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第127章

作者:东边的小周 标签: 现代言情

  原来?与五皇子?深夜幽会的女?子?,居然是云薇宫里的云嫔娘娘。

  想不?到五皇子?的风流账,竟算到自己老子?的头上。

惊天贺礼

  灌木丛外, 五皇子?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干脆一把抱住了不停抽泣的云嫔, 急声道:

  “若我真要害你, 今夜又怎会冒风险与你相见,我与你之间的事,只有大哥知晓。得知你有了身孕,我求他想法子?把你送去护国寺躲上一年半载,待你产下孩子?, 再回到宫里,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了。”

  “大哥他明明应下我,他...他怎么会派人对你下毒呢!”

  五皇这?些话,包含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让偷听墙角的姜玉竹一时都难以消化?。

  苍天啊, 五皇子?居然搞大了云嫔的肚子?, 还谋划着将她送出宫外产子?。

  显然大皇子?认为此计划太冒险, 故而在?明面上哄骗五皇子?, 背地里却想将云嫔秘密处置了。

  阴差阳错下, 云嫔身边的侍女误食下毒糕点, 一命呜呼, 云嫔看?见侍女凄惨的死状,惊恐不已, 认为是五皇子?想要秘密处死她。

  想到横竖都是死,云嫔决意?与五皇子?见面对峙。

  五皇子?虽然生性风流,可他对云嫔的心倒是真的, 二人?一相见,就倒豆子?一般交代出实情。

  此时的云嫔感到无比彷徨, 只得紧紧环住五皇子?的手臂,哭得如?同要凋零的花,哽咽道:“福王,霜儿只有你了,我肚子?里面是你的骨肉,你就算狠心不要我,也不能不要你的骨肉啊!”

  女子?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登时激起五皇子?的保护欲,想到自从他失去?父皇的宠爱后,身边的人?都见风使舵,恨不得与他划清界限,唯有霜儿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他拍着女子?的背,语气坚定?:“霜儿莫哭,本王会有办法送你出宫,护你和孩子?平安。”

  云嫔抬起一对红肿双眸,眼底噙满了恐惧,颤声道:“可大皇子?他要我死,皇贵妃娘娘在?后宫一手遮天,他们要我死,阎王爷都拦不住!”

  五皇子?的眸色阴沉下来,他咬牙切齿道:“大哥这?个人?,我总算是看?透了,他想要对付太子?时,总是拿我当出头鸟,如?今我断掉一条腿成了废人?,他便想将我一脚踹开,没那么容易!”

  他顿了顿,又冷哼一声:“这?些年来,我替他办了这?么多事,又怎会不留些心思。霜儿你放心,我清楚大哥和皇贵妃的一个秘密,只要有这?个把柄,他们定?然会任我差使...”

  听到此处,灌木丛后的姜玉竹不由?竖起了耳朵,想探听五皇子?说得的秘密。

  可云嫔得到五皇子?的承诺,显然安心了不少,女子?并没有再去?追问,而是倚玉偎香,主动勾缠住五皇子?的脖颈儿,送上香吻。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变得有些不堪入耳,姜玉竹和萧时晏二人?面面相视,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本想等?着五皇子?和云嫔完事后,他们二人?再悄悄离去?,可灌木丛外的男女多日未见,显然兴致高昂,不免耗时久了些。

  姜玉竹在?宴席上打翻的酒盏是梅子?酒,虽然换上一套新衣裳,可身上还存有若隐若无的酒香。

  这?股子?幽幽香气在?夜色中?飘荡,很快引来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猫,忽而从黑暗中?跳出来,扑进了姜玉竹怀里。

  面对猛然蹿到身上的夜猫,姜玉竹不禁溢出一声尖叫。

  “福王,那里好像有人?...”云嫔惊慌的声音响起,二人?忙急急慌慌穿好衣裳。

  “是何?人?在?此,还不快给本王出来!”五皇子?目露凶光,他正欲唤来守在?外面的侍卫,杀人?灭口。

  “福王,是下官。”

  萧时晏从灌木丛后站起身,他面色沉静,举止从容行了一礼。

  五皇子?眯起双眼,看?清楚对方是萧世子?后,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忽然扬声道:“不对,小王方才明明听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说到此处,五皇子?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斜嘴一笑:“看?来萧世子?和小王一样,觉得皇贵娘娘的寿宴无趣,出来找些乐子?,不知让萧世子?落下红尘的女子?,是那一家的小姐啊?”

