如在那个酒味浓重,空气稍显朦胧的片刻,少年眯着眼唱出温琅听不懂的歌。
他很容易就发出颤音,没有原声也能紧跟节奏,在温琅尚且没有接触西班牙语的那时,她怀揣着在胸膛里狂跳的一颗心,许下愿望。
她也要去学这种韵律独特而自带浪漫的语言,想要更了解被他深情吟唱的歌谣。
与那时,她费力记住了尚未知晓意思的第一句歌词:“ en un día de estos en que suelo pensar ……”
其实到了后来,等温琅开始学西班牙语时,再回忆起江歇的发音,她便会忍不住屡屡吐槽。本以为特别标准的发音,回头一想,却只不过是听过太多次之后的随意模仿。
不标准,全是错,却足够好听。
这首歌重启了温琅的暗恋时光,她总在他不知晓的地方默默遥望。而这首歌,仿佛是过去十年的重要印记。
等江歇一曲唱罢,在场的外籍医生被他塑料的发音逗笑,却为他敢唱并且听起来还不错的声线鼓起掌来。
等他回到沙发,温琅正端着水杯掩盖内心的波动。这首歌对于江歇而言也相当特别,没能第一时间从她这里收到反馈,他眼中的期待暗淡了。
温琅强压下手部轻颤,她不敢看江歇,生怕他看出她眼里早已遮盖不住的情绪。
她站起身刚想出去透透气,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端着酒杯的年轻人他们并不认识,可来人看起来好像也并没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