  五皇子?心想,萧国公府他是得罪不起,不过只要抓住萧世子?与其他女子?幽会的把柄,那就有办法封住对方的嘴。

  只见灌木丛间微微摇动,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黛蓝羽袖月华裙的女子?仿若从乌云后钻出来的月亮,徐徐站起身。

  瞧见此女的容貌,五皇子?一对眉毛高高扬起,嘴巴大大张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还请五皇子?不要将小女和萧世子?在?一起的事告诉太子?。”

  女子?声音怯怯的,透着几分乞求的味道。

  五皇子?愣怔好半天,才逐渐从震惊中?醒过来,他不由?冲萧时晏竖起了大拇指,语气充满敬佩:

  “萧兄真是了不起啊,干了小王生平最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姜玉竹:....

  萧时晏:....

  五皇子?此时全然忘记他被人?撞见和妃嫔厮混的事,心中?只觉得大为畅快。

  太子?如?今在?朝中?春风得意?又如?何??自己的女人?都被撬走了,还傻乎乎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

  萧世子?表面看?上去?光风霁月,想不到骨子?里却是个风月高手,竟敢去?睡阎罗的女人?。

  真是让他甘拜下风!

  五皇子?一身轻松,唇角噙着坦然的笑意?:“既然大家都是来寻刺激的,今夜之事,不妨就烂在?彼此的肚子?里。”

  姜玉竹毫不意?外五皇子?会想歪,毕竟修葺至一半的东宫偏僻又昏暗,会来此地幽会的人?,必然有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纵然她和萧时晏之间清清白白,可她手中?拿着养神丹,若是把事情闹大引来禁卫军,那萧时晏帮她从丹药司窃取丹药一事便藏不住了。

  思来想去?,姜玉竹觉得五皇子?这?样误会也挺好,双方互有“把柄”在?手上,才会安心。

  她冲萧时晏递去?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拱手对五皇子?承诺必会对今夜的事闭口不言。

  在?临行前,五皇子?笑眯眯看?向姜玉竹,意?有所指道:“姜小姐,太子?现如?今看?上去?不可一世,可他注定?斗不过大皇子?,你若是个聪明人?,就牢牢把握住萧世子?,免得陪着那个阎罗落个香消玉损...”

  姜玉竹蹙起眉心,却还是佯作羞臊地垂下头,躲在?萧时晏身后,没有搭腔五皇子?的话。

  为了不引起寿宴上宾客们地疑心,她和萧时晏在?返回的路上提前分开。

  负责把风的周鹏一脸愧疚道:“姜小姐,属下办事不利,东宫外墙有太多缺口,我瞧见五皇子?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姜玉竹摇了摇头,宽慰道:“无事,还好你没有贸然进来,不然五皇子?见到你,恐怕就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了。”

  她重新回到宴席上,瞧见殿中?气氛十?分热闹。

  原来是耀灵帝命内侍省从海石国重金寻到了一座十?尺高的红珊瑚玉石盆栽。

  这?座红珊瑚玉石盆栽尺寸硕大,足足让十?二个宫人?合力一起才能搬动,放在?大殿里展示时,血红色的玉石质地莹润剔透,在?烛光下鲜红透亮,看?得宾客们啧口称奇。

  像这?样正红色的珊瑚玉石盆栽,惟有一国之后的身份才能匹配得上。

  殿中?众人?心里不免打起了鼓,莫非皇帝有心要将悬空二十?年的后位添上人?了?

  若是皇贵妃当上皇后,那大皇子?岂不是要成名正言顺的正宫嫡子?。

  就在?众人?暗自揣摩皇上心意?的时候,一封千里加急的军务情报传进大殿。

  大燕始皇立有祖训,历代皇帝在?宫中?收到边境军情,务必要放下手头上事务,优先处理军情。

  耀灵帝浓眉微扬,挥手叫停教?坊司的一众礼乐官,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到落针可闻。

  坐席上,宾客们屏气敛声,目光看?向风风火火冲进大殿的斥候。

  风尘仆仆的斥候行过礼,撩开衣摆跪在?鎏金方砖上,扬声道:“启禀陛下,十?日前夜里,有一队匈奴骑兵杀进雍州大营,当日靖西侯正在?营地里安歇,经此变故,侯爷他不幸...罹难。”

  此讯一出,顿时炸起殿中?百官一片哗然。

  皇贵妃身子?晃了晃,素手一颤,鸾凤纹金尊脱手坠落,叽里咕噜从一层层金阶滚落至殿下,最终撞上大殿中?央摆放的红珊瑚玉石盆栽。

  耀灵帝顾不上宽慰一旁伤神的皇贵妃,他双手撑着龙案猛然站起身,急声问道:“雍州大营可有被匈奴人?攻破?”

  跪在?地上斥候急忙否认,直言那伙夜袭军营的匈奴人?只在?营地里放上一把大火,又趁乱冲进主帅幄帐,将睡梦中?的靖西侯砍掉首级,随后便扬长离去?了。

  得知雍州城平安无事,耀灵帝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赤金龙椅上。

  “父皇,雍州大营固若金汤,这?伙匈奴人?是如?何?越过高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大营,又是如?何?在?刺杀靖西侯安然离去??更何?况,匈奴人?只斩杀军营里主帅,却没有趁乱攻城,此事很不合理,儿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恳请父皇让儿臣前往雍州大营查看?!”

  大皇子?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他看?向对面神色平静的太子?,紧握双拳,疾步走上殿,恳请耀灵帝派自己前往雍州。

  靖西侯虽死了,可雍州大营的兵权绝不能丢,大皇子?笃定?此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唯有先稳固雍州的局面,阻止太子?趁机揽权。

  皇贵妃趴在?耀灵帝肩头,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哭声悲切,字字啜血:“陛下,臣妾的兄长战死了,臣妾...从今以?后就没有兄长了...唯有陛下...”

  今夜是皇贵妃的生辰寿宴,前一刻女子?还喜地欢天被众星捧月,下一刻就收到兄长殒命的噩耗,从云端狠狠坠落,不禁让在?宾客们感到同情又怜悯。

  耀灵帝轻轻拍着皇贵妃颤抖的后背,宽慰道:“靖西侯以?身殉国,朕定?会好好善待他的后人?,追封他的功绩,爱妃莫要太难过了。”

  好好的一场寿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中?匆匆收尾。

  姜玉竹和太子?回到府邸后,她将萧时晏交给自己的青花瓷瓶拿出来,好让府里的慕容神医检查这?颗养身丹有没有问题。

  在?太子?与大皇子?的龙虎之争里,每次太子?取得胜利时,耀灵帝总会好巧不巧染上风寒脑热,紧接着一病不起。

  而在?耀灵帝痊愈后,都会对大皇子?犯下的错事轻轻放下,避而不提,这?不禁让姜玉竹觉得太凑巧了。

  尤其是太子?与靖西侯赛马那次,她清楚记得耀灵帝当日爬到山顶时身体疲惫,然而在?服用过养身丹后,短短一刻钟又变得精神极为矍铄。

  果不其然,在?回宫的当日,耀灵帝就病倒了。

  故而,姜玉竹怀疑耀灵帝服用的养身丹有问题。

  詹灼邺把瓷瓶放到桌案上,他抬手摘下少女肩头的云锦披风,语气平缓:

  “听周鹏说,你今夜和萧时晏相会的时候,遇上了五皇子??”

  经太子?一提醒,姜玉竹想起在?东宫发生的事,于是缓缓道明经过,顺带婉转地表明为了不让五皇子?起疑心,她和萧时晏给太子?带上一顶假绿冠。

  詹灼邺平静听着,他拉过小少傅的柔荑坐在?黄花梨卷草纹摇椅上,又在?对方说得认真时褪下了女子?的黛蓝色对襟开衫。

  等?到姜玉竹怀着愧意?说完,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薄的皎色中?衣,她慌忙按住交领口,面露警觉之色,道:

  “殿下是准备歇息了吗?那臣就先退下了。”

  太子?双臂撑在?扶手椅两侧,缓缓俯下了身,那摇椅随之向后倾斜,后背骤然袭来的悬空感,使姜玉竹不得不伸双手抓住太子?的手臂。

  男子?目光灼灼,眼尾轻勾,眼眸深邃且风流,居高临上看?着她,声音低沉:

  “听过少傅一席话,孤担心若不用心侍奉少傅,恐怕孤头上的绿冠就要做实了。”

  姜玉竹双颊迅速飞上一抹绯红,她咬了咬唇瓣,轻声道:“殿下多虑了,臣与萧世子?当时没有办法,才顺着五皇子?的话顺水推舟罢了,殿下豁达大度,想必不会因为此事迁罪萧世子?...”

  姜玉竹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见小少傅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在?自己面前维护萧时晏,詹灼邺狭长凤眸微微眯起,唇角浮起的笑意?愈深:“那孤就只好惩罚少傅了...”

  姜玉竹看?懂太子?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愫,心中?一颤,忙想要从摇椅上跳下来。

  可太子?却忽然间松开了按在?扶手上的手掌,摇椅猛然向前摆动,将她甩进对方结实的怀中?。

  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姜玉竹感到腰间一紧,再抬起头时,才发现她被太子?抱起来调转个方向,最终半跪在?椅凳上,双手握在?椅背上。

  她转过头,瞧见太子?单手解下腰间暗银嵌玉鞶革,不由?心中?大惊:“殿下,咱们...换个地方罢,这?里离轩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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